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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这是学**,做好事。”丁一桦还是镇静地说,“我看到几名患者发搀很痛苦,甚至失去理智,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譬如,有个精神布者发搀,竟然把自已四岁的儿子推下楼。我出手把他救了下来,再给她针疗,治好了她的精神病。”
另一名卫生执法人员打量着他,有些惊讶地问,“你就是伸手托抱住那个孩子的人?这里真的不收费?”
“对,我救了这个孩子,也用针疗帮他妈妈好了精神病。”丁一桦说,“我开这个针室,纯粹是做好事。”
那个卫生执法人员对同事嘀咕:“他是救人英雄,如果不收费,纯粹做好事,就不能取缔,更不能罚款。”
他不是受上司指派的带队人,才这样说话的。带队人在短时间的愣怔后,马上反映过来,抬头问面前的患者:
“你们来这里看病,他不收费用?”
患者异口同声说:“不收,一分钱也不收。”
患者虽然还没有收到退款,但他们都相信丁一桦,都愿意给他作证。
带头人又愣住了。
另一名卫生执法人员有意问患者:“他给你们针疗,有效果吗?有没有不适反映?或者造成不良后果?”
“效果很好。”刘丽颖声音清脆地说,“没有不适反映,也没有任何不良后果。我们这种病,要收费的医院都住不好,他这里不收费,还能治好。你们还要来查封它,这是什么道理啊?”
执法人员都愣愣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这时,那名带队的卫生执法人员,与带队的工商和公安执法人员,三人悄悄转身走到针室,到外面请示去了。
一会儿走进来,还是工商执法的带队人挑头说话:“对不起,我们已经请示过了,不管什么情况,你没有营业执照,就不允许营业。”
丁一桦回答:“我这不是营业,我是在租屋里,帮人做好事。”
一句话,就把他说得哑口无言。
卫生执法带队人厉声说:“但你没有医师执业资格,就不能给人看病,这个针室必须查封。”
他对其它几位执法人员说:“把这里所有卫生设施,包括按摩床,全部搬出去。”
有几个执法人员就走上来,开始动手搬东西。
“慢着。”丁一桦制止他们说,“我再说一遍,我这不是行医,我这是在做好事,你们不允许我做好事,道理何在?”
“对呀,哪里有这样执法的?不准人家做好事,这天底下还有王法吗?”一个男音乐人说,“要是把这件事上传到网上,我看你们这些执法人员,就要出大名了。”
患者发出一片质疑声。
“一些医院里乱收费,高收费,还治不好病,你们不去查,倒来查做好事的人,哪有这样执法的道理?”
高锦华也说:“我看是你们在徇私枉法。我们要在向上级反映,在网上举报你们的错误行为。”
鑫小霖也鼓起勇气嘟哝道:“你们是不是听了个别人的指使,来以公报私啊?”
工商和卫生执法人员站在那里,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见众怒难犯,就去看后面的公安执法带头人。
公安带头人想一记镇住他们,他从腰带上解上一副手铐,往那张小办公桌一拍,叫道:“谁敢妨碍执行公务,就铐走谁!”
针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患者看着那副寒光闪闪的手铐,都吓得噤若寒蝉。
丁一桦也有些害怕,但他不能退缩,一退缩,今天这晨就惨了。
他在等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赶到,他不服这个执法,因为这是以公报私的枉法行为,所以他不怕。
“你不要拿手铐吓唬人,我不怕。”丁一桦有些激动地说,“你们听了职二代杨晓光的指使,来以公报私,这是一种违法行为。杨晓光来抢我未婚妻,我把他赶走。他就扬言,要派人来查封我的针室,并对我们进行罚款。我以为他是说说的,没想到真的来了这么多人。”
有些执法人员呆住了。他们不知道这个情况。
丁一桦揭出真相后,他们觉得被人利用了,就站在那里不动。
三名受上司指派的带头人,为了完成任务,不得不拿出权威来,要压服丁一桦。
“你好嚣张啊。”那名受指派的人对身后两名保安说,“给我把他铐起来!”
两名保安犹豫了一下,只好上来抓丁一桦的手。
丁一桦对他们说:“你们真的要听人指使,以公报私吗?”
两名保安不跟他说话,抓住他的手,就拿起铐子要给他上铐。
“你们这是非法铐人,我不服。”丁一桦说着,两手轻轻往上一抬,再往外一格,两名保安就连连后退,差点跌倒下来。
“你真敢暴力抗法?!”带队人惊骇地叫起来。
“你们不代表法,只代表杨晓光这个职二代。”丁一桦指着他说,“我是制止你们违法执法,属于正当防卫。”
带队人犹豫了一下,才拿出手机说:“他太嚣张了,叫人来增援。”
他正要给他的上峰打电话,从外面走进来几个人,有个人肩上还扛着一台摄像机。
走在前面的一个二十六七的女孩说:“我们是市电视台的,来采访救人英雄丁一桦,免费给人做针疗的事迹。”
执法人员一听,回头见外面走进来一群记者,都傻眼了。
女孩记者惊讶地说:“这里怎么有这么多执法人员?”
昨天,她姨妹华曼倩给她打电话,没有说这个情况,她就请了报社和和政府网站的几名记者,一起前来采访开针室做好事,救人英雄丁一桦的事迹。
没想到一走进来,就见一屋子执法人员,她也惊呆了。
丁一桦赶紧上前对她说:“事情是这样的,有个职二代叫杨晓光,前天到我这里来闹事,要抢我未婚妻,我把他赶走后,他就请了一批执法人员来查封我的针室。我的针室是不收费的,免费给人做好事。我没有想到,还有不允许做好事的执法。”
“你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卫生执法带队人说,“你没有医师资格证书,没有营业执照,是非法行医。”
丁一桦说:“我不收人家费用,也没有公开营业,只在这个套间里免费帮人针疗,怎么是非法行医?”
执法人员哑口无言。
刘丽颖说:“他是不收钱的,在给我们做好事。记者们,你们有正义和良心,就把这事报道出去,看看他们是谁叫来执法的?又执的什么法?”
三个带队人看着几个记者,也有些紧张。工商行政执法带队人对记者说:“你们不要拍摄,不能采访,这里有问题。”
“这里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你们。”高锦华见有记者来,胆子更大了。
但几个记者见是这样的场面,也不敢采访。
三方人员挤在一个小小的套间里,有些尴尬地对峙着,都有些下不了台。
丁一桦见这样对峙下去,不解决问题,就对那个女孩记者说:“你们有杨先生的电话号码吗?手机号码最好,办公室电话也行,我来给他打个电话。我要知道一下,他儿子这样做,他知道不知道?”
三个执法带队人的脸色刷一下变了,但他们不能当着记者的面,阻止丁一桦打电话。
女孩记者说:“我有杨先生办公室电话,手机号码没有。”
丁一桦拿出手机说:“你把号码报给我。”
女孩记者拿出一个本子,翻找到后把号码报给他。丁一桦打进手机后,就拔打起来。
他打开手机免提,让大家都能听到。
“喂,你好,哪位?”有人接听,声音不像杨先生的声音,应该是他秘书接的电话。
“你好,杨先生在吗?”丁一桦声音沉稳地问。
“你是哪位?”
“我叫丁一桦,我找杨先生,要跟他说一件有关他儿子的事。”丁一楷不卑不亢地说,“很重要,请你转给他接一下。”
针室里一片寂静,大家都在屏着呼吸听着。
“好,你等一下。”手机里传来转拔电话的声音。
“喂,哪位?”手机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清晰宏亮的声音。
丁一桦抑制着激动心情,尽量平静地说:“杨先生你好,我叫丁一桦,是一名大学毕业生。打扰您了,不好意思。我要向您汇报您儿子杨晓光的一件事。前天,他带着两个年轻人到我的针室里,要抢我未婚妻。被我赶走后,他扬言要请人来查封我的针室。我以为他是说说而已的,因为我的针室是不收费的,纯粹给一些疑难杂症患者做好事。却没有想到,今天真的来了一大帮执法人员,要查封我的针室。我想问一下,这件事他跟您说过吗?”。
“没有,我根本不知道。”杨先生还是波澜不惊地说,“要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是我儿子不好,我会教育他的。呃,你把手机交给执法人员。”
丁一桦把手机交给那个工商行政执法带队人:“杨先生让你听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