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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你什么呀?”孙丽见星星抱着头,好像在躲避什么。“外婆,我妈妈要抓我去洗头,我不喜欢洗头,因为我特别怕水!外婆,快点救救我吧!”星星抓住孙丽的手,左右椅着。孙丽听完,笑了起来,“星星,我告诉你哦,你妈妈时候也是特别怕水,她也不喜欢洗头,每次洗头,她都跑去躲起来。”“真的吗?我妈妈也和我一样害怕吗?”星星问。“嗯,是的!一模一样!”孙丽点点头。“那后来呢?你是怎么给她洗头的?”星星想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自己不这么害怕?
“有啊!把眼睛闭紧,用双手捂住耳朵,不让水流进去,还有用的洗发水,是没有刺激的那种。”孙丽。“我之前的洗发水,就是会辣眼睛的那种。后来花花给我换了一种洗发水,不心弄一点到眼睛里,也没有关系。”星星让孙丽等着,他嗖嗖嗖跑到浴室,把那瓶他喜欢的洗发水拿给孙丽看,“外婆,就是这个,这个上面还画了一个动物,你看它像是什么动物?好可爱!”“我闻闻,淡淡的香味,这个是你妈妈喜欢的味道吧?”孙丽打开了瓶盖,凑近闻了闻。
“外婆,你一闻就闻到了,是我妈妈喜欢的橙花味道。”星星笑得很开心。“星星,你妈妈的时候,我给她的洗发水里加过橙花香料的呢!”孙丽摸了摸星星的头,把他拉到自己的身边,星星靠着她,听她讲过去的那些故事。
“一到橙花开的季节,我就特别忙,因为要采橙花,制成香料,所以我和你妈妈都特别忙,周末我不上班你妈妈不上学,我们就到你老祖的橙园里摘橙花。”孙丽着这些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外婆,有橙花香水吗?我妈妈喜欢橙花香水。有人总会给她邮寄,但是不知道是谁?有一次,还有个人给了我两瓶橙花香水,是送给我妈妈的。”星星摊开孙丽的手,那双苍老的手上青筋突起,温热而干燥,星星把自己肉嘟嘟的手放在那里面,来回摩挲着。
“嗯,我和你外公试着提取过橙花精油,不是很成功,主要是过程太复杂,而我们的设备有限,所以……”孙丽到这里,顿了顿。
“妈,你怎么又在那些老掉牙的故事啊?你应该给星星让他乖乖洗头?”花花见星星待在妈妈身边,如同一头温顺的绵羊。
“花花,你一直都在用橙花香水啊?”孙丽看着花花,“嗯,妈,我一直都喜欢呀!”花花着,准备去拉星星的手,终于抓到了这个家伙,赶紧趁着中午暖暖的太阳,给他洗个头,免得等到晚上温度降下来了冷得很。
“对不起,花花,妈妈错了!”孙丽冷不丁地一句话,花花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背过身去,擦了泪,可是一回头,泪水又盈满了眼眶。“妈,都过去了,不要再了。我现在挺好的!不要担心我!”花花笑中带泪地,就在这时,她的电话响了,是阿文打过来的,她按了接听键,“花花,我们已经出发了,一个时应该就能到了呢!我有点饿,你看看能不能给我整点好吃的?”阿文自从上次吃过了孙丽做的饼,经常在花花面前念叨,是要再来橙园蹭饭。
“妈,阿文他们出发了,一个时到,你看看,有什么现成的快手的下午茶歇,给弄一点,阿文他特别喜欢吃你做的饼。”花花告诉孙丽,“一个时的时间做饼来不及呢!”孙丽如实相告,老陈已经挖好了坑,他接过花花递给他的蜂蜜柚子茶,喝了一大口。“老陈,阿文医生要来,我们现在做饼的话,时间来得及不?”孙丽问。
老陈想了想,“用老面发的话,得揉透,自己加把劲儿揉,一个半时,应该能做好饼。”听老陈这么,孙丽就往厨房去了,快走到厨房门口时,喊了句:“老伴,来帮忙啊!”老陈立马跟了过去。
“星星,走吧!”孤单一饶星星,被花花捉着手,他眼里有氤氲升起,“打住,星星,你得先把你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告诉妈妈,你为什么害怕洗头?”花花没有强制性地去拉他。“妈妈,上次你给我洗头的时候,你差点就把我淹死了,我好害怕,我不要死!”星星着哭了起来,那次,那次不是纯属意外吗?星星,你真是很会记恨哦!
那次,花花用了一个超大的木桶接满了水,在桶旁边放了一个凳子,她让星星坐在凳子上,自己拿花洒给星星洗头,就在她转身去倒洗发水的档儿,星星头往下一栽,掉进了木桶里,他被动地喝了几口水,呛到并不严重,当他把水吐出来以后,开始哇哇大哭,“我差点就淹死了,花花,你差点就淹死我了!”哭了半个多时,他才停下来。
这个期间,花花一直抱着他,不断地给他道歉,“妈妈是不心的,对不起,宝贝!妈妈爱你!”
这件事情过去了多久了,好几年了,星星你怎么还记得啊?给你洗一次头,你就要搬出来讲一遍,星星,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那你想怎么办?你!”花花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了,“要不你帮我把水温调好,我自己洗试试。”星星终于开口了。花花比了个OK的手势。星星就欢脱地去给自己洗头去了,花花依然不放心,守在浴室外面,“星星,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喊我,我就门口。”“妈妈,你去帮我看看外婆的饼做好了没有?我有一点饿了!”星星他倒好,给花花安排活安排得极其自然。
“好!”花花了一声,离开了房门两步,并没有去厨房,她发了信息问孙丽。孙丽回了她:“快了快了!马上就可以吃了。”
“滴滴、滴滴滴!”橙园的门外响起了汽车的喇叭声,老陈赶忙去开院门,阿文在车上朝老陈招手,老陈摆手示意。车开进了院子里,调了个头,把车尾摆在了老陈挖的坑旁一米开外的地方。车门打开,里面躺着一颗橙树,硕大的枝干抵满了整个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