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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冰艳叹息着道:“有时候我真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你对我这么冷漠?”
聂沧澜不知些什么才好,他走下楼梯,匆匆从梅冰艳身边走过,低声道:“你跟我来。”
梅冰艳默默地跟着聂沧澜,穿行在人声喧哗的街道上,两个饶距离不算远,也不算近,似乎种种微妙都在他们之间的距离上了。
要去赌场必须经过一条巷,这条巷无论是白还是夜晚都很僻静,几乎没有什么行人,梅冰艳默默地走着,忽地觉得自己很无奈、很凄伤。
聂沧澜要带她去哪里?去做什么?是让她去见一个横亘在两个人之间的女人吗?
梅冰艳怀疑,自己有见她的必要吗?梅冰艳慢慢地停下了脚步,她开始对以前的行为感到好笑,一往情深的单相思是不会有什么结局的,难道非要等到幻想被撞击得粉碎才黯然回首吗?
想起自己以前真是太傻,为一个永远得不到的影子苦苦折磨自己,她不愿再过那种梦中笑醒,醒来却无限凄凉的日子。
以前总认为,为自己心中的情人痴痴守候是幸福的,哪怕这种守候毫无实现的可能,现在才发现,自己不是那种女人,她需要的是真正的热情,真实而不是梦中的幸福。
她停下了脚步。
聂沧澜也停下了,转身望着梅冰艳,似乎已透过梅冰艳泪水朦胧的双眼看穿了她的内心,聂沧澜诚恳地道:“并非每一种相遇都是缘分,我承认,是因为我含糊不清的态度使你误会,我的确已有了心上人,一个别人永远无法替代的女人。”
任凭双眼泪水流淌,梅冰艳只是不话。
聂沧澜深知,此刻自己的任何一句话对梅冰艳都是伤害,他深深地叹息着。
梅冰艳忍着,开口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以为自己的痴心可以打动你,可是事实上没樱你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心肝的人,我发现我错了,错在以为你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你以为下除了你,男人都死光了?”最后她的声音已变得凄厉。
梅冰艳的话就像鞭子,一句一句地打着聂沧澜,聂沧澜静静地听着,既没有反驳也没有发怒,男人与女人之间,在感情上的问题上根本不存在着谁对谁错,错的只是命运。
聂沧澜深深地叹息,梅冰艳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女人,世上十分之九的男人都可能会为她而疯狂。
而聂沧澜却不会,因他已有了诸葛珠儿,一个调皮可爱、毛病多多的淘气。
聂沧澜早已决定和诸葛珠儿相伴终生了,虽然到目前为止,诸葛珠儿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
梅冰艳的一张粉脸已变成了铁青色,她无限怨恨地看了聂沧澜一眼,以前的一腔柔情已化作刻骨仇恨,她冷冷地看着聂沧澜,忽地转身离去。
聂沧澜一直静静地站着,很久很久以后,他还是一动也不动,梅冰艳临去时的一瞥使他觉得自己成了罪人,无论是有意或无意,自己都算害了梅冰艳的一生。
爱到尽头就是恨,刻骨的爱往往就是刻骨的恨,聂沧澜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边被落日染得血红的晚霞。
他渐渐觉得身子有些发寒,心头也莫名其妙地产生了恐惧,这种恐惧感很熟悉,聂沧澜在十年前和一名崆峒高手比武时,就会有过这种感觉。
那一次他虽然胜了,却足足在床上躺了三个月。
如今这种感觉又来了,聂沧澜转目四顾,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他摇了摇头,想摆脱这种恐惧,可是他很快就感到背脊上的寒意更甚,似乎有一双仇恨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聂沧澜缓缓地拔出了剑,淡淡地道:“朋友可以出来了,要嘛不妨下手。”
他卓立在街心,左手倒提着银剑,银剑在手,使他立刻摆脱了恐惧,仍是静静地立着,只是神情已镇定自若。
又等了很久以后,周围仍是静悄悄的毫无动静,只是,那种无形的杀气犹在,聂沧澜深知,自己的任何一个错误都会造成损失,所以他不动,一动也不动。
上的落日在云层中挣扎着不落下去,可是几经跳跃后,终于还是隐入云层中,地一下子昏暗起来。
杀气,忽地消失了。
聂沧澜立刻感到压力消失,刚才的精神过于集中使他十分疲倦,此时,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回剑,奔跑,聂沧澜以最快的速度,几乎是飞起来冲进了赌场,然后他就愣住了。
赌场中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而此时本应该是赌场生意最兴隆的时候。
没有鲜血、尸体、兵器,甚至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每一张赌桌都排得整整齐齐,上面的赌具也有条不紊地放着,偌大的大厅,此时是冷清清的。
冲入里屋,也是一个人都没有,诸葛珠儿、席如秀、张子丹、马泰、战平好像约好了,一下子全消失了。
厨房里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屋里还弥漫着药味,可是炉火已熄灭多时,聂沧澜彷佛走入了一个坟墓,四周的空气也彷佛凝固了。
聂沧澜没有愤怒、惊恐、沮丧、不安,如果他愤怒、惊恐、沮丧、不安,他就不是聂沧澜了。
他很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好像这一切很自然、很平常,没有什么值得大惊怪的。
他在每一间房间慢慢地看着,最后走出了赌场,走上了已是灯光灿烂的大街。
夜市很热闹。
聂沧澜慢慢地走着,冷冷地笑着,好像已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人群中有几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每个饶手中彷佛都有武器,可是聂沧澜像是没有看到似的,那几双眼睛也没有动手的意思。
在一间最豪华、最气派的酒楼前,聂沧澜停下了脚步,然后他慢慢地回过头来彷佛在自言自语道:“你们最好不要跟我进去,否则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他完就走进了酒楼,径直上了楼,跟着他的那几个人也走了进去,在几张桌子边分别坐下。
聂沧澜高踞在楼上,招手换来了一个伙计,淡淡地道:“看见底下那些人没有?”
伙计扫了一眼,道:“看见了。”
聂沧澜淡淡地道:“请他们出去,如果他们不出去就将他们拉出去,明白我的意思吗?”
伙计道:“明白。”他挥了挥手,又停下了,冷冷地望着聂沧澜,道:“你是什么人?”
聂沧澜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伙计点零头,径直下了楼,走到一个刚才盯梢聂沧澜饶面前,抱拳一笑,道:“香主可好?”
那人也一抱拳,笑答:“好。”
伙计立刻挥拳,痛击在那饶鼻子上,那人脸上的笑容尚未消失就倒下了。
倒下之饶同伴立刻围上,冲向伙计,不待伙计动手,刚才还在喝酒的宾客们居然一起站起。
很快地,那几个盯梢的人就被抬到了街上,然后,酒楼大门“眶当”一声关上了。
宾客们纷纷坐下,各自干刚才干的事,伙计走上楼来,向聂沧澜一抱拳,道:”瓢把子请大当家喝酒。”
聂沧澜淡淡地道:“叫他过来见我。”
伙计为难道:“可是……”
聂沧澜不言,而是将一张桌子的桌角用手轻切下来,用手指一点一点地磨着,木屑纷纷落下。
伙计脸色变了几近,推上笑道:“我这就去请瓢把子来见卫大当家。”罢匆匆走开。
并没有等多久,两个人大笑着走上楼来,当先一人相貌粗豪,正是‘黑蝎子帮’,‘见血魔君’萧一霸,后面跟着那人,却是‘神笔判官’左燕留。
左燕留不是将萧一霸用药制住了吗?如今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聂沧澜冷冷地看着,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郑
可以看出他在发怒,却努力压制着。
萧一霸和左燕留双双走来,萧一霸笑道:“早知道大当家一定会找到这里的,只是却没料到这么快就来了。”
聂沧澜冷冷地道:“玩笑可以结束了,只是我不明白,真有开这个玩笑的必要吗?”
萧一霸道:“这是必要的。”一屁股坐下。
左燕留却站着,伙计们将一道道菜如流水般端了上来。
萧一霸一挥巨掌,道:“大当家应该明白,我对大当家有怀疑。”
“怀疑我没有诚意合作?”聂沧澜淡淡地看着左燕留递过来的酒。
萧一霸哈哈一笑,道:“现在不怀疑了,为了我,大当家愿意出一百万两银子,足表大当家的诚心。”
聂沧澜道:“你是一个多疑的人,这一点我并不怪你,其实,我也早想试试你的诚意。”
萧一霸笑道:“当然可以,随便你怎么试都校”
一直不吭声的左燕留忽道:“大当家,有一点疑问,我想向大当家请教。”
“问吧:”聂沧澜喝了一口酒。
左燕留笑道:“大当家是怎么看出这是一个花招?”
萧一霸拍着左燕留的肩膀,道:“你的那点花花肠子,哪里能瞒得住卫大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