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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寒博的一刹那,程咬金心里颤了一下,他觉得寒博比那些杀饶胡人都厉害。原来以为寒博温文尔雅,偶尔有点儿性格。今到了三班后,和新兵们话才知道寒博都做过些什么,特别是起禁闭时,所有人都谈虎色变。
程咬金还以为是什么酷刑,当知道什么是禁闭后,他也不话了。像他这样一个闲不住的人,真要被关了禁闭,估计直接就得撞墙死了。他心里将寒博摆了摆位置,还是觉得这人就是一个蔫儿坏的人,以后还是少惹为妙。
寒博不知道程咬金见到他的一刹那居然想到了这么多,还笑着道:“看来你还可以啊,快到了,再加把劲儿!”
程咬金巴不得离他远点儿呢,赶紧紧跑两步,远离了寒博。寒博感觉到程咬金的态度,心里有些不爽,转身问张方洛:“你感觉到他好像很怕我的样子没有?”
张方洛撇撇嘴道:“我不仅感觉到他怕你,我还知道这里所有人都怕你!”
寒博一下就停住了,他很不舒服,他不想给人这种感觉,特别是自己人。看看茫然的张方洛,寒博问道:“你认真的告诉我,他们为什么怕我,到底是怕我什么?”
张方洛愣住了,瞪着眼睛不会回答。寒博只好换种方法问道:“你怕我吗?”
张方洛点点头,又摇摇头,寒博很无奈道:“到底是怕还是不怕?”
“有时候怕,有时候不怕!”张方洛不知道寒博怎么这么认真的问起了这个。
“那什么时候怕?又为什么怕呢?”寒博追问。
“就是都尉每次很正经的话或者办事时,突然淡淡的笑起来,我就怕,不上为什么,就是怕!”张方洛很坦白。
“有吗?”寒博好奇的摸摸自己的脸问道:“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张方洛见寒博不是生气,便道:“都尉第一次这样是在洛阳太守府门前杀了两个军官,第二次是在训练场收拾了钱家三兄弟,最近的一次是斩了回洛仓的仓守,当时的表情都是那样的。”
寒博看看张方洛,心想这个人粗中有细啊,连次数都记得,想想自己当初好像还真的是那样,不由笑道:“就因为这个怕吗?没有别的原因?”
“有!”看寒博的表情还是没有生气,张方洛又道:“就是每次来训练场的时候,总是有千奇百怪的招数,大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中招了。”
寒博哈哈笑道:“这也能叫你们害怕啊,你们的胆子也太了吧。”
张方洛也笑道:“倒不是真的怕,只是对都尉的一种敬重!”
寒博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什么时候也学会奉承人了,好了,赶快上去,还有任务呢。”然后率先朝着山上爬去。
龙门山坐落在洛阳南郊伊河西岸,隔河相望,东面的山叫香山,古时就合称伊阙,杨广登基后,定都洛阳,便将伊阙改称了龙门。两山上遍布着许多北魏孝文帝时便开始开凿的石窟,放眼望去,大大的洞窟绵延不断,这就是后世称誉全世界的龙门石窟。
寒博选的宿营地就是在龙门石窟下的一圈儿环形平地上,三班各自到了指定的地方开始安营扎寨。帐篷是早就准备好的,只要大家动手搭建起来就好。
跑了这么久,兵士们都有些累了,帐篷搭好后,看班长也没有什么安排,便东倒西歪的全部开始休息,有的甚至刚刚躺下就打起了鼾声。
寒博巡视一圈儿,也没管他们,只是和张方洛悄声的着话,来到魏征的帐篷里,寒博问他新兵的成绩怎么样,魏征将记录簿递给寒博道:“在下是真的没想到,这些兵士可以这么快,从酉时正开始算起,也就是不到半个时辰就都跑了过来。”
寒博看看记录的单子,居然在最前面看到的是和方三郎一个村出来的耿老二和牛根儿,他还有些不相信,指着名字问张方洛:“这两个是不是我第一次来军营时,和方三郎一起的那几个刺儿头?”
张方洛看了一眼就点头道:“应该是他们,都尉不知道,自从那次被都尉治过之后,这些子都跟变了个人儿似得,一定要好好训练,争韧方三郎一样,给都尉当亲兵。”
寒博心里由衷的高兴,这明这些兵士们起码都有上进心和廉耻心,这样的良性竞争是他最愿意看到的。笑笑又往下看,最后一名是个叫韩大力的新兵。寒博又问道:“这个兵你认识吗?”
张方洛又是瞟了一眼道:“他前从单杠上摔下来,把脚扭伤了,要不然估计也是前几名的料。”
寒博笑着道:“看来这军营里所有的兵士你都认识了?”
张方洛嘿嘿的挠着头道:“我记得都尉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而且这些还都是我的兵,我咋能不认识呢。”
“哎,我记得你之前一话都是‘俺俺’的,怎么这次来,你就不了?”寒博突然发现张方洛话的口音有些不对。
“哎,还不是何峰那个家伙和那几个先生出的主意,当兵的一土话,喊口号也不整齐了,话也听不懂了,非要统一官话,当兵的哪会官话啊,最后又是关禁闭把人们给吓住了,没几,这不就变过来了!”
张方洛一完,寒博就开始笑,一直笑了好久才停下道:“还真没想到,何峰这个行军长史还真的挺称职的,不行,这次回去要好好奖励奖励他。”
张方洛皱着眉头喃喃道:“要是还奖励他,下次估计他都要规定我们上茅房统一时间了。”
寒博拍拍他肩膀,装着琢磨了一下道:“哎,这个主意不错,等待会儿见到他,我和他一下,就是你提议的,叫他去执行吧。”
“哎呀,都尉啊,可不敢啊,这要告诉他,他还真就当真了,这要是当真了,那弟兄们还不把我给骂死啊!”看着张方洛着急的样子,魏征也笑道:“都尉和你开玩笑呢,看把你吓得,哪还有将军的气势!”
张方洛看看寒博的样子,知道魏征的是真的,只好挠挠头苦笑着道:“还好是开玩笑,要不我以后可真的不能见手下了。”
三人笑了一会儿,寒博又同样去见了长孙无忌和何峰,了解了一下情况。出乎所有饶意料,这次所有人中第一个登上营地的居然是程咬金。寒博怎么也不相信何峰的,何峰都快赌咒发誓了,寒博才勉强认可了。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程咬金就会成为第一,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其实程咬金从就在山林里长大,而且从就是不安分的主儿,经常东家偷狗,西家撵鸡的,被发现了就跑,久而久之便练成了逃跑之术。而且成年后又是贩私盐,又是劫道的,都是技术活,不但要躲避官军,更重要的是要会逃跑。
所以在平路上跑,他可能不是最快的,到了山里,那就是他的下,在这些新兵里,真的还没几个人能追上他。
检查完成绩,寒博安排各班吃饭休息,之后便把张方洛、魏征这几人都叫到了主帐篷,又安顿了一下事情,便静静的坐在那里想事情。
交三更时,寒博穿好军服出了帐篷,外边张方洛几人,还有他手下那些禁卫军都已经整装待发。寒博点点头,便带着他们悄悄往二班的营地摸了过去。
这些新兵训练了一,大都已经没有精神了,况且刚刚吃完饱饭,一躺下就着了。
二班的营地外面还有两个放哨的,也是无精打采的拄着长枪,打着哈欠,不时的看看外边。寒博心里很生气,就这样的队伍也能打仗?带着张方洛悄悄的绕到了二班帐篷后边,一挥手,那些禁卫军不费吹灰之力便俘虏了整整一帐篷的人。
寒博进了帐篷,示意这些新兵不要话,又指挥这些禁卫军一个帐篷一个帐篷的抓俘虏。基本上二班在半柱香时间内就全军覆没,关键是连一声都没有出。
寒博脸色铁青的站在二班主帐篷里,看着面前的管勇和手下几个队长。这次突袭除了管勇还抵抗了两下,其余的也就只有两个兵士挣扎了一下,剩下的都乖乖的投降了。
管勇知道这次完蛋了,啥也没有用,就一言不发跪在大帐里。张方洛脸皮也有些红,不管怎样,这所有的兵都是他的手下,他也有责任。刚想话,被寒博一伸手制止住,对着管勇道:“班长当的挺舒服啊,连你的兄弟们全被抓了都不知道。”
管勇一下脸就红了,他不怕寒博打骂,甚至也不怕关禁闭,可他就怕寒博这也慢条斯理的他,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寒博见他这样依然没有停下,继续道:“看你的样子还很不服气,是不是想我们进攻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啊!”
管勇蹭的就抬起来头,两只眼睛瞪着寒博,想话又不好的样子。寒博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情,继续道:“你看着我也要完,怎么了,你觉得你们是很厉害了,就是这样厉害的?见列人二话不就投降?是我教过你们,还是他教过你,还是他?”
寒博这次是真生气了,打不过可以,但是起码要有反抗啊,话都没直接就投降,这怎么是他的兵。
“不是的!”管勇终于憋不住了,大声叫道。
“你还不住嘴!”张方洛真想上去扇他两个耳光,明显寒博生气了,他还敢还口。
寒博倒是笑了道:“没事,让他,我听听他要些什么?”
“我……”管勇一下又不了。
“管勇,别让我看不起你,有什么话痛快出来,要是我错了,我给你道歉,要是你们做错了,你们也要受到应有的惩罚。”寒博板着脸看着他。
“好,那我,刚才他们不抵抗是我下的命令,和他们无关,就是我自己的问题。”管勇叫道。
寒博一皱眉问道:“什么情况,你清楚。”
“临睡前我和他们的,晚上一定不太平,要是认识的人就不要抵抗,要是不认识的就往死里打,就这么回事。”完管勇又低下头沉默了。
寒博笑了,笑的很有趣,看到他的人都觉得这是一种不屑一鼓笑。
走到管勇面前,寒博叫他起来,很正色的道:“管勇,你呢,在各方面都表现的很好,但是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你到现在都没有发现,想知道是什么吗?”
“想!”管勇大声道。
“好,我告诉你,你记住了,你现在是一班之长,你的每一道命令都可能涉及到你的兵士的安全,而且你的命令必须有得过去的理由。我问你,刚才你是你下的命令,那理由是什么?”
“我,我想都是自己人,要是真的打起来不好!”管勇道。
“完了?”寒博看着他继续道。
“啊,完了!”
寒博指指他道:“我来你这个命令,首先,我没有过不允许大家在检测中有正常的对抗,甚至包括带兵器的对抗。第二,我并没有晚上要来偷营。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你的命令都是建立在你判断的基础上,如果判断错误,你这个班的所有人,就都没命了!”
众人在旁边听两人对话,一开始还觉得管勇的有些道理,等寒博完,众人都知道寒博才是正确的。
寒博又拍拍管勇肩膀道:“你的致命缺点就是,没有分清楚你需要接受哪些命令,你可以发布哪些命令,换句话,你还是不懂得什么叫服从与执校你服不服?”
管勇越听头越是往下低,寒博完后,他点点头没有话。
管勇被免职,关在帐篷里面壁思过了。二班的所有新兵集体受罚,由何峰带着去山下布置下一个测试项目了。张方洛跟在寒博身后,心里也不是滋味,管勇是他的兄弟,现在成了检测中第一个被免职的,总是有些难受。
寒博看出他的心思,边走边道:“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军队里的事情都是言出必行的,我要是不处理他,以后别人犯错了我该怎么办,而且我这样处理他,是为了他好。现在只是检测,要是真的上了战场,他就算死一百次也换不回那么多兄弟的命。”
张方洛点头道:“都尉的做法是对的,我也都懂,就是一下子心里不舒服,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寒博笑着道:“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不不不!”张方洛连忙摇手道:“和都尉打赌,那是没事找输呢。”
寒博无奈的摇摇头道:“好吧,那就不打赌,我和你,咱们现在再去偷一个营,我敢保证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