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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完饭，余汐跟在九令后面去了谢员外家。
谢员外登时一激动，差点把他手里喜欢的不得聊毛笔折断。
他号令全家上上下下一百多人哗啦啦跪在她面前。
吓了余汐一跳。
讲句实话，这谢员外，余汐想破了头也没想起来是谁。
但瞧见九令对他甚是恭敬，于是在谢员外带上他那个大儿子谢正将她送回宫后。
她老老实实的夸了谢员外和谢正好几句。
一时间，。
余汐回宫后去看过喜妃。
冷宫荒凉，草足足与余汐腰齐。
宫中惯会恃强凌弱，现下她活的还不如宫女太监。
她没看见余汐，有太监来给她送饭，那太监满脸都是嫌恶，老远的扔了一个发了霉的馒头到她脚边，然后便走了。
喜妃忙不迭跑过去捡起来，抬起袖子擦擦灰，便迫不及待往嘴里送。
余汐趴在墙头看了好一会儿，仿佛间看到了从前的自己，便也没把喜妃这事告诉他父皇。
只是自己向往宫外的生活，便贪玩跑出去了。
还没等她同父皇起喜妃，听闻她住的那处走水，等众人赶到，已然是一片焦黑。
那时候气干燥，太监宫女一致道是喜妃自己打翻了蜡烛。
圭越皇也没查，每人罚了几板子便翻过了这一页。
余汐因那件事倒是获得了自由出宫的权利，谢凡也因此升了个官，颇受圭越皇照顾。
这下她可是肆无忌惮的往谢家跑。
不过并不是见谢婷，一进门就往谢正那处跑去，乖乖拿着书要和谢正一起听九令讲书。
九令早些时候受过谢凡恩惠，在谢家住了段时日，谢凡见他谈吐不凡仪表堂堂，原先是准备将女儿嫁他的。
九令婉拒几次后，便折了个中请他当谢正老师。
谢凡算盘打的好，想着他日日与谢婷相见，自家女儿样貌也不差，脾性也好，总会培养点感情。
谢婷早在第一次见九令便芳心暗许，对她爹的话自然是欣然网之。
九令授谢正课业时，便做些点心煮些汤送去。
但九令一次也没接受过，对她向来礼貌且疏远，只管授课之后便离开。
谢正在齐悦名声不错，谦谦君子，年少有为。
媒的上门好几个，没见他看过谁，直到有一日他同谢凡提起余汐。
估摸着觉着九令与谢婷是板上钉钉的事，便从未想过余汐是为了九令来这处，也以为是看上他儿子谢正的。
于是谢凡越想越开心，夜里常常乐得睡不着，想着终于飞黄腾达了一次。
谢正也确是喜欢余汐的，公主没有公主的架子，样貌更是一等一。
有时候看书写字抬头见到公主正襟危坐的模样便笑开来，心中煞是欢喜。
见她常至府中也是开心的，更别听闻父亲要与圭越皇商量婚事。
这一家人恐怕只有谢婷知道余汐的心思。
自古女子看情敌一看便是一个准，刚开始没注意到九令与余汐有甚关系。
后来多次见余汐看九令的眼神，眼中和她一般，满满都是女生的爱慕，便开心着急起来。
听闻谢正喜欢余汐后，悄悄向谢凡透露了些端倪，让他同圭越皇提提亲事。
秦轩成亲那日那个带头纱的女子的确是余汐，不过那日回去后不久便听闻父皇要将她嫁给谢正。
圣旨不可抗，一气之下，便收拾东西逃宫了。
等好不容易来了九令这树林里的宅，只见谢婷在屋里坐着，与她讨论了一番自己与九令的故事。
谢婷告诉她，九令和自己是订了婚事的。
余汐便哭着走了，然后便遇上了水鬼。
她越越难受，哭着道：“若是，九夫子喜欢谢家女儿，早些，我便自个儿打道回宫了。”
残殉冷然道：“是的，九夫子是喜欢谢家女儿，你回宫吧，莫再缠着他了。”
我狠狠踢了他一脚，他自知心虚也未话，抬眼看着九令，希望他出些什么来。
九令看着余汐有一下没一下的挑火，眉头轻轻展开来，温声道：“丫头，这话我从来没过。”
没骨气的丫头霎时间便换了刚才一脸的委屈，眉眼间都是笑意。
片刻又糯着声音问他：“那谢家女儿怎会在你家？”
“也没她不能去我家拜访。”
九令回她，好一会儿才叹着气道：“下次莫要乱跑，万一再遇到鬼怪，遇不到神仙大侠，谁来救你？”
余汐听闻此话轻轻哼了一声，手挽上我的胳膊笑弯了眼道：“我以后要和鱼姐姐去闯荡江湖！”
我摇摇头道：“拐卖公主可是大罪，我就这一个脑袋，不够砍。”
余汐皱着眉想了想，歪着头瞧着上神。
问他：“神仙哥哥能不能去我父皇梦里告诉他，我要去闯荡江湖了？”
顺着她目光看去，一时间忘了我与上神还在置气，虽是单方面的。
视线触碰，自己觉着有些尴尬，便生生扭过头看向残殉。
我听见脖子轻声响动，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噎死。
估摸着上神是答应了，余汐乐的捧着脸朝九令笑。
残殉更不开心了，又苦于不能朝上神发火，问我：“丑鱼？看什么？本魔尊是比你家上神好看一百倍吧。”
我摇摇头，看了看九令又看了看他道：“我是在想，都是一个窝里的蛋，怎么九令神仙一样的，你就黑乌鸦一样的。”
“丑鱼！了我是鹰。”
在这愤恨的吼叫中，我听见上神低低的笑了一声，我有多久没听见他笑过了？
关于姜活，我最终也没再多问些什么。
我们都很默契的没有再提这件事，我单方面和上神和解了。
或许，是和我自己和解了。
谁心里没有一个白月光呢？
大家都有一个初恋叫沈佳宜，顶多就是知道了，便不再自欺欺人了。
至少，朋友还是可以继续的。
可能约莫是我与那姑娘模样几分相像，或者我这具身体里有她残缺的魂魄。
所以借了些光。
甚好，有些人遇见就很满意了。
睁开眼时渐亮了。
一行人靠着树约莫休息了一会儿，现下便打算先回明荠去。
南鱼阁屋后有好大一块地，早些日子我便传书让连城将屋子拓宽些。
大概能住下七八个人就行了，不然我下次还得去与我的书挤一挤。
去河边洗了把脸，回来时见上神已经在打坐了，便放轻脚步坐回去。
余汐睡得很熟，她这会儿还有些婴儿肥，随着呼吸腮帮子均匀的鼓动，瞧着甚是可爱。
刚想伸手戳一戳，见残殉也醒了，呆呆的看着余汐。
“是不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
我声问他，“是不是贼后悔之前要杀她？”
残殉回过神来看着我，又失神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单看她也没觉着好看，看一会儿她再看一会儿你便觉得的确是貌美如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