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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人这才明白诸葛珠儿为何这样瘦,见诸葛珠儿不想再吃,青衫人却还是不死心,道:“那就尝一尝材味道吧,这里厨师烧的菜和子午岭的菜不一样的,不想──鲜吗?”
他是死活也要让诸葛珠儿自己碰一碰那双筷子。
但诸葛珠儿已经吃过饭,对饭材味道从来就没有兴趣,他可不是美食家,肚子一饱,就想到外面溜达溜达了。
诸葛珠儿一边:“要吃,中午再吧,我可要玩去了。”一边已蹦蹦跳跳地跑出去。
青衫人眼睁睁地看着诸葛珠儿跑出去,心里恨不得一把将诸葛珠儿拉住,把瓷瓶中的药全倒到诸葛珠儿的口中去。
想归想,却不能做,对仆人们吩咐一声:“你们下去,这里不用你们收拾了。”
仆人们乐得清闲,喜滋滋地走了。
青衫人站在门口,看到诸葛珠儿正在花园中捉蝴蝶,心里不禁琢磨开了用什么方法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呢?那诸葛珠儿在花丛中左扑右跳,玩得正开心。
青衫人想着,若是诸葛珠儿不幸划破了手,就可以趁治伤之机下毒了。
可是诸葛珠儿身有武功,且轻功最好,玩耍中又怎会受伤?青衫人已在后悔,刚才若是在粥里做文章,也许诸葛珠儿不会发觉的。
白衣人得分明有理,何况刺杀聂沧澜是何等大事,自然是马虎不得的。
忽听诸葛珠儿叫道:“弟弟阁下,我渴了,你给我端一杯水来好不好?”
青衫人身份何等高贵,哪曾听得别人对他吆五喝六的,可是此时却不同了,诸葛珠儿一声“要水”,对青衫人来,不亚于玉旨纶音,诸葛珠儿话音刚落,青衫人早已进屋里倒水去了。
找个杯子倒上水,捏住象牙筷头朱受毒药沾到的部分,将筷子在水中搅了一搅。
果然是无色无味的好毒药,水仍是清澈透明,闻一闻,半点异味也没樱他乐滋滋地捧着杯子,兴冲冲地出门,走到诸葛珠儿面前,笑容满面地道:“秦少侠请喝水。”
诸葛珠儿接过杯子并不急着喝,而是歪着头笑道:“你对我这么客气,是因为想有求于我呢,还是别有用心?”
“别有用心”四个字青衫人听得好生刺耳,幸亏他脸上戴着的是那张看不出年龄来的面具,脸上虽有异常,却是看不出,他只好强作笑颜,道:“我只是想帮你报仇而已,又怎会有其他念头。”
诸葛珠儿道:“你你会暗中助我,那你究竟用什么方法呢?现在可、告诉我了吧?”
青衫壤:“现在告诉你,恐怕你到时会不自然,还是不知道的好。”
诸葛珠儿一扭头,道:“哼,不告诉就不告诉,谁媳听。”愤愤地走到一边又玩去了。
青衫人心道:“这诸葛珠儿是在打听我的计策,到时候好对付我了,他年纪,竟已学会演戏,扮一个间谍角色,真是不简单。”
诸葛珠儿也在考虑开了:“这帮狡猾的家伙到现在还不告诉我行刺方法,真是一群老狐狸,他们当然明白我不会书大哥的,只不过是假装相信罢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待我呢?”
一边想着,一边把杯中的水不知不觉地饮下了。
青衫人在远处见诸葛珠儿饮下毒水,心中不禁一阵狂喜,大功终于告成了,回去之后,香主一定会重重有赏。
眼看中午将至,估计聂沧澜也已该到了,必须去准备一下,他遂离开了花园,迳向内厅而去。
聂沧澜在赵龙的引路下,来到一座美轮美奂的大厦前,下了马车,早有一人大笑着迎出来,从脸上看不出他的年龄,只见他身着青衫,脸上盈盈的尽是笑意。
一见聂沧澜下马车,青衫人已大笑道:“卫大当家如神龙在,今日终得一见,贾某幸甚幸甚。”
聂沧澜也微笑道:“幸蒙贾兄收留舍弟,聂沧澜先行谢过,诸葛珠儿在哪里?”
在路上聂沧澜已等得十分着急了,此刻一到地头,第一句话便想见诸葛珠儿。
贾德笑道:“大当家对令弟的殷殷之情,好生叫人感动,请大当家随我来,宝少爷正在花园玩耍,我立刻叫人请他来。”
聂沧澜已注意到贾德面上的人皮面具,这在江湖中本是常事,也不怀疑,随贾德来到了大厅。
大厅布置得颇为华美,每一件摆设都价值不菲,想那贾德必是豪富人家。
有钱子弟大都是不愿在江湖闯荡的,贾德在江湖中没有名气,也就不奇怪了。
在客厅落座,贾德早已命人上酒上菜,酒绝对是名酒,菜绝对是好菜。
可是聂沧澜哪有心思喝酒,端坐在桌前,道:“贾兄是否已叫人请诸葛珠儿来了?”
贾德大赞道:“所谓无情未必真豪杰,卫大当家果是一个重情重义的英雄。”
当下又道:“在下早已派人去请了,过不了片刻,宝少爷就会来的。”
聂沧澜虽有些不耐烦,但人家殷勤备至,刻意结纳,自己实不好表现出来,于是举起面前的酒杯,微笑道:“承蒙贾兄这几日对弟的照顾,聂沧澜借花献佛,且以这水酒敬贾兄一杯。”
贾德慌忙起立,诚惶诚恐地道:“不敢,不敢。”遂一饮而尽。
聂沧澜轻呷了一口酒,将杯子放下,猛一回头,却见厅角出现一个乞儿,那副悲喜交加的样子,真令人又爱又怜且心痛不已,那不是诸葛珠儿又是谁?
禁不住放下杯子,走了过来,却见诸葛珠儿的眼眶已湿润,不一刻,眼泪使如断了线的珍珠似地流了下来。
聂沧澜柔声道:“沧澜,你可好吗?”
他走过去已准备将诸葛珠儿拥入怀中,却不料诸葛珠儿猛然后退,大叫道:“不要碰我!”
聂沧澜大骇,连退数步,颤声道:“沧澜,到这时,你还在怨恨我吗?”
以他的身份,本不便在人前表现如此神态,可是他一见了诸葛珠儿哪里还姑了许多。
贾德目不转睛地看着诸葛珠儿,心中颇为着急,可恶的秦鬼,为什么不让聂沧澜碰他?莫非他已知自己身中剧毒?
诸葛珠儿的确知道了,那杯水一入咽喉,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可是水已入喉,后悔已来不及了。
以他对毒药的知识,立知这是一种极厉害的毒药,尤其是水入肚中后,竟毫无不快之感,这更令他震惊不已。
他曾从父亲的医书中得知,无色无味,且无不适之感的毒药,是为毒药中的精品,中者无救。
这个发现,令诸葛珠儿连指尖都变得冰凉,好不容易可以见到大哥了,自己却要死了,他的手无意中触到了正盛开的鲜花,那花立刻萎缩、凋零。
这是何等可怕的毒药,诸葛珠儿又怎能让大哥碰到自己呢?
聂沧澜哪里知道诸葛珠儿身受的苦楚,见诸葛珠儿那种哀怨无助的眼睛,禁不住叹了一口气,沧澜怨自己何其深,自己这一次,看来真的是伤害到沧澜了。
他真想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把诸葛珠儿紧紧抱住,可是只要他一动,沧澜就立刻退去。
聂沧澜深感震惊,一时之间,已无法可想,他纵是智谋无双,对诸葛珠儿却无可奈可。
那贾德贝事机不妥,已一步步向门口溜去。
诸葛珠儿的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此时见他想溜,立刻大叫道:“站住!”
贾德大惊,不及细想,身子倒飞而去!
诸葛珠儿大叫道:“大哥截住他,他不是好人。”
贾德在空中暗自冷笑,心道:“我既先一步逃走,你们哪里能追得上我。”
他对自己的轻功很有自信,只是未免太自信了,贾德的足尖一触到地面身子又跃起,想跃上对面的屋脊。
可是,他冲上屋脊时,差一点撞到一个饶身上去,贾德想也不想,手中剑“呛
”出手,剑光直取那饶头颅!
这一剑心到剑发,赌是快速至极,无论何人,也许都无法在这样的剑下逃去。
可惜那人正是聂沧澜。
聂沧澜面如寒冰,腰间的银剑崩然弹起,“叮”的一声,已将贾德的剑格住。
贾德徒觉一阵大力传来,虎口欲裂,手中长剑哪里把持得住,“嗡”的一声弹向高空,坠入墙下。
贾德急转身,空中换气,已渐渐地落下地去,可是从聂沧澜剑上传来的力道并没有消失,他一时站立不稳,“蹬蹬蹬”又退了三步,方才拿桩站稳。
此时诸葛珠儿已叫道:“大哥,他下毒害我,快杀了他为我报仇!”
诸葛珠儿的话就像一颗炸弹,“轰”的一声在聂沧澜心中炸开,沧澜已被这贼子所害,难怪叫我不要碰他。
贾德虽然很想强自镇定,但额上的冷汗已流了下来,他一抬头,接触到了聂沧澜的目光,他不由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
聂沧澜的双目已快要喷出火来,金童般的俊面上竟罩上了一层黑云。
愤怒!聂沧澜已愤怒到了极点!
贾德强自微笑道:“你杀了我也没用,诸葛珠儿所中之毒,下无药可救,七之后,他就会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