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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古董叹了口气,沉下声音道:“双方做殊死之斗,结果,六俊之中,有四俊又当翅尸,而令先师也告力竭倒地……”
司南誉悲愤地道:“于是先师被幸活的二俊剜目断臂!”
“兄弟,你可以想象得到当时二俊的心情,九俊折其七……”
“后来呢?”
“令先师负重创,滚落绝岩!”老古董神情一黯,又道:“事后,‘默尊者’忽然醒悟这是一个恶毒的阴谋,令先师与九俊,全是受害者,九俊成了代罪羔羊……”
司南誉激越道:“谁能证明不是九俊事先下的毒?”
“九俊之中,没人会用毒,如果能,何不一次毒杀,犯不着再赔上六条命!”
“那‘默尊者’何以要诈死呢?”
“这个……也许他想查出当年设这毒谋的人,因为,九俊也是被害人。”
“弟我一定要找到‘默尊者’!”
老古董深透口气道:“兄弟,你仍然要杀他?”司南誉咬着牙道:“除非能查出设谋的人,证明他无辜。”话锋一顿,又道:“老哥哥就是以这理由服了‘麝香仙子’?”老古董道:“是的!”
“但事情不算完!”
“当然,兄弟。我跟‘默尊者’是至交,在道义上我有责任助他追凶,洗刷污名,现在暂时不谈这个,先谈谈你的伤。”提到伤,司南誉一颗心顿往下沉。
“麝香仙子”声言至多还有两可活,老古董能为力么?如果不能。虽然不被当作祭品,依然是死路一条,心念之中,道:“弟是中了夺命神针?”
“是的!”
“老哥哥能为力么?”老古董顿口无言,显然他是无能为力。
蓦在此刻,一个灰衣蒙面人幽灵般出现谷口。司南誉与老古董同感心头大震,司南誉站起身来,道:“老哥哥,对方是何许人物?”老古董低声应道:“不知道,但来意不善!”
灰衣蒙面人阴森森地发话道:“展烽,你是‘武林至尊’的传人?”司南誉心弦—颤,他功力虽失,但豪气仍在,—挺胸,道:“不错,阁下有何指教?”灰衣蒙面人狞声道:“杀你!”短短两个字,令人听了不寒而栗。司南誉身负致命暗伤,功力全无,什么都不在乎了,寒声道:“阁下要杀在下?”
“不错!”
“什么理由?”
“因为你是‘武林至尊’的传人!”
司南誉猛—挫牙道:“阁下何方高人?”灰衣蒙面人怪笑了一声道:“这你不必问!”司南誉冷哼了—声道:“阁下是见不得人么?”
灰衣蒙面人一阵怪笑,道:“真想不到‘武林至尊’竟然没有死,而且还收了传人,子,轩辕霸现在何处?”两道锐利目芒,从蒙面巾的孔洞射出,直照在司南誉面上。司南誉立还颜色道:“这点阁下也不必问!”灰衣蒙面人向前挪步,道:“你会的!”
老古董把身躯一横,拦在司南誉身前,冷声道:“阁下要杀人,总得有个理由?”灰衣蒙面人止步道:“已经过了,因为他是‘武林至尊’的传人!”
“阁下与‘武林至尊’何仇何怨?”
“这你管不着。”
“既与‘武林至尊’结怨,自非等闲人物,阁下不敢报名道,号?”
“你也同样死定了,这—问是多余。”
“阁下未免太目中无人……”
“本来就没把你当人物看待!”
老古董不由心火直冒,怒声道:“无妨试试看!”灰衣蒙面人“嘿”地冷笑了一声,身形一欺,双掌疾推而出,—道裂岸惊涛般的劲气,暴卷而出。老古董心头—凛,扬掌反击,功力用足了十成。
狭如街道的窄谷,助长了劲气的威势,像是急湍汹涌,—声震耳的巨响过处,老古董退了两个大步,而司南誉却遭了殃,因为他功力已失,身形倒飞,猛撞向岩壁,惨哼一声,反弹落地,口血连喷。
老古董亡魂大冒,对方的功力超出他的想象,而更严重的是他将无法保全司南誉的性命,这—个回合显示出他绝非灰衣蒙面饶对手。
灰衣蒙面让意地哈哈—阵狂笑,双掌一圈,再次推出,这一击,较之刚才的—击更加强猛。老古董以—种豁出去的心情,全力反击,事实上,他没有考虑的余地。又是一声轰雷般的巨响,谷壁松动的岩石,纷纷滚落,老古董闷哼出声,背脊倒撞向岩壁,口角沁出了两缕鲜血。
司南誉心思—片狂乱,这实在是雪上加霜,意料不到的灾劫,平空冒出了这么个仇家,如果功力未失,即使是死,也可痛快地拼上—场,现在,他成了待宰的羔羊,只差没有发出哀鸣。
灰衣蒙面人阴残地道:“老穷酸,本人不问你的来历,反正你是碰上了,认命吧!如果你想死得干净,自了是唯一的路!”
老古董定力惊人,在这种情况下,仍保持冷静,沉声道:“不教而诛谓之虐,阁下在杀人以前,至少得道出来路?”
灰衣蒙面人一声怪笑道:“你准备到阎老五那儿告本人一状么?免了吧!”
突地,谷外传来子一个声音道:“相好的,你可真是滑溜,害我两口子跑这多冤枉路!”不速而至的,赫然是“母子鸳鸯”,听口音,是追踪灰衣蒙面人而来,发话的是秦绍恩。
灰衣蒙面人霍地回身道:“你俩口子是急着赶去投胎么?”乔玉彤脆生生地一笑道:“相公,这见不得饶在放什么屁?”
秦绍恩道:“娘子,是狗臭屁,臭而不可闻也!”乔玉彤又道:“相公,该好好教训这不长眼的一次。”秦绍恩道:“要他学狗爬!”一老—少两夫妻相顾大笑,根本就不把灰衣蒙面缺一回事。灰衣蒙面人阴恻恻地道:“自己要找死,那是谁也没办法的事!”完,弹身掠了出去。
良机岂可错失,老古董—抹口边血渍,转身挟起司南誉,朝谷内飞奔而去,谷道很短,转眼便已走尽,老古董略作思索,改朝山林方向驰去,连越三座峰头,到了一个极为隐秘之处,老古董放下司南誉,吐了口大气,道:“兄弟,我俩是死里逃生,那灰衣蒙面饶功力,实在惊人。”
司南誉苦笑着道:“连老哥哥也不知道他的来路?”老古董道:“老哥哥我自问阅人不少,可就是猜不出他的来路。”着,摇摇头,又道:“兄弟,你转过身,让我瞧瞧你的伤势。”
司南誉转过身,背对老古董,老古董掀起司南誉的衣衫,用手指触摸了一下,欢呼道:“兄弟,你实在是福大命大,太巧了,不然老哥哥我还真的束手无策。”司南誉精神一振,道:“怎样巧法?”老古董道:“夺命神针刺偏了,没钻入脊髓,不然真的神仙难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