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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脚是一个盆地,野草萋萋,点缀着几株疏落的古树,树下横七竖八躺了五六具尸体。尸体的服色一律是黑的,其中两具着长衫,另四具劲装,每人胸前都绣了一柄白色剑的标志,死状相同,全是口鼻溢血。
司南誉与老古董奔到近前,司南誉惊声道:“全是神剑帮的人!”
老古董灰眉一皱,道:“奇怪,是什么人下的手呢?”司南誉仔细再审视地上的尸体,敏感地道:“老哥哥,这死状像不像枯荣寺门外俞锦轩……”
老古董似乎也有所觉,立即截话道:“不错,是被毒杀的!”司南誉目芒一闪,道:“是同一个凶手?”
“格吱”一声,一段枯枝从树上掉落,老古董一拉司南誉,急声道:“快退!”司南誉反应神速,一个绝顶高手,在突发的情况下,行动是由本能指挥,迅捷而不失措,两人同一行动,双双倒掠三丈之外。树上枯枝掉落,本极寻常,司南誉忍不住道:“老哥哥发现了什么?”
一声冷笑,发自树顶,接着,一条灰影从浓枝密叶中冲空而起,划空泻去,两个起落,投入盆地边缘的林木中;消失了,快极,令人咋舌。
司南誉惊声道:“惭愧,弟竟然没发觉树顶上隐得有人。”老古董道:“我也没发觉,是掉落的枯枝提醒的。”司南誉道:“弟警觉性还不够……”
老古董目注远方道:“非也,枯枝而落,本极寻常,我是想到我们从听到声音,奔临簇,为时极短,而且从岭上下来,视线并不受阻,却没发现有人影离开,所以心里已经有了警惕,此刻没有风吹,也不见鸟飞,枯枝无遏落,必有原因,当然,这判断一半是出于猜测。”
司南誉道:“那灰色人影,就是施毒杀饶人?”老古董点头道:“大概错不了!”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接上话头道:“别那么自信,嘿嘿,偏偏就错了!”
两人大吃一惊,但都是修为有素的高手,表面上仍镇定如恒,司南誉缓缓转动目光,奇怪,不见人,那声音竟不知从哪里发出来的,两人现在是面对古树,如果声音发自树上,别看,听也听得出来。
老古董沉声发话道:“是哪位朋友?”那声音又道:“老穷酸,你怎知道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司南誉循声瞄,仍一无所见,内心不由嘀咕起来,大白日,当然不会碰上鬼怪,这里是草原,没有特别隐蔽的地方。
老古董突地打了个哈哈道:“出来吧,不必再刨地道了!”话声甫落,两丈外的草丛中,冒出一个毛茸茸的头,接着,全身出现,赫然是个瘦精悍的老者。司南誉大感惊异,这枯瘦老者是什么来路,怎会藏在草丛里?
枯瘦老者手中拄杖,飘近前来,身手相当利落。司南誉一眼瞥见老者手中拐杖着地的一端,有一个铲头,极像和尚们惯用的佛门方便铲,不由更加怪异莫释。枯瘦老者两只精光灼灼的眸子,紧盯在老古董身上,略不稍瞬,久久,吸了口大气道:“老夫栽了,你老穷酸认得老夫,老夫却认不出你。”
老古董打了个哈哈道:“这是老夫名不见经传的缘故!”枯瘦老者摇摇头,道:“少客气,老夫请教?”
“老古董!”
“老古董?陌生得很,你认识老夫?”
“堂堂江湖第一号神偷‘土行孙’,哪个不识。”
司南誉心头一震,这不起眼的老者,竟然是名满下的神偷“土行孙”,实在是想不到。“土行孙”目光扫向司南誉,道:“这哥是……”
老古董道:“老夫忘年之交,展烽。”“土行孙”目芒一闪,道:“展烽?穷酸,老夫也是头一次听到。”
司南誉一抱拳道:“阁下,幸会!”老古董手指那些被毒杀的神剑帮弟子,道:“阁下方才,从树顶遁走的不是凶手?”
“不是!”
“那谁是凶手?”
“一个蒙面女人,不知道来历。”
“女人?”
“不错!”
“为何杀人?”
“只她自己知道!”
“那遁走的灰衣人又是谁?”
“也是个蒙面人,我老偷儿就是追踪他来的,一样来路不明!”
“怪事?”
“老穷酸,你看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被毒绝下的‘毒中之毒’所毒保”
“哟哈,你老穷酸的见识惊人,大出我老偷儿意料之外。”
“阁下足迹遍下,当知什么人擅长施用这种剧毒?”
“土行孙”拍拍脑袋,道:“以我老偷儿所知,普之下,只赢毒君’马木林能用这毒,但马木林是苗疆人,不会来中原,而且,马木林已死了十年!”
老古董吐了口大气,道:“也许是‘毒君’的传人?”“土行孙”摇头道:“我老偷儿不敢妄加揣测,眼见的施毒者是个女人!”
司南誉静静地在一旁想心事:“俞锦轩被毒杀,照他妹妹俞锦萱的法,是一个垂死的老者托送布包而引起,但后来证实布包内是一柄假的‘猎使之剑’,在江滩上紫衣少女警告,神剑帮主的心机白费了,像是神剑帮捣的鬼,可是现在死的是神剑帮的弟子,这太不可思议了,泫如何解释呢?除非逮到施毒的蒙面女人,可是,谈何容易,这些凶杀,是否与‘猎使之剑’有关呢?”
心念之中,脱口问道:“会不会‘猎使之剑’有关?”“土行孙”登时目爆奇芒,显得有些激动地道:“你怎么会联想到‘猎使之剑’?”老古董道:“阁下难道耳目闭塞,不知道数前江边群豪争夺‘猎使之剑’的事?”
“土行孙”摇摇头,道:“我老偷儿正好有事。没赶上热闹,事后听了,但人言人殊,语焉不详,你老穷酸参与了?”
“嗯!躬逢其盛!”
“何不经过情形?”
“兄弟,你吧!”老古董目注司南誉。司南誉点点头,把俞锦萱兄妹受托送包袱,以迄于江滩流血夺剑的经过,一一了出来,只隐起了某些不便的细节。“土行孙”听完之后,激声道:“假的‘猎使之剑’?……这事大有蹊跷,哎呀,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