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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凤遽然一惊,道:“你笑什么?”
现在看到于承珠的笑,她会莫名不安的。
于承珠道:“云凤姐姐,昨晚的朋友约我今晚相见,我想还是跟你一声,看看是不是要一起去?”
凌云凤本想:“关我什么事!”可终究没出口,她沉吟道:“我不能答复你。”
于承珠道:“好吧,出门前我再来问一声。”
她起身进屋,既然晚上要出去,白就要好好的睡一觉,她看了看凌云凤,只见凌云凤低着头。
于承珠一笑,这样也很好。也许过了这一段时日,她也就习惯了。
于承珠第一次发现自己没那么脆弱,真要坚强的活,她会比想象中的更坚强。
于承珠没有再理会,径自回房。
凌云凤抬起头来,望着于承珠的身影,伸出手去想叫唤,最终还是放下了。
于承珠在房内闭目养神,已经过了黑夜,一个人呆着也就没那么多情感波动。
到了晚上,用晚饭时于承珠没看到凌云凤,她笑了一笑,看不到也有看不到的好。
还有谁会真正陪她走完人生?
孤独着也是常情。
只是,心中一动。
于承珠心道:“可以选择的话,我愿意陪师父走完人生。”
这种责任心一起,她的精神也就来了。
于承珠忍不住笑道:“谁不是脆弱的,所以才需要希望。”
晚饭后稍加休息,于承珠离开时特地到凌云凤房间外,沉吟片刻,终于举指三扣窗棂。
于承珠听不出房内的动静,她道:“云凤姐姐,我走了!”
完她就离开了。
以凌云凤的武学修为,有人在窗口发出这样的动静,她不会不知道的。
既然不见开门,那就是不想相见。
那么礼节性的一声,自当告辞。
华山素有奇险第一山之称,夜游华山,气候多变,于承珠倒有些夜寒料峭之感,心道:“要是带一件袍子就好了。”
不过她知道自己的适应性很强,多走两步也就习惯了。
她施展轻功,远眺端丽奇伟的华山,不由得笑道:“人在华山,我还真的是走马观花。”
能够看到不一样的风景,于承珠的心胸顿时开阔,也就不去纠缠原来的烦恼。
只是,于承珠隐隐觉得身后似有人跟踪,猛一回头,只见林叶森森,风起飕飕。
于承珠暗道:“难道是我到了陌生的地方,心生不安产生的幻觉?”
她不由得加快脚步,不一会儿,人如轻烟,已经快到玉女峰了。
于承珠偶一回头,如果有人追踪,她出其不意地回头会很难躲藏,而且居高临下,有没有人盯梢,那是一目了然。
于承珠回头一望,哪里有人?背后空空如也。
于承珠不由地暗笑,心道:“我是思虑过多,产生了多疑。”
她摇了摇头,暗笑多疑,正要前行,忽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你们干什么?”
风中还有兵刃劈空之声,于承珠听得正是聂青宛的声音,心中一喜,急忙加快脚步。
赶过去一看,都不是外人,赛伯温、罗波和路春娘围着聂青宛和施无求。
施无求不会武功,全仗着聂青宛一人使剑护卫,可聂青宛经验不足,那三人无一不是老江湖,正把聂青宛逼得连连后退。
再退下去就是悬崖,施无求道:“你们这样逼迫,不怕老祖怪罪?”
聂青宛嗔道:“无求哥哥!”
她不愿提绿袍沧浪,分心之余,被路春娘的金链趁机钻了空子,插进来,把聂青宛的手腕一绕。
聂青宛心中一急,用力挣脱,可是不挣还好些,一挣之下,越绕越紧,别看金链不粗,可似乎要嵌入她的手臂。
聂青宛疼得“啊呀”一声,路春娘沉声道:“撤手!”
聂青宛甚是倔强,道:“不!”
路春娘冷笑道:“那你就挺着吧,看你能挨到什么时候!”
施无求道:“你这是干什么?你看上了我,要调戏我,也没必要这样为难宛妹吧!”
于承珠听到这句话,差一点没笑出声来,怎么施无求还有洒戏?
别看他傻乎乎的样子,桃花运还真不少,先有聂青宛,现在连路春娘也看上他了。
其实施无求长得并不难看,又会医术又会用毒,只是别和张丹枫相比,就算是和叶成林相比,施无求除了见识不足之外,也像个孩子。
于承珠微微含笑,心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她心中转念,不由自主地蹑手蹑足,悄悄躲在一边。
只听路春娘冷笑一声,夜风渐凉,而路春娘这一声冷笑,明显带着煞气,寒比夜风,凉意透骨。
路春娘道:“老娘逗你玩儿呢,你以为真的看上你了!”
施无求又气又急,道:“你看上我也不算什么,干嘛不承认呢!”
路春娘哈哈大笑,道:“还有人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尽挑好听的揽!”
话音未毕,余人皆都放声大笑起来,像是在看西洋镜似的。
施无求受了冤枉,还伤了自尊,偏生他一张嘴还不过他们三个,气得眼泪汪汪。
聂青宛道:“什么不算什么!她是恬不知耻!”
这一可不得了,路春娘脸色一变,手上一用力,聂青宛痛得额上直冒冷汗。
路春娘喝道:“去吧!”
眼看就要下杀手,却听施无求道:“且慢!”
这时赛伯温道:“你想做个明白鬼?”
施无求点头,赛伯温道:“也好,你们其实也是不懂事而已。”
原来施无求与聂青宛在储仙岛上遇见了绿袍沧浪,反正他们也无处可去,就暂且跟着。
不料绿袍沧浪看上了聂青宛,聂青宛压根儿没当他是回事,倒是激起了绿袍沧滥征服之念,非要聂青宛折服不可。
他这才安排下紫青双剑的谣言,要让聂青宛看看自己的神威。
起先聂青宛也没在意,可来人越多,无不伤在绿袍沧浪手下,施无求都来不及医治还有人伤重不治。
绿袍沧浪也看出聂青宛似对施无求有意,便故意下重手伤人,有心和施无求较量,看看是自己伤人多,还是他医治快。
看到施无求应接不暇,手忙脚乱,绿袍沧浪也不无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