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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女孩子,如我这般俗物,却是更喜欢桃李之类颜色灼灼开时又如霭如霞的花朵,即使要显风骨,也有梅兰菊竹,也只有皇后娘娘这般儿才华氤氲于腹,才会晓得清淡之妙。我观沈子佩大气而娇艳,与丁香之冲淡大为不合,她发用丁香,必定是为了取悦皇后……可当着太后的面……”
苏如绘沉吟道:“这可让人想不明白了。”
“你的是。”周意儿这才冷静了一点,随即道,“好个恶毒的沈氏!她哪里是想让沈子佩许与我表哥,这是分明想在太后面前挑唆!”
“意儿姐姐且冷静些。”苏如绘亲手剥了个蜜橘给她,劝道,“这也未必,姐姐想一想,太后睿智,这般浅显的事情太后如何看不出来?若是如此,只会惹太后厌恶永信宫罢了。”
“哼,总之这沈子佩,休想在宫里常住。”周意儿思忖片刻,扬眉怒道。
苏如绘垂眼掩去眼底暗芒:“姐姐可不要卤莽了,沈家姐住在永信宫,这是太后许了淑妃娘娘的,可别一时冲动,反而上了淑妃的当。”
“怕什么,我也不会笨到自己上阵,彩明轩那位怕是看到那串子丁香时更想着让她立刻出去吧?”周意儿掰了一瓣橘子吞下,冷笑着道,“那一位,可是太后的心肝,她出手可比咱们好看多了。”
“正因如此,我才要劝姐姐心!万一被太后知道是姐姐在里面……仔细淑妃奈何不得霍七,转而把矛头对准了姐姐!”苏如绘苦口婆心的劝道。
周意儿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我省得,你自放心就是,好了,我这便先回去想一想,该怎么不把自己套进去,去服霍七!”
“姐姐可千万心……”苏如绘话声未绝,周意儿已经拂袖离去。
重阳节照例六宫结彩,办得花团锦簇,不过对苏如绘等人来都已经习惯,因着慧妃在节后就要回宫,皇后与淑妃忙了个团团转,好在也没误了重阳的菊宴。
这种大节素来都是要命妇入宫觐见的,苏如绘虽然不久前刚刚回家住了几个月,却一样等得迫不及待,郑野郡夫人拉着她左看右看,哽咽道:“这几日过的可好么?”
“母亲哪里的话,女儿怎会过不好?”苏如绘也是唏嘘不已,郑野郡夫人往年进宫却还没有这般的牵肠挂肚,实在是上回苏如绘回家后被颜大夫查出被下药几乎绝育之事,让武德侯府上上下下都惊了心,因此她再回宫后,安氏几乎日日惊醒,靠着安神汤药才能入睡。
这些话安氏自不会告诉女儿,只是打量了一番玉堂殿,叹道:“这儿倒是比鹿鸣台大许多。”
“正有个奇怪的地方。”苏如绘见室内只有秀婉一人伺候,示意她去门口守着,这才声道,“听原本太后是想让我住疏樱院的,可是皇后却道疏樱院年久失修……我病在家里的时间不算,如今住到这里已经好些日子,却也没见那儿有动工的意思。母亲,起初皇后让我棕鹿鸣台,我担心她有什么计谋,所以刻意求了这里来住,你知道前朝的时候……”
“咱们家不信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何况前朝太妃与我苏氏有什么关系,你只管住着怕什么!”安氏淡淡的道,声音不高却泰然自若。
苏如绘道:“我若是害怕也不会自请住这里了,只是先前不晓得,这处玉堂殿前不远处,喏,就是那片桃林尽头竟是裁云阁……就是那位柔淑郡主的住处!”
“嗯?”安氏一皱眉,“难道皇后会猜到你不想住她建议的住处,会自请住到这里来?只是柔淑郡主也没什么,这儿是仁寿宫,难不成她还能怎么样你不成?”
安氏想了想,沉吟道:“倒是疏樱庭那儿有些蹊跷……你放心,回去之后我会让你父亲好生打探的。”
“另有件事情,是丹朱郡主托付。”苏如绘取出锦囊来给安氏看,“还请母亲找个好工匠修一下罢,这东西可不寻常,乃是东胶元后留给丹朱郡主的遗物,母亲请看,这如意上一抹血色,是郡主名字由来。可惜,五殿下卤莽,不慎碰坏,郡主又不想把事情闹大,故而悄悄托了我。”
“元后给郡主的遗物,不心弄坏了,倒真是可惜。”安氏了然,接过打量几眼,点头道,“这不是什么难事,咱们家尽有好工匠,只是修好后也得下回觐见再送进来了。”
“母亲可以交给楚王。”苏如绘出这句话,便眼观鼻、鼻观心,静静坐好。
果然安氏露出一个惊愕无比的表情:“你……你什么?”
“是你还是丹朱?”安氏晃了晃,终究是久作主母,又想起此处乃是宫里,这般晤谈还是太后给的恩典,只有短短一个时辰,不可浪费了时间,沉声问道。
“丹朱与楚王不熟。”苏如绘道。
这就是承认自己了,安氏瞠目结舌,也不知道什么才好,半晌才道:“你与楚王……”
“母亲可不要想多了,女儿只是有此打算,如今也是想问母亲的意思罢了。”苏如绘生怕她想到不堪的地方,慌忙分辩道。
“我问你,楚王……可是也有那个意思?”安氏定了定神。
苏如绘点零头,安氏又好气又好笑:“我是东宫!”
“我也是这个意思!”苏如绘忙道,“若非如此,我又怎会动心?”
“你若是想要母仪下,还不如先忍着委屈嫁与太子,安安稳稳,太后难不成能保霍氏一辈子?”安氏冷笑着道,“罢,究竟是什么缘故让你动了这个心?我可先告诉了你,别瞧楚王如今待你好着,若真有大宝那么一,不定他翻脸后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咱们家!”
安氏叹了口气:“我的儿,你是我女儿,我与你父亲兄长眼里看你自是千好万好,可是你却也要想一想,楚王,虽然不及太子尊贵,好歹也是陛下亲子,他什么样的美人、才女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