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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悦城很大,城东到城西坐马车要行一二个时辰,不是大家一般很少全城闻名。
城东的不知道方家于家,城西的不知道范家吴家。
后来一切挺顺利,没什么人再打扰。
吴原新喝了不少酒,夜渐渐深了,宾客也各回各家。
“鱼姐姐,你,新郎官真的不认识那个女子吗?”余汐踩着影子问道。
我拿着灯笼,好一会儿才回答她:“大概吧。”
远远见南鱼阁门打开着,越走近便感觉好像少了些什么。
残殉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人。
余汐拉了拉我的袖子问道:“鱼姐姐,他不会不让我进去吧。”
我停在原地,摇摇头道:“不会的。”
残殉老远见到我们,便瞬间移到我们面前。
他朝余汐道:“祸害你先回去。”
我……
余汐住在这里,残殉倒是接受了。
只是无论怎么也不肯改,偏叫余汐“祸害”。
余汐是有些害怕他的,听他完抬头怯生生瞧了我一眼。
“丫头,过来这边。”九令不知什么时候也出来了,朝她招招手,她便跑过去了。
“有生意上门?”我攥紧疗笼,笑着问他。
残殉摇摇头,他问:“丑鱼,我真的很丑吗?”
我……
“和你家上神比比?”
我还没开口。
他又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毕竟你眼瞎,不能问你。”
我:“残殉,人话。”
他像是纠结了一会儿,低声道:“风月他回去了。”
“嗯。”我点点头,绕开他走回去。
“丑鱼。”他一字一顿道:“风月他,可能不会回来了。”
“嗯。”我吹灭灯笼,用最正常的步伐朝南鱼阁走去。
那夜里风挺大。
不过屋里闷得很,我爬上房顶,就着星星点点的光,看着仙圣的方向。
再盛大的相遇也不过是为了分开,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
“鱼姐姐鱼姐姐!”
门被敲得震响,我一个翻身滚下床,艰难的爬起床扶着腰去开门。
只见余汐一脸兴奋道:“他来了他来了!”
“谁?”我一时间回过神来,抓住她的肩膀问。
“不是风月。”残殉突然出声道。
我侧目看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道:“我也……”
“那个,那个范……范许。”
余汐想了一会儿,惊喜道:“鱼姐姐你真厉害,他真的来找你了。”
“范许?让他等会儿,谁这么大早来找饶。”我又打了个哈欠,挥挥手道。
“早?”残殉嗤笑道:“现在已经午时了。”
午时?
我看了看楼下一地的阳光,摸摸余汐的头道:“你帮我让他等会儿,我梳洗一下。”
她看了一眼残殉,跑下楼去了。
关门之前,听得残殉道:“昨晚南鱼阁怕是进贼了,屋顶上叮叮咚咚一顿声响。”
我……
九令喜欢当夫子,南鱼阁这位置偏,往右行一个时辰是一处村庄。
早些时候那处风水不佳,粮食种不出来,村里穷得叮当响,因而总有来齐悦乞讨的。
后来乞儿渐渐多了,有人上书,皇帝晋沐便命人长期供粮。
粮食种不出,便改水值,倒本来可以活得宽裕。
谁知晋沐供粮这事传出去,有好些其他地方的乞儿慕名来了这处。
原先几十人,现下已经几百人了,便得名乞儿庄。
这村里好多乞讨者,仗着有朝廷免费的粮食,便开始无所事事,成日里坐吃山空,等没吃的又来齐悦乞讨。
好些人都去村里劝过,然收效甚微。
九令听以后倒是挺有兴趣,每日便早早起身,兴趣盎然的去那村里给乞儿授课传业。
余汐刚开始几日还跟在他后面,但回来老是不痛快的神色。
听她那些乞儿只一味坐享其成,而且凶悍得很。
便不怎么乐意去了,只饭点屁颠屁颠给九令送个饭,讨两句夸便回来。
话间她又拎着盒子要去送食了,残殉挑挑眉看了看范许,同余汐一齐去了。
我给范许倒了杯茶,然后落座他对面。
“还未请教先生怎么称呼。”他还拿着那把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在下南鱼。”我有些期待的看着他手中的折扇。
我问道:“你这折扇不错,可否借我看看?”
范许目光盯了折扇一会儿,有些自我可怜似的笑笑,然后递给我道:“南先生果然厉害。”
我接过折扇,慢慢展开。
倒不是什么巍峨山水,梅兰竹菊一类。
扇面是一个女子。
水袖翻飞,雪面红唇。
额间点一美人痣,一袭红衣,颇为妖娆。
只是好像是被水打湿过,纸张有些看起来斑痕。
画像是随手一画,并不像是出自大家之手。
用笔心,看得出作画之人心翼翼之姿。
只是,这画中女子本是妖娆之态,偏偏一双眼干净的像是孩童,与整体效果很是不搭。
我把它合上,递给范许,自己倒了一杯茶。
“有什么需要的吗?”话间他掏出一袋沉甸甸的东西放到桌上。
面上略显窘迫道:“早先不懂事,喜玩乐,只剩下这些,若是不够,我再想想办法。”
我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道:“我想要的东西,不全然是这个。”
钱还是要的,毕竟这阁中,四张嘴等着养活。
“那是?”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向那把折扇,笑开来。
“本想着好歹给她留点东西,所以悄悄留下来了,没曾想还能有用。先生想要拿去便是了,这原也不是我的东西。”
“生前贴身之物。”我将钱与折扇一并拿过来,心情颇为乐呵。
范许皱着眉想了想道:“贴身之物没有,她的头发一类可以吗?”
“甚好甚好。”我接过他从怀里拿出的荷包,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不是,不是那样的。”
他忙不迭摆手摇头,“这不是我私藏的,是别人之前给我的,我之前以为弄丢了,最近才想起来。”
哦?
我扬扬眉,问道:“不保证能成功,若是她没甚挂念,已经过了奈何,或者不想见你……”
范许好像是懵了片刻,点头道:“若是,若是她没甚挂念,挺好的,挺好的。
不想见我,也挺好的,你见到她之后,便告诉她让她放心投胎,便告诉她……
她很好,也没做错什么,若有,最大的错便是遇见我们,遇见吴原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