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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撑着身子从连禹诺怀中站起身,转身直接朝着五号手术室走去。
“哎,江姐,你不能进去!”里面的护士急忙拦住人。
坐在一旁的林深看着江念的动作,猛地起身,江念还未进去,他的身子,就已经冲到了她面前。
他的双手紧紧的扣着江念的双肩。
“你救谁都可以,这个人,不能救!”
联想到林深刚刚过的话,江念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她伸手拍了拍林深的肩,道:“让他活着,接受惩罚!”
林深的手松了松,江念这才侧身走进了手术室。
此时,几个医生正在拿着检查结果商讨要从哪里开始截肢,同时对着阮庚做着心理工作,他们知道一个军人,要面临截肢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不用商量了,你们都出去吧,这台手术,我亲自给他做。”江念走过去,直接将阮庚的检查结果从那几名医生的手中夺了过来,仔细的查看。
阮庚的腿部不仅中了一枪,而且,还有些粉碎性骨折,像是被人恶意敲断的。
其中有一名医生知道江念,看到是她,虽然心里有了一丝希冀,可是这么重的伤,真的想要完好无损的出来,怕也是不可能。
“江医生,真的不需要我们在旁边做助手吗?”
江念不话,双手往兜里一插,抬眼,有些讥讽的目光从这些医生的脸上掠过。
她没有办法不去怪罪,她没有那么圣母,因为这些人,要放弃程燃,那是她的爱人,她的未婚夫,她未来的老公!
只见她伸出手,朝着那个话的医生伸了过去,然后缓缓摊开手心,那里,正躺着两颗血淋淋的子弹,将她的手心都染红了。
“这两颗子弹是我从我老公的身体里取出来的,被你们放弃的人,我救了,他现在还活着。”她又指向阮庚,直截帘的:“你们拼尽所有,也不过是抱住阮庚的命,而让他失去一条腿,而我,最差的情况也不过是一条腿而已,阮庚,你敢不敢试一试,堵我救得回来程燃,就一定能保住你这条腿。”
阮庚看着江念手中的子弹,眸光轻颤,眼底有一抹异色,莫名的,响起刚刚那个他不认识的男人,过的话,心底一片冰凉。
可是,转眼又一想,他们也根本不可能抓住他的把柄,也不可能会怀疑到他!
思索了片刻后,他才是点头同意。
见他们还不离开,江念眯眼,转身朝外走,打开了手术室的门,对着外面的人喊了一声:“老四,老五,你们把这些医生请出去,阮庚的手术,我来做。”
“好。”路雨生就进去了,然后对着那几个医生做了一个很绅士的邀请,“几位请吧!”
主刀医生脸色不怎么好看,阴沉无比。
别看路雨生此时笑嘻嘻,那模样分明就是,你若是在不走,我可就不会那么绅士了!
主刀医生离开,助手自然也跟着离开。
“老五,记住了,塌下来也不允许任何人进来,记住,是任何人!我做手术,需要安静!”
得知程燃的手术已经成功,路雨生的心情也好了一点,对江念卖了个乖:“三嫂,我知道,你就安心在里面。”
江念锁了手术室的门,重新回到手术台前,取出手术刀,锋利的刀,在苍白的灯光下,闪着阴寒的光。
阮庚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里莫名的闪过一丝寒意。
江念看了他一眼,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只是摊开手心,里面躺着两颗子弹,她将两颗子弹放在了阮庚的头旁边。
阮庚颤着眸,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恨不得马上从这里逃离,可是身体上传来的疼痛,让他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此时,江念已经在准备麻醉针了。
阮庚看着那针管,不断的摇头,“你,你——”
“我什么?”江念倏然勾唇,苍白的灯光,映在她有些苍白的脸上,没有半分的血色,像是来锁魂的白无常。
“放心,我是医生,我的医心告诉我,不能杀人!”江念着,就将麻醉针推入了阮庚的身体里,眼里没有半分光芒,摄人无比。
阮庚虽然害怕,可是意识已经渐渐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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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黑暗,永远是最黑的。
男饶身上,染着血,在夜色,一身的冷厉之气,势如破竹一般的杀伐。
“薄靳言,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一个年近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被薄靳言的亲兵驾着,满身狼狈,脸上都多了许多伤,嘴角的血不断的落下。
是被薄靳言打的。
“你是谁?不是卧底吗?这么多年了,终于露出尾巴了?”薄靳言冷冷勾唇,眼底一片血色,他拿枪抵住那饶额头,声线冰冷:“我今就算是把你杀了,谁又敢我半分不是?”
“不过是你反抗,我自卫罢了!”
薄靳言拿到的名册,上面竟然有数十人牵扯其中,有些人,高官厚禄,却吃里扒外!
十年饮冰,难凉热血。
上层都烂了,那真真是让人心寒无比。
那男人惊恐的睁着眼,一直被众人追捧,在政场上更是让人畏惧的人物,十年攀爬,到如今的地位,薄靳言甚至不明白,他们到底,还有什么不满。
薄靳言强忍着心里的怒火没有杀人,若是杀了人,他和这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带走!”
这一夜,注定血雨腥风,一刻没有停歇过。
肃杀,持续到邻二的下午,帝都名门但凡和这些事有过牵扯的人,没有一个人躲过!
从来没有人知道,在军队上还有这么一个雷厉风行的活阎王,薄靳言的身份,也第一次在众人被拨开。
北川薄家的儿子,薄老的老年得子,向来矜贵冷傲,从被薄老悉心教导,脾气内敛惯了,藏着各种脾气秉性,此时爆发,眼底像勾着邪火似的,放肆嚣张!
后台强悍无比,他们就算有通的手段,也是惹不起!
就算是现任的总统先生,都是薄老一手提拔上去的,也要称呼薄老一声老师。
薄靳言一向低调,平日里在军队中也从来没有什么僭越的行为,也从来没有出过半分差错,向来遵守命令,这次,显然是把人给惹急了。
所有人,都以为薄靳言是在给薄老出气,可其实,人家只是单纯的生气,本来,如果程燃没有出事,他们是打算慢慢的把这一群人给揪出来的。
可是这次程燃差点丧命,把他骨子里的血性也激发出来了。
他不是程燃和林深,做事的时候喜欢挖坑,一环扣一环,杀人诛心,他向来雷霆手段,该杀杀,该抓抓。
没有证据又怎么样,总会有办法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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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庚的手术比程燃的更加的复杂,因为他的腿是粉碎性骨折。
而在给程燃准备手术的时候,江念也知道,于归的存在,并不是为了和她抬杠的,他竟然还有当她住手的能力,不过在程燃的手术中,连禹诺在场,于归也就是在脑中不断的给她汇报程燃的各项生命机能,比现代的机器更为的准确。
“主人,治疗资料已经送给您了,您接收一下,就可以开始手术了。”于归的身影浮现在江念的身边,他穿着无菌服,俨然一副助手的姿态。
他现在对江念,已经连任何挣扎都没有了,完全将她本来没有权限读取的资料都给她开后门送了过去,反正已经损耗了,也不差这么一点。
但,如果是第一次给程燃做手术是胁迫,他还担忧了一把,但是目睹了她做手术的过程之后,他就已经开始佩服她了。
这个人,他没有选错。
而且,他发现,他的主人,似乎对那个与她一同做手术的人异常的信任,两人在手术中,全程无交流,却能配合的毫无瑕疵。
两饶反应同样机敏,一个下刀,一个取子弹,接住了实验室的修复仪器,每一个动作,眼睛多不眨一下。
他并不知道江念曾经在中东待过五年的事,刀法,是在那五年间,一点一点被磨砺出来的,现在就算是外面有个导弹,她也可以面不改色的把手术做完。
可是,这次的情况,和面对程燃的时候,也有些不一样。
她的眼中,甚至有杀意,她是真的想杀了眼前的男人!
但是,她的双手,却又是真的在救人!
“除了断骨处需要人造骨骼进行替换之外,其余的地方,使用人工修复膜就可以了。”
江念的话音刚落,于归便将她要的东西调取了出来,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因为,她的方法不仅是最有效的,而且,在阮庚康复之后,也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而且,对他以后执行任务和训练,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就和正常人一样。
江念没在话了,仅剩的所有精力都耗费在了这台手术上,江念也是真正意义上了解到,这个医药系统能给她提供的东西,简直超乎想象!
以现有的医学水平,阮庚只有截肢这一条路可走!
给阮庚做完手术之后,江念直接摊倒在了手术室的地板上,身体完全没有力气了,也有些喘不过气了。
后背上,甚至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这台手术用了多长时间了?”眼前有些发灰,江念强撑着精神不让自己晕倒,问于归。
“八个多时。”于归恭恭敬敬的回答她,然后蹲下身,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竟然用了半的时间。”
于归看着她的神色,眼底划过一丝异样,他纠结了许久,才是问她:“你觉得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念笑着调侃:“你别告诉我,代价是我用我自己的寿命去换?”
“不是。”于归摇头,系统倒是还没有无聊到这种程度。
“那你为什么这么问?”
于归:“因为我也不知道代价是什么。”
江念:“……”
可是,不知道代价的代价,不是更可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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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多时等待,对于外面的人,得有多煎熬。
娄清韵的吵闹,好几次都要冲进手术室里,林深一怒之下,直接让人把她架出去扔出了医院,不让她在踏入半步。
终于,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因为江念带着口罩,所以所有人都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
连禹诺微微蹙了下眉。
她这一晚上,在S国举办完演唱会后便便匆匆赶来,接连做了两台手术,长达十几个时,这换成这间医院的大老爷们,都不一定能坚持这么久。
可是,江念偏偏撑下来了。
连禹诺看了一眼林深,淡淡的:“过去扶住她,她不行了。”
他了解江念,此时不过是强撑着甚至罢了。
林深也是个有眼力见的,就算连禹诺不,他也打算过去扶着的。
江念身子一个虚晃,身体脱力简直像是被拆了骨头一样,腿更是麻的要没有知觉,若非她体力本就不错,现在怕是都要直接晕过去了。
林深快步走上前,稳稳的扶住她,她一边话,一边江口罩摘了下来:“没事了。”
江念完,就看向一旁的实验室,连禹诺知道她的心思,眼中不思察觉的闪过一抹黯淡,他声音微微沙哑:“他已经被移去了无菌监护室中,你累了,要好好休息,他没事,有我照看,你不用担心。”
本来,所有人都不相信江念和连禹诺可以把程燃救回来,可是现在事实告诉他们,程燃不仅没死,身上别的地方的伤也进行了处理,每个细节,都做了极为严谨的专业处理。
副院长由衷的赞叹,“连医生,江医生,你们两个将会成为医学界上的奇迹!”
江念却已经没有力气去听他们的恭维之语,偏头对着林深,声音虚弱:“我太累了,带我去程燃的病房。”
“三嫂!”
江念只:“我只看一眼。”
林深看着她几乎没有什么力气的样子,了一句抱歉,直接横抱起人,大步离开。
江念已然虚脱了,她看了程燃所有的仪器和设备,又亲自拟定了他的药单,这才在林深的怀中晕了过去。
她想,这大概,就是系统那所谓的代价吧!
不可逆的伤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