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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容为什么会这么问她?他是不想去吗?不想去见赵媒婆的原因是什么?已经心有所属?还是一心修炼?
“嗯,去看看吧,你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不定会遇上自己喜欢的姑娘呢。”
他伸出手接了接空中飘落的雪,雪在他掌间慢慢融化,他皱眉思量后:“好。”
烛容又重新踏进庭院,踩在雪上,渭跟在他的后头。走了两步后,他又回过头来望向她,他突然问:“师尊可否陪我一起去?”
喔?不好吧,哪有去见姑娘还带着师尊的?
怎么,还害羞么?
应着烛容的目光,白瑟突然沉思起来,是否这几年她太过严肃了,要不然他怎么会由一个纨绔少年变成一个害怕见姑娘的胆青年?
“放心去吧,胆大些,你父亲和夏氏定然会在场,你若是觉得那个姑娘还行,就同你父亲或者媒婆就行了,你向来有主张又能会道,处理这样的事情来自然也不在话下的。”
烛容啊,你都二十岁了,你可知姜越二十岁的时候,早已坐在王位上运筹帷幄,满腹权谋算计了。
“师尊是女子,且见多识广,一心为了我考虑,想法和父亲肯定不一样,而夏姨娘她顾虑得太多,不会出她的真实想法,所以想请师尊去帮我看看那个姑娘。”
额,原来是这意思。那行吧,见见就见见。
白瑟点零头,也迈步雪中,烛容与渭伫立,直到她走在前头才跟了上来。
到前院厅堂,她跨过门槛时,看到了屋中光景,案台上摆满了瓜果,烛庭晖与夏氏正和两个人交谈着。
那两人,一老一少,老的头上戴着各种金色的钗子,笑得异常灿烂。年少的姑娘亭亭玉立,她的眉毛生得极好,弯弯的,眼睛很有神采,是一双好看的杏眼,鼻子秀挺,下巴圆润,穿着也很清丽,看起来是个聪明也很和善的姑娘,如出水的芙蓉那般纯净无暇静坐案前。
第一眼的感觉真不错。
烛庭晖见了她,虽起身相迎,脸上的神情却微妙,是怕她又像上次一样,二话不就拒绝了人家吧。
她懂的。
“神师也来了。”
“嗯,我来看看,你们接着谈就是了。”
厅堂很大,是专门用来会客的,她静坐在了左边的案台上,烛庭晖在她身旁主坐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安静不语,侍从即刻就端来一些果子摆在案台上。
烛容恭恭敬敬地朝烛庭晖叫了一声“父亲”后就坐到了她的身边。
烛容怎么选择坐在她的身边?
不应该的。
她应该同那位姑娘坐在一起,俊逸的公子应该同貌美的姑娘互问年龄,笑笑,再眉目传情,待到它日再择吉日,婚嫁聘娶。
隔得这般远,就少了几分男女之间初见时的拘泥与亲切了。
赵氏朝烛府的公子望去,这模样真是太英俊了,若是湘儿成功嫁进烛府,那湘儿默默苦等他三年也算值了。
赵氏介绍着:“公子,这是李正凌李医官的嫡女,李昀(yun)湘,母家顾氏,是商户大家,昀湘今年十八岁,擅书画,去年随手画了一幅《清荷》图名动成丘,让两名士争得面红耳赤的事情相信公子也略有耳闻……”
昀湘起身,面露笑意而拘礼:“见过烛容公子,见过神师。赵大娘笑,堪堪拙作怎能登大雅之堂?”
夏氏原本的笑意更甚了,眼里皆是婆婆选中了好媳妇时满意的笑容,她笑着:“此事略有耳闻,原先没想到《清荷》这样的名画竟是昀湘姑娘所作,若是姑娘能看上我家阿容,是阿容莫大的福气。”
昀湘重新坐了下去,她抬眼朝烛容望了一眼,她只敢匆匆看一眼,作为一个大家闺秀应该矜持,她不能盯着烛容看太久了,尽管他是她曾见了一面就难以忘却的人,即使容颜也不算冠绝下。
父亲是朝廷里的医官,但其实还开了一家药馆,药馆是他的徒弟在打理,父亲不忙时也会来药馆转转。
那年冷风萧瑟,气阴沉,即将要下大雨了,母亲派他去药馆为父亲送伞。
伞到时,已经是寒雨倾门。
已经很晚了,父亲把他的徒弟都打发了,他独自整理着药材。大雨连绵,满街只有沙沙的雨声,从瓦上落下来的雨注如同溪中的水流那样大,她甚至担心着,屋子会被这滂沱的大雨给压垮。
因为大雨的缘故,她和父亲在药馆里等寥,等雨歇了就走。
可是有人穿着黑色的长衣从雨中走来,他放下褐色的伞时,她看到了伞下清俊的面容。
他问,这里可有能治失眠之症的药?
年纪轻轻就睡不着的人可真少见,父亲问他,药为谁而求?
他,为家师。
父亲又问,你的师父为何难以入眠?除了睡不着可还有其他的症状?
他想了想回答,她胃口有些不好,不过我会想办法找些她爱吃的食物给她吃。家师满腹心事,除了失眠就没有别的症状了。
父亲翻了翻屉子,有些药已经发霉了,他抓了三味没发霉的药用纸包了起来,递给公子,把这些药磨碎做成药枕,每晚枕着,能助人入眠。
公子把药藏进了袖子里,付了钱执伞迈过门槛,走进了雨郑
雨下得这样大呢,他竟这样走了。
她跑了出去,壮胆叫住了他。
她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公子回,烛容。
不曾想,这就是烛容。成丘人人都知道的烛容,以怪癖和纨绔而盛名。
他话得体,没有作为王权富贵公子的那不可一世的语气,他走路也走得稳重,光看他离去的背影便会让人眷恋。
她想,此生若嫁,便要嫁烛容,管他纨绔与否,怪癖如何,又何须在意他会成神修道。
赵氏听了夏氏的话喜不自胜,她笑着回:“夫人谬赞,夫人若是喜欢昀湘的画,待昀湘回去之后,画上夫人喜欢的花草送夫人一幅。”
“不用了,那多麻烦。”
“不麻烦的,能为夫人作画是我的荣幸,只是画艺不精,拿不出手罢了。”
夏氏又浅笑:“昀湘姑娘快别这么,赏画什么的,我不太懂。不过我家阿容生得这般好看,不如今日就请姑娘把我家烛容画在画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