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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驷等躬身而退。司南誉更加骇异,这蒙面妇人能对分舵主发令,身份绝对不低,她到底是谁?她刚刚不必费手脚,指的是用毒么?或者她有什么独特的杀人手法?难道她还强过灰衣蒙面人?不可解,无从想象!蒙面妇人略略挪开数尺,冰声道:“好吧!看看‘武林至尊’调教出来的,到底有多大道行!”
抱元守一,司南誉的心神全贯注在剑上,生死是另一回事,“武林至尊”的名头可不能蒙污。这是他第一次以“猎使之剑”的绝招对付敌人。人剑气意已化合成为一体,那份气势,完全无懈可击。这一击,可以想见必然是石破惊,高下立牛一招如果不能制人,那就要受制于人,因为霸剑仅仅只有一眨时间与空气暂时凝结了。
灰衣蒙面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只能神会的压力在不断加强,这使得他骇异,他体味出对手的功力已达到迫人神志之境。也就在灰衣蒙面人心意微动之际,司南誉捕捉了这极端细微的时机。“呀!”栗叫声中,司南誉出了手。灰衣蒙面人也放出了蓄足的锐势。金铁振鸣,剑光乍闪即逝。
极短暂的一瞬,场面回复死寂。双方的剑仍扬着,保持原来的起手式,似乎没有动过,但只有一样,灰衣蒙面人持剑的手,从下臂到手背被划破了尺长一道口,衣袖裂开,皮肉翻转,鲜血汩汩下滴。他蒙着面,看不见脸上的表情,但一对眸子,全是骇芒。
死寂中,蒙面女人突地厉吼一声,弹身,扬掌,隔空挥出,又迅速地退回原地。这是做什么,司南誉没体会出来,因为这一掌,毫无劲道,像是虚势。也就在心意转动之间,司南誉突然感到全身的血管急遽扩张,逆血涌向上盘,不由心头剧震,忙运心法将猛烈冲击的逆血压了下去,但紧接而来的是晕眩,有一种喝了过量烈酒的感受,他意识到着了阴毒道儿,但猜不出到底是什么。灰衣蒙面人缓缓收剑。蒙面女人像是在等待某种情况发生,静立不动。气氛在诡秘中带着恐怖。晕眩之感愈来愈重,逆血似有阻遏不住之势,司南誉意识到情况相当严重,他必须及早离开再做别的打算。于是,他收回剑,转身,向堡门走去。
灰衣蒙面人栗声道:“他怎么不倒?”蒙面女人阴阴地道:“看他能走出多远!”司南誉努力振作精神,大步前行,出了堡门,立即加速身形,如一缕轻烟般飘去,一口气奔出了七八里,身形滞了下来,他感到一颗脑袋似要爆裂开来,逆血上冲,有控制不住之势,视线也开始模糊。就这样不明不白的送命么?蒙面女人那一掌到底是什么邪门手法?他一再告诉自己,不能倒下,他必须把东西交给镖头,因为他曾答应过替他索回暗镖的。眼前出现镇集的影子,司南誉愈来愈不支了。
一条人影迎了上前。司南誉止步,努力振作。来人正是那受嘱在中途等候的震远镖局的总镖头封云华。司南誉知道那一对蒙面男女一定会尾蹑而至,以目前情况,势将自身难保,不待对方开口,立即取出木匣抛了过去,咬着牙道:“快走,别走大路!”
封云华喜极欲狂,他并未十分希冀暗镖真能得回,想不到这素昧生平的白衣书生果然办到了,当下激越万状地道:“少侠,老夫……”司南誉发了急,暴喝道:“快走,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封云华窒了一窒,意识到必有原因,不敢再多了,身形—起,道:“少侠义行,我封云华没齿不忘!”声落,人已没道旁林郑司南誉的剑尚未归鞘,他以剑尖拄着地面,支持住将倒的身形,脑海里一片浑噩,但他仍继续以得自“猎使之剑”的玄妙心法控制住狂动的气血。
一条人影逼近身前。模糊中,司南誉辨认出来的赫然是那掌毁“偷生客”之墓的神秘女子。司南誉茫然望着对方,紧咬着牙,身躯在发抖。神秘女子惊“噫”了一声道:“你怎么回事?”司南誉没开口。神秘女子仔细端详了司南誉几眼,栗声道:“你离死不远了!”司南誉只觉有指风袭上身来,神智一模糊,栽了下去。
密林中,司南誉躺在地上,双眸紧闭,面如白纸。神秘女子不断用指戳他的穴道,似乎相当吃力,额上尽是汗珠。司南誉的面色逐渐回复,呼吸开始粗重。神秘女子最后在司南誉的“志堂穴”上重击一掌,然后住了手。司南誉悠然醒转,深深吐了口气,身形蹦了起来,骇然望着眼前的神秘女子,努力想了想,才开口道:“是芳驾救了在下?”神秘女子冷漠无表情地道:“不错,你暂时可以不死!”
司南誉一震,道:“暂时,什么意思?”神秘女子道:“因为我只能做到这一步,暂时保住你的生机,生与死,那得看你的造化如何。”司南誉睁大了眼,芒然不解地道:“看在下的造化?”神秘女子道:“你现在能活着,是莫大的造化,至于能否继续活下去,也得看以后的造化。”
司南誉道:“在下不懂。”神秘女子道:“你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毒?”司南誉骇然大震道:“在下……中了毒?”神秘女子冷漠如故地道:“嗯!不错,你中的是毒绝下的‘毒中之毒’!”
如遭雷击,司南誉狂叫道:“毒中之毒?”他陡然明白过来,在周家堡那蒙面女人施的是“毒中之毒”,难怪对方语气中,似断然肯定自己必死,看来,毒杀俞锦萱的胞兄俞锦轩的凶手,是那蒙面女人无疑,而在山中惊鸿一瞥的蒙面男女,也是这一对,可是,神剑帮的弟子被毒杀于山中,而灰衣蒙面人自承是神剑帮的太上护法,女的也是他—道,为何毒杀自己人?
神秘女子又道:“谁下的毒?”司南誉摇头道:“不清楚对方来历,是个蒙面女子!”口里,心里却在想:“这女子竟然能解毒中之毒,实在惊人,自己没口鼻溢血而死,也真是造化,可是她自己是否能活下去,还要看造化,什么意思?”
神秘女子眸光一闪,道:“你中了剧毒,而能没横尸当场,这份内功修为,确实难能可贵。”司南誉打了—个冷颤,他算是完全明白过来了,中毒之后,逆血上冲,如果不是以玄妙的心法逼住,必已口鼻溢血而死,心念之中,道:“芳驾已经解了在下身中之毒?”神秘女子道:“我过只是暂时保你不死,解毒我无能为力,仅是用独门手法和药物制住毒势,时间不会太长,至多三。”心头一凉,司南誉脱口道:“三,三之后还是要死?”神秘女子道:“看你的造化吧,现在跟我走!”
“跟芳驾走?”
“不错!”
“为什么?”
“我师父要见你,我已经找了你很久,幸而凑巧碰上。”
“令师是谁?”
“见了面就知道,现在不必问!”
司南誉困惑莫名地道:“令师为什么要见在下?”
神秘女子道:“什么都不要问,到霖头你就会知道。”司南誉突地想到这女子会使“炽烈手”奇功,而师父生前曾交代不许与会使“炽烈手”的人为敌,看来她师父与自己恩师之间,必有某种难以想象的关系,心念之中,道:“好,在下随芳驾去见令师!”神秘女子前导,司南誉后随,奔的是荒野,根本没有路,地点越来越荒僻,入目尽是不毛之地,色昏黑下来,估计至少疾驰了七八十里地。眼前出现一片黑压压的森林。神秘女子缓了身形,道:“到了,就在前面林子里!”司南誉“唔”了一声,不想多问,问也是白费。神秘女子又道:“对了,我忘了问你,查到‘偷生客’的踪迹没有?”司南誉淡淡地道:“—点端倪都没有,但在下无论如何要找到他的。”
“你还记得我们的协定?”
“当然!”
“很好,我们进林子去!”
两人进入林子,黑魃魃阴森森有如鬼域,神秘女子走的路线很怪,分明无阻,她偏要绕开,分明不通,她却强行穿过,左绕右折。尽在林子重迂回,逐渐,司南誉憬悟了,这片黑森林,已经过人工布置,是一座不知名的奇阵,心里想到了,却没开口,不过免不了有些忐忑。
一盏白纱灯吊在林木间,照见了砖墙,门扉,白晃晃的光焰,凄森的环境,使人产生一种不出的感受。
到了门边,神秘女子在门上叩击了三下,然后推开门扇,里面一片漆黑,不见灯火,但可以看出是一幢很考究的精舍。神秘女子示意司南誉进入大门,然后反手关上,道:“你在这里候着!”
完,姗姗进入精舍。
司南誉站在院里,心里激奇不已,这种地方而有这种建筑,住的该是什么样的人物?目光无目的地扫瞄之下,他发现精舍侧方有间石屋,圆顶,有门无窗,活脱脱像一座大坟墓,令人看了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