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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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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倾只能看到傅陌琛冷硬的侧脸。

傅陌琛今戴了一个金边眼镜,即使看不清傅陌琛的眼睛,慕南倾也知道,那双眼睛,绝对没有善意。

傅陌琛的目光是赤裸裸的,在细细的观察慕南倾的每分每寸。

慕南倾却堪比凌迟。

即使他们俩再亲密的事也做过。

慕南倾秉持着眼不见为净的原则闭着眼睛。

直到皮肤的触感停止了。

睁开眼,是从光影里走来的傅陌琛。

一副眼镜倒是给他加了几分专业的感觉。

傅陌琛走到慕南倾身边:“病人,医生哥哥帮你消除痛苦。”

慕南倾笑道:“傅医生,谢谢你。”

傅陌琛微微挑眉,显然错愕于慕南倾的反应。

高速运转的大脑加速思考,“呵,倾倾,我可不爱玩游戏。”

这下,轮到慕南倾惊愕了。

傅陌琛温柔地给慕南倾手臂坐着消毒,酒精冰凉的触感让慕南倾起来鸡皮疙瘩。

傅陌柢是认真,甚至是微笑的,但角度原因,遮住了傅陌琛的眼睛。

她不喜欢医院,不喜欢医生,也不喜欢与医疗有关的设备味道。

有时,甚至达到了恐惧的地步。

“我没那么无聊。”

傅陌琛抬头和慕南倾对视。

慕南倾这次看的分明,那眼睛,浓墨一般,却又几分血腥气。

微勾的唇角告诉慕南倾,这不是平常的傅陌琛,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傅陌琛。

偏执,变态,狠辣。

空气有点冷。

傅陌琛拍了拍慕南倾的脸,转头去弄电脑去了。

很快。

慕南倾感觉身体渐渐有了反应。

有点热,有点软,有点痒。

似乎是意识到什么,慕南倾转头看向傅陌琛。

一直笑着的傅陌琛。

似乎察觉到慕南倾强烈的目光,傅陌琛微微抬头。

灯光全部熄灭,只亮起一个的,幽黄的壁灯。

壁灯里面应该是火,火影会摇曳。

墙壁上,投影仪如同放电影一般,放着他们过去的荒唐。

声音开到很大,慕南倾不得不听到。

傅陌琛举着红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来到慕南倾面前,“宝贝儿,喜欢吗?”

慕南倾面色难堪复杂:“傅陌琛,你录的?”

“当然,美吗?”

慕南倾嘲讽道:“你可真变态。”

“谢谢倾倾宝贝儿的夸奖。”

“你要知道,都是我的地方。”

“宝贝儿,当然。”

一口一个的宝贝儿,一下一喘息的空气,暧昧至极,冷漠至极,难堪至极。

真是毒蛇。

“宝贝儿,你知道胡量举的下场吗?他心心念念的市场就这样没了,几年打拼的公司也形同于无了。”

“要不要看看他求饶哭泣求饶视频呢?”

“啧啧啧,一个大男人,沦落至此,也真是可怜呢。”

“倾倾宝贝儿,你知道这间房子是用来干嘛的吗?”

慕南倾不理会他,他也不生气,只是自顾自地。

“你知道,我们这一行,水深的很。”

“黑白两道,都有打点。”

“有时候,很多商业间谍,或者是仇家,女性,不肯配合,不实话,或者没有价值。”

“手下就把她们带到这里。”

“我不支持也不反对。”

“你能想象的到,那些女人,被折磨得泣涕涟涟,还要道一句求饶。”

“你看看这些器具,大可以尽情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我刚刚给你的那一款,就是最新的一款,至于滋味如何,就要你自己试试。”

“这个房间,也折磨过很多人,这张床,干净的,不过是因为,原来的位置那张一模一样的床‘脏了’。”

静谧的房间,只有傅陌琛的声音。

逐渐地,慕南倾的反应越来越激烈,她紧咬牙关,最后,受不了,还咬破了自己的嘴皮。

有血腥气。

傅陌琛反应过来,皱起眉头。

慕南倾的嘴可以骗人,皮肤无法骗人,泛出无法掩盖的红。

“倾倾宝贝儿,你可真不乖。”

拿来东西,塞在慕南倾的嘴里。

“这下,不能咬了吧,流血了,我可是心疼得很。”拍了拍慕南倾的脸,充满怜惜却恶意的目光。

忽视慕南倾怒气满满的眼睛。

可惜慕南倾不出话。

反应越来越激烈,像是成千上万只蚂蚁在身上爬,不,准确地,应该是在身上啃咬。

她挣扎着,想挣脱,但她被牢牢禁锢。

她也明白了,这是什么。

都是成年人了,她也知道她的反应代表着什么。

确实,她很痛苦,她也很空虚。

“倾倾宝贝儿,要吗,嗯?”

慕南倾摆头不去看他,但反应的强烈很清晰,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现在一定很淫荡。

身体是红的,脸是,脖颈也是,并且该有反应的地方都有反应。

她向来娇贵,又情事经历不丰富。

被攻克,很简单。

傅陌琛的呼吸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喷洒在她泛红的脖颈和耳根个,她的敏感点。

“要吗?”

傅陌琛取出塞在慕南倾嘴里的东西,慕南倾现在已经有些慌神儿了,口水不自觉流出。

淫靡的很。

嗫嗫嚅嚅,娇娇软软:“要。”

“求我。”

慕南倾思考了片刻,不做声。

“嗯?”

牙关里艰难地蹦出几个字:“求求你。”

“求谁?”

“。”

“名字。”

“。”

“我要完整的。”

“,傅陌琛。”

慕南倾喘息声很大,的很缠绵。

傅陌琛听言,摸了摸慕南倾,可耻的满足。

看见慕南倾的表情,傅陌琛笑道:“呵!”

附在慕南倾耳边,咬耳朵:“真是又肮脏又下贱。”

“抱歉了,不感兴趣。”

傅陌琛拿起兜里的手帕,一根根手指头地擦拭,一副很是嫌恶的样子。

擦完了,还把手帕轻飘飘扔进垃圾桶。

慕南倾如梦初醒。

眼睁睁地看着傅陌琛头也不转走出去。

五味杂陈。

慕南倾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尽力躲避镜面刺激,但她无法堵住自己的耳朵,男女交错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慕南倾尽力挣扎,手腕脚腕上被铁圈箍出红痕,也毫无察觉。

发出一声声低弱的声音。

泪水,不知是因为生理还是心里滴落。

反应越强烈,时间越长久,那屈辱感,委屈感就越来越深。

当然,她也觉得现在的自己真的是下贱。

或许傅陌琛现在正看着监控欣赏她的模样,又或许,他不屑。

时钟滴滴答答。

慕南倾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可能是有风,灯熄灭了。

只有放映荧幕的微光。

慕南倾想了很多。

她对傅陌琛的了解还是太少了,不知道他内里的恶劣。

她向傅陌琛认输了,或许,她真的不应该挑衅他。

虽然,傅陌琛不爱她,可对于一个内里阴暗偏执的人而言,她得罪他,让他不删,自己必然饱受折磨。

确实,她怕了。

死不可怕,但生生死死间的折磨很可怕。

她慕南倾当初是一个多么傲慢的人啊,现在也很骄傲,可是,在傅陌琛面前,她的骄傲是不自量力的喜剧。

不值一提也恍若无物。

你看,现在,不就没有了吗?

慕南倾很怕黑,大概是和从前的经历有关。

监狱里的人发现她怕黑,捉弄她时常常喜欢把她关在黑屋。

那个时候,女囚犯的老大见她长得漂亮,看上了她。男囚犯的老大亦如是。

嫉妒她的人想害她,想夺得老大青睐的人想方设法把她献给自己的老大。

腹背受担

穷饿潦倒。

当然,那些老大也会威胁她,会强迫她。

有一顿没一顿是生活常态。

同时也被人打过。

言语上的辱骂刺激数不胜数。

她不是那么坚强的人,也会在夜里偷偷哭,在黑屋偷偷流泪。

于是,她开始想方设法自杀。

她尝试过咬舌,但是,电视剧都是骗饶,根本咬不死。

她尝试过割腕,割了,流了好多血,可是,却被救了回来。

也不知是好是坏。

监狱里的狱警更多更严苛了,也没收了一切尖锐物品。

木有办法,她开始用尖锐一些的石头磨手腕,刚开始不痛,但一层层皮磨去以后,是越来越痛。

而这被铁圈摩擦的感觉与那是何其相似。

可她锲而不舍,终于成功,又被救了,九死一生却生了。

但那条疤在她这不易留疤的体质下居然好久没消。

遇到了云往,她帮她,照顾她,最后却死了。

老大也曾经强迫她,可偏偏都被撞破或者逃脱了,她都觉得巧的不可置信。

后来才知道……

算了,不提了。

而如今,现在,这所房间,黑魆魆的。

慕南倾总感觉身边很多人。这间房,折磨死的那些女人,她幻想出来了一张张鲜活的面容。

可怜,可怖。

有些张牙舞爪,有些哭喊求饶。

她又想起了那些曾经。

想起了和傅陌琛的日日夜夜。

心里,瘆得慌,好想好想昏过去。

感觉这片空间一点不安宁,布满了形形色色的人。

可是,药物的刺激太过强烈,想睡不行,想昏不校

兴奋的神经,兴奋的身体,憔悴的内里。

两一夜,整整两一夜。

“傅老大,我改进了!现在简直完美!”

“向,好好话。”

“傅老大,就是上次你向我要的最新药啊!”

“有问题?”

“当然,那药效不知道多得劲,至少两才可以缓过来,在没有,,的情况下。”

“而且,那药,啧啧,副作用太大,会让人神志不清,产生恐惧,越来越强的那种。”

傅陌琛皱眉,心跳的很快,声音难得急促:“后果是什么?”

向心存疑惑,但也并未多言:“轻则提心吊胆好几,后则思维混乱,神经错乱,跟个人身体素质有关。”

傅陌琛暗道不好,他只不过是想好好教训教训慕南倾的,真的是这样。

那张美艳的脸。

头痛。

手指发颤:“那弱女子呢?”

“老大...你..怎么了?”

几乎是怒吼的:“快回答我!”

“哦哦哦,大概会神经错乱。如果幸运则自己会好,但基本上是不能,重则精神病,脑瘫,植物人,都可能。”

“现在改良的可不一样,毕竟审人,可不希望人死是不……”

傅陌琛没有听向的叽叽叨叨,手机垂直地从手中滑落。

第一次露出惊愕,不知所措的慌乱愧疚。

几乎是用充的,跑进地下几层,绕过弯弯绕绕的通道。

颤抖的手,急不可耐想开门,太心急,试了好几次,要不就钥匙错,要不就进不去。

忍无可忍,用蛮劲踢开了门。

响声很大。

但睡着的慕南倾没有反应。

灯火摇曳,微闪微闪。

那个人儿,躺在那儿,安静,却紧皱眉头。

放映器还在无限循环。

看见慕南倾脸的时候,傅陌枧乱的心似乎得到了平息。

他解开禁锢着慕南倾的枷锁,果真,是一条条长且宽的红痕。

皮肤被摩擦得脱了几层皮,血丝在裸露的肉上覆盖,还没有结痂。

出了很多汗,有些黏,皮肤却是冰凉凉的。

傅陌琛第一次开始审视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慕南倾是那么一个傲慢又微洁癖的女人。

她长发飘飘扬言:“祁连城,我喜欢你。”的脸总是不时浮现。

是因为人老了,就容易念旧吗?

傅陌琛尝试抚平慕南倾紧皱的眉头,但没什么用,大概,她真的挺痛苦。

傅陌琛脱下自己的外套包裹着慕南倾,心翼翼地抱起慕南倾。

将她放在卧室软软的床上,就急急忙忙打了个电话人向滚过来。

又给慕南倾洗了个澡,擦了个身子。

照顾人很难,可他很认真。

在这个过程中,慕南倾一直没有睁开眼的迹象。

眉头也一直是皱的,时不时发出一些呓语,无非是“不要!”

和低吟的抽泣。

傅陌琛觉得心是一阵阵的抽痛,毫无迹象,无法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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