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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猝不及防的惊变,亦是让小马不知所措且心惊胆颤,纵然如此,那人亦不知悔悟甚是猖狂。
那小马面目狰狞,直直的盯向那些姑娘们,犹如阎罗殿的恶鬼,龇嘴獠牙道:“是不是你们这些贱女人搞的鬼,等老子出来,要了你们的命。”
话音刚落,春玉楼门前的人狂风呼啸而过,亦化作阴森诡异之音,让人毛骨悚然。
那些姑娘们皆是栗栗危惧,瑟瑟发抖,亦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梁叶听到此话,面色凝重晦暗,此人居然不知悔过,胆敢如此威胁,随即挥手示意阻止道:“且慢。”
那些官兵闻声停住了脚步,望向梁叶,等待梁叶最后命令。
小马眼底抹过一丝深意,哼,老子进去也不怕,大牢里有人,给些银子自然就出来了。
“从今日起,别给这人饭吃,酷刑照旧,何时死了,何时了,倘若这事办好了统统有赏,倘若作不好,这人跑了,或拿死囚敷衍本官,你们这些人统统死罪,一个跑不掉。”
那为首的官兵愕然道:“大人,未经过审判就抓入大牢行刑,只怕...”
“只怕什么,本官作事何时轮到你指示了,就这么办,本官惩戒恶贯满盈之人,倘若谁敢言语半个不字,你让他来找本官。”
梁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对此人的厌恶。
那官兵见梁叶心意已决,很是痛快的,狠狠的将那小马捆绑了起来。
霎时间,那小马怔目结舌,脸色苍白,彻底绝望的被那些官兵押了出去,嘴里似是叨叨着什么,然而,没有人对此有兴趣了。
春玉楼的姑娘们就这么直直地看向梁叶,生怕梁叶对此事反悔,等到那小马被人拉了出去,适才暗地里舒缓了一口气,真是大快人心。
瞬间,那些姑娘们的眼眸深处多些崇拜之色,目光向梁叶身上投去,暗中觉的这梁大人亦不象之前传言那般残暴吝啬。
梁叶看到那些同老鸨狼狈为奸,同恶相济的那些打手,眉头紧蹙,低吼深沉道:“还不快滚?”
这几个人见到那小马被拉出去亦是脸色苍白,再看向梁大人之际,亦犹如如临深渊,哪里还敢直视一眼。
“今日,本官暂且饶你们一命,若是让本官知晓,你们这些人胆敢再做一件坏事,休怪本官不客气,那小马就是你们的下场。”
闻言,众人亦是诚惶诚恐,道:“是,梁大人,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多谢梁大人。”
他们清楚,如今,那老鸨被赶出春玉楼,春玉楼哪里还有他们的立足之地,何况,在这儿春玉楼原本就属无奈之举,此时,梁大人赶走那老鸨,不单单是救了那些姑娘,也是救了我们。
“还不快走?”
“是,是,”
闻言,那些人亦是纷纷落荒而逃。
却亦有胆子大的两个人不肯离开,这两个人互看了一眼,一同跪在地上,对着梁大人磕头道:“梁大人,我们兄弟二人初到京城,就被那老鸨威胁留在春玉楼作事,实属无奈之举,倘若,梁大人不嫌弃,收下我们俩兄弟当个小兵,我们兄弟二人自当追随大人,为梁大人孝犬马之劳。”
梁叶当下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看向这两个兄弟,细细端详起来,这二人倒是容颜俊逸,体魄健硕,举手投足间颇有一股少侠风范气质,只是不知为何这二人竟同那老鸨作伤天害理之事。
梁叶若有所思,这兄弟二人言语之间倒是彰显恳挚之意,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凭他们两个人的一面之辞,梁叶亦不好作出判断。
“此事,你们认为该如何?”梁叶看向春玉楼的姑娘们。
众人皆是一副好奇的神色。
梁叶又道:“这二人脾性如何,相信你们最清楚不过了。”
花颜道:“梁大人,先前就是他们二人帮花颜逃出来的,说来,花颜也算欠他们两个人一个人情。”
黎倾亦站出来道:“这俩人在我们姐妹逃跑的时候救过我们。”
花颜,黎倾倒是一度为他们说久话。
梁叶几度斟酌,道:“既如此,今日你们俩兄弟就在此歇息,其他的事等到明日再说。”
“多谢梁大人,叩谢梁大人。”说完,那两个人跪在地上,对梁大人亦是感恩戴德。
“起来吧,莫跪着了。”梁叶道。
“是,梁大人。”那二人闻声便站起身来。
其中一个人的腿似是不太方便,一瘸一拐的,梁叶问道:“你这腿是怎么回事儿?”
楚文以为梁大人是嫌大哥的腿脚,便道:“梁大人,你莫看我哥的腿成这样,但你放心,我哥的武功非常好,若不是练功大意受伤落下了疾,只怕现如今亦是状元了,我兄弟二人亦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替那老鸨卖命。”
楚文言谈之间皆是无奈。
“说这些作什么?”楚尘呵斥道。
楚文听到自家兄弟呵责亦闭上了嘴巴。
“梁大人,你莫听贤弟胡言,我哪儿那么大的抱负,只要在梁大人手下做一个小兵,我亦是满足了。”
梁叶当下忖量,拿起袖中的灵水道:“你们说的话本官明白了,若是真有心在本官手下做事,你就把它喝了,稍后再做决定。”
梁叶看这人,面容倒不象是粗俗之辈,若是喝了瓶子里的灵水,对其有效,也不辜负了我的一番好意,若是无效,我这身边亦不能收留此人,只是,看这二人的抱负,若不是情势所逼,亦不会留在高官的身边。
楚尘看着这一个不知为何物的瓶子,道:“梁大人,这是?”
“梁大人,你这不会是...”毒药吧,楚文亦是瑟瑟发抖。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怕这有毒?那些人我都赶走了也算是放了他们一条生路,至于你们,若是我不愿意收留你们,赶走你们就是了,何必如此这般大费周章。”梁叶无奈道。
“那你这是什么?”楚文好奇的问道。
梁叶道:“无须多问,反正不是如你所想。”
楚尘和楚文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楚尘接过瓶子一饮而尽,颇有视死如归的气势。
楚文担忧的看向楚尘,生怕他有个什么事,“哥,你没事儿吧?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