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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山河卷·沧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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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他的声音她似乎曾在哪里听到过。

可她这辈子,仅仅二十年的人生,她确定,她从未见过这样厉害的神君。

姜漓漓听见老者哀叹了一声,便默不作声了。

她缓缓醒来,睁眼的第一刻便是起身朝轻纱帷幕里望去,白衣人影仍然在那里,静静而立,他肯定也望着她。

她起身,手却触碰到某个冰凉的东西,她不去顾那东西是什么,只顾朝他奔去,她要揭开那轻纱,看清楚神君的真容。

待她揭开轻纱的一瞬间,那儿什么都没有,没有白衣神君,没有苍苍老者,没有能弹出动人乐曲的古琴。

难道她又做梦了?真的只是做梦?她时常做着虚妄的梦。

不远处有滚落的笛子,倒在地上的没有瞑目的女人还在,不,她刚才绝不仅仅只是做了一场梦。

姜漓漓想起了床上被她触碰到的冰凉的东西,于是即刻跑上前去查看,是一把剑,她把剑从剑鞘中拔出,一柄断剑静静立于床榻,她想起来,这便是让那邪恶的女人死于无声无息的那把剑,上面的血迹已经全部擦光,剑柄处还有少许的她看不懂的纹路。

姜漓漓拿起来稍微用力一挥,剑气所及之处罗幕齐齐断掉,就连远处的墙上,都出现了裂缝,而且还透着若隐若现的光。

姜漓漓惊呆地望着远处那堵透着光的墙,她确定,刚才没有使用半分修为。

不愧是神君的剑啊!只是……神君的剑怎么会留在此处呢?还放在她躺着的榻上,难不成神君是特意留给她的?

难道她上辈子狗屎踩多了?是留给她的吧?万一不是呢?神君发现丢了剑来找她算账呢?墨寒能抵抗得了吗?

算了,管他呢!没偷又没抢,连捡的都不算,他自己放她手上的,怕什么?反正她活不久聊。

只是……为什么,她朝这剑多看几眼,心底却很浮躁、很不安、很悲凉呢?

即使这剑非比寻常,她好像……不喜欢呢。

过道里有了声响,姜漓漓还没搞清楚是什么状况,房间里一下子就涌出了十多个人。

这些人几乎将姜漓漓包围了,七嘴八舌吵得她耳鸣,他们的脸上浮现的都是惊讶且激动的笑容,看起来也不像找她斗殴的模样。

他们终于意识到其中的吵闹,缓缓安静了下来,难道她正在看一出摸不着头脑的戏?

一个文质彬彬的人问:“刚才的那首曲子可是公子弹的?”

姜漓漓如实回答:“并不是。”

“你可知道是谁?”

如果她是突然出现的神君弹的,一定没人相信。

“那位公子好似是世外之人,在暴风疾雨里走来,突然闯入我的房间,像是来避雨的,在此有感而发弹奏了一曲,风雨停了之后便走了。”

有人感叹:“世间竟有这般曲调!”

“可惜,无缘面见高人。”

“能听此琴音,此生无憾了。”

大家正惋惜着她不是弹琴之人时,不知是谁突然惊叫一声:“呀!这里死了个人!”

大家纷纷往倒在地上那个叫什么“巫瑾”的人那望去,正当她要走时,有个人一把抓住了她。

他:“杀了人你可就别想逃!”

另一人问:“你杀的可是刚刚吹笛子的姑娘?”

这叫她怎么回答,明明她什么也没做啊。神君已走,干脆她也跑掉?

不行,今出门没戴面具,他们看到了她的脸。

姜漓漓只好道:“我与这姑娘无冤无仇,却不知这位姑娘为何趁我憩时,突然来刺杀我,幸亏当时弹琴的道长在此,否则今日躺在地上的便是我了。”

其中有两三个人是不愿惹是非的,了一句“原来如此”便走了。

老嬷子却硬要啰嗦,她疾声厉色:“你可不能走,你不是你杀的便不是你杀的?我们可不是傻子,你随我去见了官兵再!”

“我应该把你这老婆子抓去见官,我让你找姑娘陪我,你却找个杀手给我,你定是想要谋财害命!”

“你……”

恰巧这一幕被赶来找她的墨寒看到,他轻轻一掳,一言不发掳着她出了青花楼,穿过街道,回到了最豪华的逆旅里。

很奇怪,那老婆子竟然没有找人来阻挡他们的路。

不过他们想挡也挡不着。

回到房间后,墨寒一言不发立在她身旁,用冷冷的眼神望着她,既没骂她,也没有像时候那样把她关黑屋。好吧,即使现在把她关黑屋她也还是怕的。还好,这里不是青琅山,没有黑屋。

他将手伸了过来,姜漓漓以为他要打她,就连连后退了几步。

“你脸色怎么那么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姜漓漓一五一十地把事情了清楚,没有任何隐瞒和吹牛拍马。

待她完,墨寒皱着眉伸手替她把了把脉。他端详了片刻,便松了手,看来那神君给她吃的可真是灵丹妙药。

姜漓漓不敢看他,只低着头弱弱的对他:“墨寒,我错了。”

“哪里错了。”

真的,她可没觉得错了,她偷偷去逛个青楼,给了老嬷子大把的钱,又没有寻欢作乐,她错在哪儿了?人不是她杀的,琴也不是她弹的,她行事低调得很,请问她错哪儿了?

“不该半夜三更独自去青楼。”

“你为什么要去那?”

“我……我……”

大概只是一时兴起,被莫名的欲望冲昏了头脑。

可怜她竟然不出什么名堂,只能瑟瑟发抖可怜巴巴地抬头望着他。她发现墨寒也正望着她……好吧,是望着她手里的剑,他看到了她手里的神剑,但他没有多问,他把目光又放到了她的脸上,她抬起头来直视着墨寒,他眼里根本就没有严厉的神色,反而有着扑朔迷离的目光。

姜漓漓知道,他定是不忍心责怪她了,但,这一瞬间,姜漓漓突然想出了理由。

姜漓漓:“我也不想去青楼,可是墨寒,我都二十多了还没有嫁出去,下人人都笑话我,要不就是嫌弃我是公主,觉得高攀不起,要不就是嫌弃我活不长不敢娶,要不就是听信了传闻的话,我不仅丑还纳了面首……”

她了这么多,墨寒就只冷冷地回了一句:“这跟你去青楼有什么关系?”

“听闻青楼纨绔子弟多,所以我就想去那儿碰碰运气。”

姜漓漓看着原本没有多大怒气的墨寒突然皱了眉,连脸色都变了,她赶紧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补充一句:“我都快二十一了,再不嫁人就没有机会了……”

墨寒被姜漓漓气到了,他真是恨铁不成钢,他教她的那些大道理都被她抛诸脑后了?他从前教过她,即使身为女子,也要有自己的才能,万不能以依靠别人为生。作为女子就要有作为女子的清高,不能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抛弃家国,做让有傲骨!

“姜漓漓,你是要气死我才甘心吗?”

姜漓漓在心里嘀咕,怎么会呢?她哪敢气他啊,他可是鼎鼎大名神秘莫测的墨寒呢!

姜漓漓把手伸了过去,硬拉着墨寒的手:“你再替我把把脉,看看我到底还能活多久,若是还能活三五十年,那我就……就……”

就勇敢地表露自己的心意。

可她到底没有出口。她想,墨寒比她活得久,活得比她通透,言外之意什么的,他都能明白,他应该明白她的意思的。

姜漓漓就这样眼巴巴地望着他,希望他能给她一个答案啊。

墨寒清冷地:“漓漓,你若真想嫁人,那便回宫吧,你王兄母后定会帮你挑选一个良人。”

气死她也。

“万一人家嫌弃我呢?”

“有我在,没有人敢嫌弃你。”

他得如此情真意切,她不相信墨寒对她毫无感觉,于是她更加紧紧地抓着他冰凉的手,反正他也没有替她把脉。

姜漓漓鼓起勇气道:“墨寒,反正你不嫌弃我,不如你把我娶走算了,随便准备点聘礼就行!我保证恪守妇道。”

她吸了两口气,装作很正常的样子,可她的心儿除却满怀期待还有点惶惶不安。

墨寒并没有喜上眉梢,反而深眉紧皱,他冷冷的脸上、那双桃花眼里染上了忧伤。

他:“漓漓,我不能娶你。”

“为什么?”

“我已经有妻子了,你也只是吾的师妹。”

“什么?”莫不是她听错了吧?墨寒他有妻子了?“你骗我,我从未见过她。”

墨寒低沉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些悲凉,他:“我已经有妻子了,只是很多年前,我与她失散了。”

与墨寒相处十多年,她怎么从未听过这件事?

姜漓漓想起了一些事情,很快便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她故作轻松地撇了撇嘴:“既然你有了妻子,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受叶舟及你父王之托,要好好照顾你。”

“你只是照顾我?”

她反问。

“嗯。”

她真的很难过,快装不下去了,眼睛也很涩,未免露馅,她装作抱怨的样子问:“那你还要我读《女史》背秘籍,要我练武修灵力干什么!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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