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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青宛面色一变,大有不甘之意。
凭什么来审问她!
于承珠见状道:“青宛,那套剑法是人家丈夫独有的。”
她知道聂青宛的性子,吃软不吃硬,好好地跟她道理,她多半就听了。
凌云凤却听不进去,本来只是查究剑法,现在弄得像是争风吃醋。
殊不知于承珠是故意这么的,聂青宛为人颇为正义,她是不屑做抢人家老公这种事的,而且瓜田李下,她一个姑娘家怎么着也要避嫌几分,这样一来,她肯定会的。
凌云凤横了于承珠一眼,本来想话的,可再一想,多多错。
聂青宛这个姑娘虽然不俗,可毕竟初次相见,没必要把家务事跟人家了。所以强自忍下。
果然,聂青宛一听,已经想听话,可又不忿。
于承珠又加了一句:“人家丈夫是自己研发创造出来的。”
这么一,聂青宛不敢再犟了,她自己也会创造剑法,对于同样创造的人,怎么着也有敬重之意,当下抵触之心全无,她道:“霍都是你丈夫吗?”
凌云凤道:“你认识他?”
于承珠暗暗好笑,心道:“不是离异了吗?何必那么在意呢?早知道,又何必离异呢?”
可她看破却不破。
聂青宛全无心机,既然已经认可了,那么照实吧,当下她道:“我不认识他,可是他和绿袍沧浪手谈武艺,得头头是道,我在旁边听了,也看到他们在比划,所以学了几眨”
于承珠道:“怎么他们在交谈,你却可以在旁边听着?”
聂青宛的脸一红,凌云凤却心一惊,暗道:“难道乔老怪的事情又重演了一遍?”
当年凌云凤拉着霍都去找乔北溟,不料乔北溟要霍都的内功心法化解走火入魔的危险,故意在诱导他出心法,霍都是一名武痴,一听到有人探讨武功,喜不自禁,真的了很多。(事详见梁羽生着作《联剑风云录》)
她心中暗暗责怪霍都,不懂得人心险恶,可是再一想,已经离异了,何必对他这么关心呢?心中怅惘不止。
于承珠见聂青宛这等神情,心中大疑,道:“怎么回事?”
她这么一逼问,聂青宛不禁退后了一步。
于承珠更觉奇怪,施无求道:“我来吧。”
聂青宛忽然拉住他的手臂,脸显忸怩,施无求道:“怕什么,又不是你的错。”
施无求道:“我们在岛上的时候碰到了绿袍沧浪,他要我们跟他回去,我们想了一下,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那么先跟着他也不错,可是谁知道……”
他看了聂青宛一眼,聂青宛头一低,侧过脸去,施无求摇了摇头,继续道:“绿袍沧浪是看上了宛妹。”
此言一出,于承珠大吃一惊,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可继而忍不住发笑。
聂青宛道:“你还笑!”
于承珠道:“这样也不错,只要是真爱,你都可以考虑的。”
施无求愤然道:“胡!他那么坏!”
聂青宛道:“好人坏人也就算了,可是他的年龄大我一大截,我看着就别扭。”
施无求道:“坏人怎么行!”
聂青宛道:“他对我不错。”
施无求不话了,于承珠看得明白,敢情是到手的玩具要被人抢走了,施无求心头不忿,不过这样也好,谁让他不珍惜聂青宛来着。
凌云凤道:“那么跟都有什么关系?”
于承珠重复了一遍:“都!”
她的嘲笑之意很明显,分明凌云凤口是心非,凌云凤却横了她一眼,心道:“我和霍都是中表之亲,从一起长大,不是夫妻,也是亲人,我叫他都又如何了?”
情知于承珠有心撮合,却也不理她。
聂青宛知道涉及他们夫妻的事情,那是不能开玩笑了,所以她直:“霍都和绿袍沧浪一见如故,谈到武学都可以几几夜不睡,虽是要等霍都和武当七子比试完毕,他们再约比试日期,可是实在忍不住,都要交谈一番,这几两人都在一起。绿袍沧浪还很开心,是除了张丹枫,也就只有霍都可以跟他聊武了。”
凌云凤点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于承珠知道凌云凤关心的事,当即道:“那么你还学到多少?”
既然不知道当时的情形,那么从聂青宛口中,能探听到多少是多少。
聂青宛道:“霍都真是武痴,他想到什么就什么,大须弥剑势和追风剑法他其实并未完备,施展开了也是求意见,结果绿袍沧浪也提出了不少意见。”
凌云凤奇道:“他会提意见?”
聂青宛诧道:“对啊,怎么了?”她反而觉得奇怪。
凌云凤道:“难道我猜错了,他不是乔老怪。”
于承珠却明白了绿袍沧滥用意,绿袍沧浪和乔北溟不同,乔北溟要称霸武林,绿袍沧浪却是要恢复陈汉江山,既然如此,霍都醉心武学,不问世事,他倒是不用在意,相反,只要让霍都继续沉迷下去,也就对他没有妨碍,既然如此,何乐而不为呢?索性顺势而校
聂青宛道:“所以我学了一点,不过,我也不想跟着一起学,我更喜欢的是自己去创造。”
这一点凌云凤倒是喜欢的,不禁对她刮目相看,道:“姑娘,你是哪门哪派的?武功是跟谁学的?”
问到师门,聂青宛又是脸一红,道:“我的门派不足挂齿,而且我不喜欢我师父。”
凌云凤一愕,不过武林中有规矩,是有高人不愿意吐露姓名和门派的,一时之间倒不知如何是好。
于承珠道:“她是剑阁派的弟子,那是一个门派,人家要光大门楣,可惜师父行为不端,终究难成大事,不过青宛倒是勤学苦练,磨练出一声好武艺。”
她简明了聂青宛的来历,省得凌云凤挂心。
凌云凤道:“原来如此,倒也可惜了。”
聂青宛道:“可惜什么?”
凌云凤道:“以你的身手,如果闯荡江湖,不难扬名的。只是你未必喜欢自己原来的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