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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婳在巷子里面把一块桂花糕塞在了简玉轩的嘴巴里,两人又开始新一轮的拉拉扯扯,嬉笑打闹。
“男女授受不亲,大庭广众之下肆意嬉闹成何体统。简玉轩,你这么多年的书都是白读了。”
一袭青色暗纹轻衫,点漆如墨的眼眸,白皙如玉般的面孔,本来好好一副风华绝代皮囊,可惜真主此时却是一脸不悦。
简玉衍站在不远的地方,如同出尘的谪仙。旁边甚至还有一些做买卖的摆摊,客人们都是陋室巷井的粗人。而他虽是气质格格不入,却在这烟雨蒙蒙的陋巷里显得如水墨画中人。
“哥,你怎么在这里?”
简玉轩立刻站直了身子,仪态保持平常的样子,目不斜视,气势如松,可惜他手上的一串吃了一半的糖葫芦和脸上沾的桂花糕碎屑彻底破坏了他的形象。
古婳觉得这画面特别的滑稽可笑,似乎比街边那个穿反了裤子乞讨的儿还令人忍俊不禁。
“你一都不见人影,我回唐门有急事寻你不到。下人们都不知道你的行踪,便只好亲自来找你。我已经叫人收拾好行囊,今就要离开这里。赶紧跟我回去换洗,时间紧迫。”
简玉轩本来还有几分玩闹的心思,可是听到兄长这几句话,便知道肯定是有大事发生。于是立刻肃穆神色,转身对古婳行礼。
“古婳姑娘,那我先告辞了。以后有缘再相会。”
“没缘就不见了。”古婳没心没肺的摇摇手,然后转身就走了,眨眼间就出了巷子。
简玉轩一愣,然后看着她远处的背影还有点不舍。
“这个古婳,真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居然都不好好客套一下,以前虽然也是话不多,但是起码的礼数还是周全的。现在怎么见了哥哥连招呼都不打一下,好歹我们是救命恩人吧。”
弟弟抱怨的话语并没有影响简玉衍的心情,江湖上聚少离多,恩怨分明,各自为家。
古婳在唐门住了一个月,他也不过只和她见过三四次面而已。江湖儿女对礼数没有那么看重。
只是这个古婳确实有点古怪,似乎和以前的性情完全不一样了。如果一个人能伪装成完全不同的个性,那又是因为何事而改变呢?
简玉衍懒得去想,古婳现在对他还没有杀伤力,眼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潮州有动乱,我已经得到父皇的指令,立刻前去剿匪。事不宜迟,赶紧和我动身前去。”
于是,兄弟两人也消失在了陋巷。只剩几位大婶叽叽碎语,讨论着刚刚在巷子里面出现的长得俊俏的贵公子。
苍洲大地是个幅员辽阔的大陆。
古婳的记忆里面似乎都没有出过苍洲的地界,似乎也和她现代灵魂里面的记忆不同,并不像是任何一个可以追溯渊源的朝代。
“哎,也好。总比原始社会好多了吧。起码有酒馆,客栈,还有沿街的零食摊。”
古婳嘴里漫无边际的嘀咕着,心里却在盘算下一步该往哪里走。
关于古婳的身世,她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前世的记忆虽然都在,但是并没有有用的线索。只是那令江湖人都疯狂的机关圣术肯定是于她有关。
那些机关她基本都是信手拈来,似乎就像是血脉里面篆刻的基因。
既然要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那么就一定有一个保命傍身的绝佳秘术。机关圣术之于她来,算得上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一定要拼一拼拿到它!
前世的记忆里面,似乎有一个叫清歌先生的人。这个人和古婳的身世牵扯良多。似乎还知道她父母的事情。古婳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不知父母亲人。想必前世的她也尝尝会孤寂孤独吧。
“去潮州,也许我就能找到身世的秘密。”
卖糖饶老板只看到一身浅色衣裙的女孩扔给他一粒碎银子,然后眼前的几个糖人就不见。
“哎!姑娘,你给太多了。我这一车的糖人都能给你。”
远处却只有凡尘滚滚,喧嚣人流,还有雨后蔚蓝的空。
乌篷船,勾画纸伞,流水缓缓,两岸无猿鸣叫,却到也是一夜千里,山峰掠影,花香鸟啼。
船上大约有十几个船客,带着孩子走亲戚的老人,做生意的夫妻,行走江湖的壮汉,还有一脸无聊的古婳。
在现代虽然她没有躯体,但是魂魄多么的自由啊,什么新奇玩意没有见过。可以在电影院,游乐场一呆就是一个星期都不带换的。
旅途对于古婳自幼习武的身体来,根本算不上疲累,只是这两日真的把她给憋坏了。十几个人刚上船的时候,彼此还有些戒备和警惕。
所以连话也是没得聊,只能大眼瞪眼,或者是睡觉打发时间。只有一个书生倒是刻苦得很,日夜在船上读书。年纪倒是很轻,看起来不过二十左右的样子。
古婳就坐在他的边上,主要当时只剩这么一个位置了,再有一个就是那夫妻的旁边。
只是那妻子一看到古婳,她的表情就有些奇怪,按照现代饶话来,那就是护食,好像古婳会使用狐媚勾魂之术,勾走她的相公。
正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古婳就选择了书生边上。
“今夫下之人牧,未有不嗜杀人者也,如有不嗜杀人者,则下之民皆引领而望之矣。”
那书生还在津津有味的背诵着词句。
古婳此时忍无可忍,她转头对着那书生:“我记得前你就背过这一篇,如何今日还没有背熟?能不能换一本书念念?”
那书生瞪大眼睛看着古婳,脸上却有些嘲讽又有些自傲。
“女子怎可亵渎圣贤之书,我乃殷殷切切拜读圣学,自然是要日夜以继,孜孜不倦的求索圣人之语。”
“别废话了,你难道不是为了上京城赶考?一篇百字都不到的文章叽叽呱呱了两,这水准你还是别指望考上了,回家种地吧。”
古婳觉已经脾气很好了,谁能一整听和尚念经似的在耳边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