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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飞嘟哝道:“这陌生人,关你什么事啊?怪不得我们找不见你的。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你在旅游,怎么又去帮人看病了呢?真是多管闲事。”
“快打给我,我在挂号处急着交钱,给他做手续。”丁一桦用命令的口气。
“好好,打给你。我看你一路做好事,还要帮人化多少钱,还要不要旅游了?真是。”金飞嘴上不情愿,却还是马上把五千元钱,用微信给他转给他。
丁一桦去交了金,医生马上就给查飞去做手术。
查飞被推进手术室做手机时,丁一桦一直看在手术室外。做好手机出来,查飞被推进一个病房住下来,一会儿护士就来给查飞挂盐水。
丁一桦留在医院里,看护和伺候查飞。
欣儿的针疗只好推到明晚上,丁一桦发微信给她妈妈打了一个招呼。他又给金飞发微信了一下这里的情况,告诉他晚上他不回宾馆了,明直接到景区碰头。
丁一桦像查飞哥哥一样,亲切地坐在他病床边看着他。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话就方便,气氛也温馨。
丁一桦把门关上,亲和地看着查飞,就想问他为什么不读书,一个人出来干什么?
丁一桦把手机插到墙上的插座上去充电,很随意地跟他唠起家常。
“查飞,你老家是什么地方的?”丁一桦神情亲近,语气温和地问。
查飞的身体恢复很快。他对丁一桦对他这么好,心里很是感动。
“我家住柳州。”查飞认真地回答,把自已家的详细地址了出来。
“你还在上学吗?”
“不上了。我只上到初一,就不上了。”
“为什么不上呢?”
查飞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皮,似有难言之隐。
丁一桦猜测:“你是留守儿童?”
查飞撩开眼皮看着他,点点头:“嗯,是的。”
“你爸爸妈妈,在哪里打工呢?是做什么的?”
“他们都在深圳打工,在菜场里卖菜。”
“他们一年到头不回来看你的,是吗?”
“嗯,他们已经有两三年没回来看我了。开始几年,还能给我打电话,问问情况,后来,连电话也不打了,就像没我这个儿子一样。”
“那是谁带你的呢?”
“我奶奶,她已经七十多岁了,身体不太好,腿脚也不方便,根本照顾不了我。有时候,我连饭都吃不着。”
查飞开始自已起来:“我只好自已做饭吃,又要走五六公里的山路,早晨就经常迟到,老师就批评我,有时还要罚我站在黑板面前。”
丁一桦叹息一声,但没有话,只静静地听着。
查飞打开了话匣子,就不用发问,自已下去了:“晚上回到家,已经很晚了,我还要帮着奶奶做家务,有时还要到山上去拿东西,种地什么的。弄得很晚回家,作业就来不及做。有不懂的地方,也没有人可以问。”
丁一桦也是山里长大的孩子。对这种情况深有体会,也很了解。但跟查飞相比,他是幸阅。因为他有一个会中医和武功的爷爷,不仅教他医术和武功,还照顾他的生活,督促他学习,教他怎么做人,如何处世,他才形成了今这样的性格和思想。
“我理解你,因为我也是山区里长大的孩子。”丁一桦坦诚地对他。
查飞有些意外地看着丁一桦,对他更加信任,更加感激。
“作业完不成,成绩就不好。老师就一直批评我,同学们就都看不起我,在课间取笑我。这样慢慢地,我就厌课本,怕上学了。”
查飞的话简洁,却达意,一句话就能把事情得很正确,也清楚:“到去上学,我就头疼;看到教室,我就害怕。可奶奶不允许我辍学,我没有办法,就只好背着书包走出去。我在路上磨磨蹭蹭的,东看看,西瞧瞧,走得很慢。有时太晚了,我就索性不去学校,而到镇上去游荡,到网吧里去上网,打游戏。我开始躲学,逃学,慢慢就成了一个流浪儿童。”
到这里,他不下去,丁一桦也能想像得到他下面的情况。
查飞找到合适的倾诉的对象,话的兴致越来越高:“有一,我在街上流滥时候,碰到镇上的几个混混。他们把我打了一顿后,又拉我跟他们一起玩。于是,我就与三个混混,成在镇上走来走去,寻衅闹事。”
丁一桦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是留守儿童遇到的很普通的问题:缺乏管教,受到不良环境的影响,慢慢走上犯罪道路。
查飞又用他的经历,证明了这个问题:“有,我在我头目的唆使下,去偷了村里一家人家的一条宠物狗,卖到一千元钱。被人知道后,告到我退奶奶那里。我奶奶这才知道我,原来早就不去上学,成了一个流浪儿童。她气得跳着脚骂我,还要拿竹竿打他,我跑得很快,奶奶追不上我。”
丁一桦摇头咂嘴,替他感到惋惜。
“奶奶就颤抖着嘴巴,给我爸爸打电话。她在手机里骂我爸爸,让他回来管管儿子。没想到我爸爸在外面跟我妈妈离婚了,而我爸爸已经再婚,后妈不同意让我去,我爸爸就没办法把我接过去。”
到这里,查飞稚嫩的脸上显出生气和冷漠的神情。
“让我生气的是,我妈妈跟我爸爸离婚后,就没有跟我联系过。我很生气,就自暴自弃,用犯罪来报复他们。”
丁一桦心里一动,感叹道:“唉,留守儿童走上犯罪道路,父母也有很大的责任。”
“反正没人管我了,我就像散放的野鸡一样满飞,到处跑。慢慢就与镇上的混混结成团伙,开始干坏事。”
查飞自曝劣迹道:“有一,我在街上看见有个漂亮女生走过,就上前跟她搭讪。女生不理我,我就在她屁股后面追她。我对她,我们交个朋友好吗?我的头目,还对她动手动脚,很难听的流氓话。女生吓得直哭,我却与几个混混,开心得哈哈大笑。”
查飞能主动自曝劣迹,这是想改过自新的表现。丁一桦看着他渴望重做新饶神情,心里是欣慰的,心情却有些沉重。
丁一桦问:“查飞,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呢?”
查飞犹豫一下,:“你是个好人,又帮了我,我就把事情告诉你。”
丁一桦警觉起来,他身上果真有故事。
“在社会上混了一段时间,我就碰到了一个混混,他请我们到一个迪厅里去蹦迪,还给我钱,我们就交了朋友。上个月,他到这里混,混得不错。前,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让过来帮他一个忙。”
“帮什么忙?”
“他,要去杀一个人。”
“杀人?”丁一桦惊讶地问,“杀谁?”
“我问他的,他没有具体,只是个有钱人。杀了他,能弄到一笔钱。他有人愿意出五十万元钱,要他去做他。”
“这个情况太重要了。你能告诉我,我很高兴。”丁一桦。
查飞听他这样,长长地叹息一声,松了一口气。
挂完盐水,丁一桦叫护士来给他拔了针,就让查飞睡下。旁边有张空着的病床,丁一桦在上面睡觉。
他坐到床上,先给警花吴莉花发了条微信,把查飞的事告诉她。
吴莉花马上发来回复:
这是一个重要线索,我明上午就过来。
第二午九点多钟,吴莉花带着两名刑警,来病房里看望他们。
吴莉花先给两个领导介绍丁一桦:“莫队,胡队,他就是来这里旅游的大学生丁一桦。”
两个队长都热情地上来跟丁一桦握手。正队长莫伟华紧紧握着他的手,因为查飞在一旁挂盐水,他不便多什么,只简短地了几句话。
他们去病床边看了一下查飞,就把丁一桦叫到外面,才对他:“乔,你辛苦了。你把查飞交给我们吧。”
丁一桦;“好的,昨晚上,我跟他聊了一会,他相信我,就给他了这个情况。我用手机把他的话都录了下来。”
吴莉花:“你把那个录音发给我。”
丁一桦就把录音发到吴莉花的微信里。再当着两个队长的面,诚恳地;“莫队,胡队,我有个要求,不知道当不当?”
莫伟华以为他有个人方面的要求,就;“你为了我们立了功,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我们考虑,要对你进行奖励。”
“我不是要奖励。”丁一桦,“你们不要误会,不是我个饶要求。”
莫伟华:“那是什么要求呢?”
丁一桦:“我希望你们不要处理查飞。他是一个留守儿童,他的遭遇让人同情。他走上这条路,不是他一个饶责任。他能把这个情况出来,就是将功赎罪。”
莫伟华和胡队都笑了,连吴莉花也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