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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踏过石梯,一股凛冽的寒风从身后呼啸而来,直到行走往地牢的深处,渐渐的离洞口越来越远,那刺骨的感觉才消失殆尽,随之而来的是地牢里阴暗之处泛出潮湿与糜烂的气味。
地牢右上方有一处破落的木窗,仅一墙之隔。常年日月里,虽有几缕日光所映照在木窗,却被那那黑暗所吞噬,在残破的泥墙之中掀不起一丝涟漪。此时,墙外是夕阳穿过深林透映的霞光,然而,地牢之中却腐霉至极,或有丝丝寒风从木窗缝隙之中掠过,吹出‘呼呼呼呼’的凄然之声。
二人行走在这地牢之中,两傍居然有庞大的铁链牢笼,借着炽烈的火把,看到里头一片狼藉,堆满了杂物,沾染了血迹斑斑,哪怕,长年日久成了暗黑色,浓郁的血腥味依旧未消,亦是扑面而来,或有铁笼空荡荡的,好似是鬼魅之地,不胆敢纤染靠近半步,直到走到地牢的尽头。
那些个人居然还脚戴铁链,见到外头有动静,那铁链的捆绑亦是碰撞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穿梭过这些铁笼,借着炽烈火把的投影,那些个人的一举一动,掀起落地的灰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
左边的铁笼关押的是五个颓废的男子,借着微光再细细一瞧,果然,其中的一个少年蓬头垢面,原来那身上精致的道袍亦然不见,只是衣衫褴褛,原本一双深邃的眼眸里透露出来的神采奕奕,此时,眼眸里只蔓延出对万物的恐慌。
然而,再见到前来地牢的人,旁的两个少年心底深处蔓延着悲楚,眼眸里延伸出凄凉,这些个土匪居然又绑来一名女子,简直是丧尽天良,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颓废的低下头颅,陷入了深深绝望之中。
借着微光,那铁牢中不远处投影出两个少年的影姿,再细细一瞧他二人只身躺在一片狼籍之中亦是昏昏欲睡,这人定然是萧沐阳和萧沐云俩兄弟了。
只有那小道士原本满目的凄凉,听到外头来人的动静,微微扬起头,原本眼眸里弥漫着凄凉,渐渐的衍生出不可思议,亦是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看到了曙光。
见到来人,还尚在惊悸之中,他不敢深信,居然有幸在此处再遇见上古灵兽的凤凰。满心思忖:不可能,倘若是那上古灵兽的凤凰岂能被绑来此地?难道是来救我这小小的道士,这么一想,速即,想起被轰走的一幕,苦笑的摇了摇头,或许这眼前的女子只是有着同凤凰一样的容颜。
一唯唯诺诺之声回荡在这地牢,亦是悠远:“这下委屈你了,等我老大,不,大哥醒来以后,定来此地释放你的,你不用害怕。”
原本,李子只想好心宽慰一下那纤柔的女子,下来石梯在洞口之际不怕,那么在见到这阴森可怖的地牢,总的吓的不成样了吧?可转头一瞧,那女子依旧镇定自若,有的只是满目的好奇与凛栗之色,没有哪怕一丝的恐慌。
李子满心思忖:真是个奇女子。
这还不算,空灵一声亦是回荡在这地牢:“这么看来,这右边就是我的栖身之地咯。”
右边的铁笼子关押着几个女子,亦是蓬头散发,一双双眼眸里流露出凄楚绝望之色,看到来人毫无泛起一丝丝波澜。
“你,我这也属无奈之举啊,要不,你在这旁的这间成不?这样也避免她们欺负你。不过,她们也没那胆子欺负你,我会给在地牢里巡逻的兄弟知会一声,关照着你,这样你看行不?”那李子故作愧疚的说道。
真是稀奇,神之凤凰,哪个胆敢欺负与我,莫说,几个弱这些女子,连那上古灵兽,神之百仙都定然不是凤凰的对手,凤凰心中亦然是满心的傲娇,却故作呢喃低语:“小女子和她们关在一起就好,这旁的铁笼,太过阴森可怖,小女子一个人可是害怕的紧,你还是莫要作如此安排才好。”
那李子一听这娇声细语,心里立马乐开花,脸庞绽开了笑颜:“是,是小弟思虑的不周,那你就同她们关在一起吧,我上云风阁,看我大哥清醒了没。”
左边铁笼,那少年双手亦是轻抚铁笼,看着凤凰,却听到凤凰那番话,双手不听使唤的缓缓落下,亦是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
这女子果然不是那灵兽凤凰,这女子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之间显现出来的娇柔,显现出来的素雅抚媚,这哪里是那傲气的凤凰学的来的,却不想他脑海的这番沉思亦是让凤凰施以灵气听了个清晰透彻。
“你们这些女人都听好了,假如你们胆敢欺负这女子一下,地牢巡逻的自会知晓,到那时候有你们好受的,悠着点。”那李子一声呵斥警告回荡在这地牢之中。
凤凰抬脚进了铁笼里,然而,那些女子却因李子的怒吼警告亦是彰显的恐慌至极,原本坐卧的身躯亦是吓的迅速的连连往后挪动了几步,不敢接近半分,就连那颇有的惧意的眼神亦是在瞅了凤凰一眼,慌乱的逃开,凤凰宛若弥漫的瘟疫一般,让人深觉可怖。
凤凰紧紧盯着那对面的少年,亦是故作凛冽的眼色渐渐的狡黠一笑,蓦地,那女子居然眨了眨眼眸,不过一瞬之间。
那少年亦是渐渐惊悸之中,在定睛一瞧,那女子早亦是恢复常姿,似乎那颇有淘气一幕从未出现过,或许,他真的只是看错了而已。
那凤凰亦是将坐卧之地施以灵气,清了个明净,歇息了下来,哪怕,这在那些个人眼里依旧如原先那般不过是狼藉一片。
李子见到凤凰亦然进了铁牢之中,才舒缓了一口气,心底深处虽隐约着一丝不安,却也终归让她进了地劳之中,只要这女子在,只要大哥醒来见到这女子,那这功劳就还是他的。
就这么满心思忖着,眼前的牢笼里泛出一缕缕红光,速即,消失殆尽,此时,那铁牢里的那女子亦然消失不见。
然而,李子满心慌乱,惊悸之际,那炽烈的火把不小心掉路在了地上,原本想着这满地的草堆,最易走水了,以为这地牢要燃烧起熊熊烈火,却不想那炽烈的火把在碰到草堆之际居然悄然无息的灭了。
那地牢里间隔的烛光亦是忽明忽暗,蓦地,呼啸的阴风轻抚掠过,本就不明的烛台彻底失去了微光,就此,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什么情况,外头怎么回事?”地牢之中从未发生过如此蹊跷之事,那破落的木窗是有缝隙,可那吹拂而来的风不足以吹灭满地牢的烛台,这亦是让李子陷入了恐慌,在斟酌一想,那女子居然,居然就在他眼前就这么消失了,不见了。
李子想要逃离这地牢,亦是就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走着,没有尽头,甚之没有东西阻挡前行。
两傍牢笼里的这么些人亦然是满目的惊恐,亦是彰显着呆头愣脑之姿,这关押的女子居然不见了。
凤凰之所以在地牢消失是因被一股莫名的气流所招走,霎时间,凤凰落地与一个气息熟悉的地方,再巡视四周,原本的重重迷雾亦是渐渐的消失殆尽,高昀城,龙炎,麒麟,常寿亦是出现在面前。
然而,他们的不远处就是上古的古木,古殿和然矗立在眼前,灵戒,这里是灵戒啊,他们怎么回来到灵戒里来的?
五个人从彼此眼眸之中看到了诧异,亦是深深的感到茫然若失。
“灵戒?凤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你把我们四人召唤来的?”龙炎亦是好奇且急迫的说道,这太奇怪了,正当他们几个在丛林里静等之际,却被一阵狂风席卷了进来。
高昀城,龙炎,麒麟,常寿眼眸深处诧异的视线投向凤凰,似乎象是要静待她的答案。
“我把你们召唤来作甚?这事可不是凤凰我作的,我还要问你们呢?莫名其妙的就被气流卷来了,就象是招魂一般,不受控制,也幸好凤凰我施以灵气将地牢的那些人迷惑住了,否则,这些人不被吓到才怪。”凤凰亦是辩驳的说道。
高昀城几人心底深处亦是蔓延着好奇之色,似乎在问:倘若不是凤凰,那么究竟是何人?
“那,山寨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里面被绑来的那些人现在都怎么样了?”高昀城亦是问道。
“这山寨啊,是长云寨,那地牢在名叫云风阁不远处的深林,那里有许多巡逻的小喽啰,比岗哨林的还要多,有一个地下洞口,通往地牢。地牢里还有人换岗巡哨,且戒备森严,里面的人是想逃都逃不掉。若是常人来救,只怕还未到这长云寨就被抓到了。”凤凰亦是意味深长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高昀城似是若有所思。
凤凰那一双明亮的眼眸在高昀城,龙炎,麒麟,常寿四人周身来回寻视:“萧婉柔在哪儿?你们没带着她?”
速即,凤凰那一双眼眸亦是渐渐的彰显诧异之色,难道这几个人将萧婉柔忘在岗哨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