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不是请了旨意吗?”
于文尧笑了一下,笑得有点高深莫测:“这位月海郡主,可不是那么识礼数懂规矩之人,况且,这么短的时辰,哪里够等到旨意下来。”
如今皇上不在京都,皇后与太后都在后宫,要请旨意,进个宫再出来,不知道要花多久,哪能这么快。
蓝若言没有话,心里却很纠结,惊动了镇格门,她一会儿要怎么走?要不要派人回去跟容瑾一声?但是她能派谁?
看了眼对面的于文尧,蓝若言心中摇头。
这人不知身份,不能信任。
她这会儿也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要和儿子分开,陪乐鱼买糖葫芦,也总比自己无端端惹上大麻烦好。
正想着,外头又是一阵喧闹。
正想着,外头又是一阵喧闹。
听着动静竟然越发大了。
于文尧起身,道:“我出去看看,你在房中等等。”
他着,便去了,蓝若言安静的等在房内,她走到窗边,推开窗子看了下面一眼,便看到满条街都是武装士兵,顿时惊讶。
这是知道她在艺雅阁,专门来堵的吧?
可是无缘无故,怎么会知道她进了艺雅阁?于文尧带她从后门进来,应该没人发现才对。
蓝若言一边思索,一边将窗子阖上,这时,于文尧也进来了。
他看到蓝若言便道:“只怕当真不好解决了,月海郡主围了艺雅阁,是有人看到,你进了这里。”
蓝若言揉揉眉心:“算了,我出去吧,事情总要解决。”
她着,就要走,手搭在门上,刚要推开,于文尧握住她的手腕。
蓝若言看向他。
于文尧一笑:“不急,下面有人与她周旋。”
“嗯?”
于文尧勾着唇:“我倒不知道,今日艺雅阁真是热闹,七王爷与几位好友正巧在包厢聚首。有他们在,不会真让月海郡主在这里胡闹。”
七王爷?
蓝若言倏地一愣。
眼神有点恍惚。
于文尧见状:“蓝兄认识七王爷?”
蓝若言条件反射的摇头:“只是听过,在下来京都也有段日子了,听得最多的便是太子与七王爷。”
“原来是这样……”于文尧只了一句,便不再往下。
但蓝若言却听出他声音里夹带的冷嘲。
坊间流传,太子与七王爷分庭抗争,在朝中斗得跟乌眼鸡似的。坊间学子也好,朝中酸儒也好,对此都看不下去,这两位在朝内搅得翻地覆,偏偏都是身份贵重之人,皇上不开口,谁也没办法一句。
到最后,竟然分成两派,明目张胆的对峙起来!
于文尧这表情,蓝若言不陌生,因为在付子辰脸上也看到过。
付子辰从在京都长大,因为家世显赫,与皇家的几个孩子都熟悉,时候听更是在上书房读过学的,所以越发熟悉,便越发知道那几位的尿性,也越发不屑!
“我若是非要搜呢!七哥哥你就偏偏要拦我?”这时,一声怒气娇吼从楼下传来!
蓝若言听在耳里。
于文尧道:“月海郡主刁蛮成性,也不知七王爷镇不镇得住她?”
“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蓝若言着,到底推开房门。
于文尧看着她的背影,一时停顿,才又跟了出去。
蓝若言这张脸,估计化成灰月海郡主也认得,因此蓝若言没有靠近,只是躲在二楼栏杆附近偷偷往下窥。
因为艺雅阁突然闯入镇格门士兵,其他包厢里的人也都出来看热闹。
一楼中央,月海郡主气的满脸通红,忍不住道:“七哥哥你看我这手,你就不心疼我?”
月海郡主此时已经包扎了手,手上吊着,上面绑着夹板,看得出已经没有大碍,但是火气,却是彻底燃了起来!
蓝若言的目光刚好是正对月海郡主,背对七王爷,因此她看不到七王爷的脸,只听他浅浅的叹了口气,声音清淡:“那你想如何?”
“我要进去找那人出来,将他斩于我刀下,消我不忿之心!”
七王爷身边的一位锦衣公子笑道:“便是要抓人,也没有冲进去的道理。”
于文尧凑到蓝若言耳边,道:“此时话这人,是李国侯府的三公子,李君。”
蓝若言点点头,心中却思忖一下,问道:“艺雅阁的老板是谁?”
于文尧眼皮闪了一下,转开视线,摇头:“不知。”
“那人是不是七王爷的朋友?”
这个于文尧是知道的:“不是。”
蓝若言看向他,没问他怎么不知老板是谁,又能确定他不是七王爷的朋友,只是道:“既然七王爷与那幕后老板非亲非故,月海郡主大闹艺雅阁,与他何干?他这么勤快亲自下去拦着,是为什么?太闲了?”
于文尧倒是看她一眼,却没什么。
蓝若言转头,在几间包厢上来回看看:“哪间是七王爷他们的包厢?”
于文尧指着其中一间最大的。
蓝若言道:“我打赌,里面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人。”
于文尧笑了出声,却没反驳。
蓝若言看着他,心中不知怎么笃定,这位萍水相逢的朋友,其实很不简单。
于文尧什么也没,笑过之后就又看着楼下。
蓝若言也随他看去,却运气不好,刚好与月海郡主来了个对视。
“在那里!就是他!”
郡主这一吼,所有人齐齐转过目光,看向蓝若言。
众目睽睽之下,蓝若言忍住叹了口气,其实她敢出来,便是不怕真的被找到。
来艺雅阁躲藏,蓝若言自然没有道理,眼看着月海郡主把人家的地方搅了,所以蓝若言是决定,如果外面的人拦不住这位刁蛮郡主,她也是会自己出去的!
现在被看到,蓝若言倒没多少惊慌。
于文尧就近瞧着蓝若言,在蓝若言坦然的脸上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她是真的不惧怕,倒是有些无趣了。
“看来丑媳妇终要见公婆。”
于文尧这句话有点不合时宜,蓝若言没什么,目光倒是与那位刚好转过头来,往上看的七王爷对上。
很俊的不凡容貌,衣着光鲜,气质清傲,眉宇间带着高高在上的凛寒贵气。
这是蓝若言第一次见到容溯,在她逃婚之后的第五年。
到底是自己的前未婚夫,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即便对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蓝若言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如今找到了始作俑者,七王爷自然也没理由继续再拦着。
镇格门的士兵一大股的冲上来,伸手就要抓蓝若言。
蓝若言赶紧道:“我自己走!”
镇格门的领兵头领陈涛闻言,很尊重饶点点头,让蓝若言自己走,却严谨的盯着蓝若言,不给蓝若言乘机逃跑的机会。
蓝若言下到一楼,月海郡主当即冲上来,挥舞着剑就要刺向她。
蓝若言眼瞳一闪,侧了侧身,躲过这完全没有技术性的一击!
月海郡主恼羞成怒!
瘸着一只手,还是自强不息的继续砍蓝若言。
她这无差别的一砍又被蓝若言躲过去了,却差点砍到旁边的镇格门士兵。
镇格门的人有点不悦,但最终还是没什么,齐齐退开。
七王爷等人也置之不理的徒一边,于是,整个大厅中央,就是月海郡主话都不,红着眼睛,追着蓝若言跑。
而蓝若言就动作敏锐又颇显悠闲的在她的乱剑中走来走去,躲过一次又一次的袭击。
最后,月海郡主累了,大吼:“你们都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抓起来啊!”
周围的镇格门士兵还没动,郡主的亲卫却已经齐齐冲上来。
蓝若言眼中笑意未散,身子一窜,躲到了七王爷身后。
容溯愣了一下,看着下一秒便刺到自己眼前的长剑,眉心极不悦的一蹙。
“大胆!”
七王爷身边的李君大喝一声,抬脚踢开那大持剑亲卫。
亲卫被踹得老远,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蓝若言见状,倒看了那李君一眼。
看起来文质彬彬,不想却是个练家子,看这手段,一脚就能踢吐血,功夫不错。
李君踢了那亲卫,转首又目露寒意的瞪向蓝若言。
蓝若言赶紧躲开,但没跑远,却是拿七王爷这具人肉躯体当做敛箭牌。
“王爷……”李君皱眉唤了一声。
蓝若言却在下一秒,胳膊被抓住!
她转过头,这便对上了一双漆黑深邃,饱含愠怒的寒冷眸子。
是她那未婚夫,七王爷,容溯。
“滚!”容溯厉喝一声,将蓝若言丢给李君,正眼都没看她一下。
李君狞笑一声,钳制住蓝若言,将她的手往后一扭!
蓝若言机敏的跳开,站在李君对面,与他对视。
“公子斯文些,在下身子可弱着。”蓝若言着,故意漫不经心的揉了揉自己的胳膊,那个地方,是方才容溯抓她的位置,不得不,很疼。
看来她倒是托大了,还以为这位七王爷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没想到,竟然手上还有些功夫!
“你是什么人?先行刺郡主,后对七王爷意图不轨,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李君喝了一声,显然刚才蓝若言的一番逗弄,已经惹怒了这位看起来谦谦有礼,实则瑕疵必报的李公子了。
蓝若言叹了口气,也不解释,只道:“在下要是想行刺郡主,郡主这会儿只怕已经投胎了!”
蓝若言这话一完,月海郡主已经气的青筋暴跳。
周围围观之人,却忍不住偷笑起来。
的确,这位瘦弱公子的身手刚才也看到了,跟只会逞凶斗狠的月海郡主比,这位要是真想行刺郡主,只怕郡主真的已经没命了,还能这么趾高气昂的带着镇格门的人来闹事?
“你不行刺本郡主,本郡主的手怎会受伤!”月海郡主大喝。
蓝若言反唇:“郡主若不纵马闯街,在下又怎么会因为躲避不及,误伤了马儿,连累郡主坠马?”
“你,你胡!”月海郡主偷偷看了七王爷一眼,有些心虚,但还是挺直了腰板:“本郡主怎会纵马闯街,我看你分明是不安好心C,你现在不承认是吧?来人!把他带走,关到牢里!本郡主亲自审问,我倒看看,十八刑具摆上来,你是还是不!”
“郡主打算屈打成招?”
“你这刺客,打死也不为过!”
蓝若言冷漠的看着月海郡主,随即转头,突然看向容溯:“青白日的冤案,七王爷不打算点什么?”
蓝若言方才拿人家当挡箭牌,这会儿还好意思向人家求救。
周围人都笑了!
李君更是眼中讽刺:“既然是刺客,押牢自是最妥帖的法子,我青云国律法严明,上治下守,你若是清白的,自然有人还你公道。”
蓝若言瞟他一眼:“在下是问七王爷,阁下是七王爷?”
“你……”李君一噎,心的看了容溯一眼。
容溯摆摆手,开口道:“你若是问心无愧,进了牢,也没人擅了你。”
七王爷这是也同意押牢了。
月海郡主一笑:“谢谢七哥哥。”着,颐指气使的对镇格门人挥手:“将她抓起来。”
蓝若言没动,只饱含深意的又看了七王爷一眼。
镇格门的人朝她走来。
蓝若言心中平淡,被镇格门的人抓住,她其实并不担心,京中出了这么大件事,容瑾必然会知道,加上又是在容瑾的地盘,她不可能有生命危险。
她只是不太爽,毕竟这算是无妄之灾。
而就在这时,空气中一道破空之气横穿而来。
“什么人!”镇格门的领兵头领陈涛低喝一声,接着偏头一躲,躲开了骤然而来的一颗暗器,那暗器从他鬓角划过,割破他几缕发丝,最后钉在了身后的红木柱子上。
陈涛回头,看清了那暗器的摸样,目光倏地一顿。
糖,糖葫芦?
蓝若言看到那颗糖葫芦时,也愣了一下,随即又开始头疼。
就在这时,门外一道细糯软萌的童音,传了进来:“爹……”
蓝若言看过去,果然见蓝乐鱼迈着短腿,目光沉沉的走进来,肩膀上落着一只通体漆黑的珍珠。
在看到出来的是个孩时,周围就静了,在看到他肩上的鸟儿是什么品种后,又有人惊呼:“灾鸟乌星……”
似乎应了人们的召唤,珍珠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儿,直直的朝蓝若言飞去,最后落在她肩膀上,桀桀的叫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