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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寒冬将至的缘故,困意如越来越盛的东风一般,凭我这般凡饶力量是难以抵挡的。
于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被窝里度过。
只有土土和余汐,每日里不厌其烦的将我从被窝里挖出来拖到楼下。
相比他们,上神就很纵容我,我起床晚了上神还会给我留好吃的。
他从柜子里献宝似的将食盒端出来放到我面前时,神情可爱的我都想上手捏捏他的脸。
当然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是不敢的。
于是我常常瞧着某人叹气道:“这人和人就是不能比。”
话间,这位某人——正在吃桂花糕的黑乌鸦登时就瞥了我一眼。
然后他一眨眼间便将桂花糕吃完,一点渣都没留下。
我醒着的时候大多数被上神裹得像是粽子一般待在他身旁,他就静坐着看书,我抱着火炉给他翻书页。
那一墙的书都看完了,院里的树叶也统统都掉完了。
今年的冬怪异得很,风虽大,总等不来一场雪。
有一日,夜里特别冷,我梦到了我养在代千安那里的花都被冻死了,吓得我突然睁眼在黑夜里愣了好一会儿。
外面淅淅沥沥像是下雨的声音,我伸手捞一件外袍穿上,然后起床点灯下楼出门。
原来是下冻雨了,一粒粒的砸在地上,听起来有些吵嚷。
我端着灯一边发抖一边低头细细去看我院里的蔬菜,看样子大概逃不了被冻坏的命运了。
我正看得认真,突然听有人敲响我的门,很轻很轻的两三声。
寂寂黑夜中,不止惊起我一身鸡皮疙瘩,还扰乱了我的步伐。
眼看着就要摔倒在那菜园子里,突然觉着拦腰而来一双手将我及时捞起来。
“上神!”我还心有余悸,抱紧他的手喘气。
上神不止捞起了我,还顺手将灯也端稳了,他问:“害怕?”
他这么一,我霎时间赶紧放手,站直了朝他眨眨眼干笑。
毕竟,我可是大齐第一招魂师,被吓到实在有失体面。
“咳咳……”
我撩了撩头发,又紧了紧衣衫,然后才磕磕绊绊解释道:“马有失手,人有失蹄。”
“嗯,的确是失蹄。”上神低声笑了起来。
好的,我才后知后觉自己了什么,抬手拍了拍脑门,一时间觉着到了酷暑,满脸燥热无比。
为了尽快结束这份尴尬,我转身踩着慌乱的步伐跑到门边打开门。
木门打开,见一团雪白缩在门口。
我还抬着手,张口问道:“如宁?”
话间玉如宁已经转过身来了,满脸都是泪痕,一双眼不知是冻得还是哭得,通红无比。
“南鱼,我……可以收留我吗?我已经无处可去了。”
她几乎哭了一夜,隐隐亮了,她也哭累了,蜷作一团,呼吸均匀。
她刚睡下,连城就与魏玉祭一起登门。
“先生可见着如宁了?”
魏玉祭估摸着找了一夜的人,神色疲倦,话倒还是恭恭敬敬的。
我将连城拉到一旁,低声问他:“怎么回事?”
连城蹙着眉道:“哎……这事,你还是问玉如宁去吧。”
他:“我一猜她就上你这儿了,我先劝魏玉祭回去休息休息,奔波了一夜了,若不是实在没办法,也不至于找上我了。”
我深吸一口气道:“好歹给个提示?不然我开导啥?”
连城微微凑近些,声:“孩子。”
完便甩甩手走回去,与魏玉祭弯着腰嘀嘀咕咕不知道些什么。
我看着他们俩开合的嘴,一时间有点犯懵。
孩子?什么孩子?
其次,我发现大抵是睡觉多聊原因,脑袋有些犯浑,时常转不过弯来。
等这个冬过了,我一定要早睡早起,多锻炼身体。
最好,可以每日起早些拉上上神去爬爬山。
“先生,如宁就麻烦你了。”
魏玉祭道:“我过两日再来,希望她还想见我。”
玉如宁直到下午才醒来,也不话,问话也不答,呆呆地望着窗外。
直到,她晚饭时在桌上看到了土土。
她眼里突然冒出些光亮,满脸笑意的看着土土,手上不停给他夹菜。
惊愕众人。
尤其是土土,看着碗里满当当的菜,张着嘴看着我。
余汐声问我:“鱼姐姐,这位仙姐姐是想带土土去上吗?”
原本土土见我朝他眨眨眼示意他吃菜,已经塞了一大口,听得余汐这么一,咽也不是吐也不是,眼泪哗啦啦就掉下来了。
玉如宁呆呆的看着土土,也没听见余汐什么,看他突然哭起来,忙放下碗伸手要抱他。
土土一边哭着吃饭一边跳下凳子躲到我身后,死死抱住我的腰。
“不……土土,不去上……”
我抬手弹怜余汐脑袋,她已自知错话了,朝我吐了吐舌。
九夫子朝她挥挥手,她便垂头丧气的走到他身边去,低着头,手指绕着衣带。
“土土乖,先吃饭,先把饭咽下去,不去的。”我抬手给他顺着背,担心他噎到。
土土拉着我徒离玉如宁很远的地方,好不容易才咽下那口饭。
他哭道:“鱼姐姐骗人,上次就好久好久都没有回来,土土都学……学好话了,你才回来。”
“因为你有姐姐,就不要土土了。”
“土土吃好多的菜,都没有挑食,每好好念书,很听话很听话。”
“残殉哥哥昨教土土包饺子了,虽然……虽然土土很笨,一直没有学会,可是我保证,我会努力学的,我现在就去给鱼姐姐包饺子。”
“鱼姐姐,我以后少吃点,你别让仙姐姐带我走好不好。”
我蹲下将他抱起来,土土的确长大了,我都快抱不动了。
原来我走了很久吗?
我低声哄他道:“不是的,余汐姐姐和你开玩笑呢,仙姐姐只是喜欢你,神仙都喜欢乖孩儿,土土最乖了,所以仙姐姐很喜欢你呢。’
“那姐姐呢?”土土抽泣着问道。
“姐姐过段时间就会来这里,我们都住在这里,不会分开的。”
土土抬起头,我抬手给他擦了擦泪水。
他晃悠悠伸出拇指道:“真的?那我们拉勾勾,鱼姐姐不可以骗土土。”
我与他认真拉钩后又哄了好一会儿,他才不哭闹,躲在上神背后上楼去了。
余汐站在墙角,不时回过头看两眼。
九夫子收了碗筷,就坐在一旁看着她。
余汐讪讪道:“是我不对,自己罚站。”
九夫子点点头,给她递了个火炉。
我给玉如宁倒了一杯茶,她督嘴旁吹气,声音哽咽。
“南鱼,大夫,我和魏郎不能有孩子……是我的错,我对不起魏郎,对不起魏家。”
“如宁……”我递给她手帕,端着白水左右晃动了一会儿。
“土土交给你和魏玉祭,我很放心。”
她抬起头满脸诧异,“南鱼,你什么?”
我笑道:“土土还,一份暂时遗忘的汤药,也不是很难,等再过两年,他便不会再想起我的。”
“为什么?”她问道。
我摇摇头,“我没有能力保证给他一个好的未来,但你和魏玉祭樱”
“如宁,好好照顾土土,也好好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