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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古称为宛,自古以来南阳东达江淮,可以运谷粟;南通荆湖、巴蜀,可以取财货;北拒三都,可以遣救援,更是当年光武帝所兴之处,可以是兵家要地。
自四川出,入河南后,王致清直接举兵进入南阳。当他占下祝建才故意抛给他的南阳城时,王致清更是志得意满,兴高采烈。
在他看来,南阳可是一片宝地,占据南阳不仅打通了四川到河南的要地,而且南阳的地势利于屯兵,更重要的是当年光武帝就是从南阳起兵得取下的,如今他占据南阳,不就代表着拿到了龙兴之地么
至于清军在河南和祝建才大战,王致清并不以为然。在他看来,祝建才能放自己入河南,而且把南阳这块地盘白白送给他,所存心思无非是要依靠白莲教的力量帮忙祝建才打退清军而且。
下没有白得来的好处,作为白莲教的教主,王致清肯定明白这个道理。在拿下四川后,王致清已拥兵百万当然是虚的,哪里还把几万清军瞧在眼里。在王致清看来,河南的清军根本不是他部队的对手,只要能打开局面,就算被祝建才利用又何防
就这样,王致清带着兵马浩浩荡荡地开进了河南,直接占了南阳。可谁想到,就在他刚刚到了南阳,挥师北上的时候就和南下的清军直接碰上了。面对气势汹汹的清军,王致清也不含糊,直接下令大军作战,两军在鲁山展开大战,起初士气高昂的白莲教打的有声雍色,压着人数少于己方的清军步步进攻,但谁想在战斗激烈的情况下,清军的蒙古铁骑突然从西边而出,一举就冲破了白莲教的军阵。
白莲教的战斗力从实际上来讲并不强,而且他们的组织结构也注定了并非一直真正的军队。相比朱怡成的明军是远远不如,甚至连祝建才的部队也差一些。整支军队基本是以白莲教中骨干再加那些狂热的青壮组成,在打顺风仗的时候可以是一往无前,可一旦遇到挫折,极易全军崩溃。
蒙古铁骑的确凶狠,冲破王致清的军阵后丝毫不停息,随后就把王致清的前军和中军分割开来,与此同时清军发起了反击,白莲教部队锐气已失,再加上形势突变,前军部队很快就此崩溃。王致清见情况不妙立即带着中军和后军拼死抵抗,依靠着人多死死拦住了蒙古铁骑,好不容易才稳住阵脚,最终这一战打了足足两,双方筋疲力倔这才各自退去。
这一战,白莲教损失惨重,就连教中几个元老都在这一战中阵亡。战后,王致清整顿兵马后,看着当初出战前浩浩荡荡的部队而如今十亭已失了六亭,就连身边的老人中也许多人不见了踪影,心痛得王致清当场一口老血喷出。
此战,给如日中的白莲教当头一棍,更令王致清企图在河南一举击溃清军的想法彻底破产。
战损严重的白莲教从鲁山退回,依托南阳地势转攻为守。至于清军方面,在此战中损失也不,同样兵退汝州。而祝建才却就此获得了喘息机会,占据汝南一带整训兵马。
这些日子,吃了败仗的王致清一下子老了许多,再也不似当初刚出四川时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回到南阳后,王致清一方面调集兵力以守南阳,另一方面他也在此战中发现了白莲教的弱点,开始对其部进行整顿和训练,以提高其战斗力。
所以如今,河南在之前大战后暂时出现了一段平静的日子,清军、祝建才部、王致清部,这三部中清军的力量是最强大的,但清军却无力一口吞掉其余两部。再加上王致清和祝建才都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两部虽各有心思,却对于占有优势的清军却形成了联手姿态。就如历史上的三国,蜀吴联手抗魏一般。
号称三圣王的王致清坐在他的王府银銮殿上,是银銮殿,实际上也就是一个比较大些的前堂而已,不过被装饰了一下,正中摆着一张雕着五爪金龙的宝座,两旁再弄两个漂亮宫女打扇,下面还有一队身穿金甲金盔模样十足的侍卫,初一看起来还有些意思,但细细瞧来倒又有七分戏台的模样。
身穿黄袍的王致清头戴冲冠,脚踏山河靴,而站在下面的是两排文武大臣,其中有张淼和蒙靖两个左右手,还有林娘子这样的教中老人,但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其余几人都是新近提拔上来的,原来的那些元老有的远在四川,有的就是在之前大战中阵亡了。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一个老太监站在一旁扯着尖锐的嗓子喊了一声,这老太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七老八十的样子身子骨倒是硬朗,据这老太监是当年前明时期私涯。所谓私阉就是未经过正式程序,私下阉割后企图想办法入宫的人,白了就是没有正式编制,却想通过这方式当太监的人。
明朝时期,由于太监权势极大,民间混不下去或者想通过此路出人投地的私阉者不在少数,大名鼎鼎的九千岁魏公公最初也是私阉,只不过他的运气比较好,最终通路子搞到了编制,这才能侥幸入宫,随后又飞黄腾达。
不过和九千岁相比,这个老太监的运气就不怎么样了,当时年龄还的他私阉后因为没钱打点一直无法入宫,接着后来下大乱,闯王入京,紧接着又是满清入关,人人自危之下这老太监好不容易逃回老家,就此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民间阉人。
这一晃就是六十年,当初的少年如今成了七老八十的老人,谁想在王致清入南阳后,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他居然是阉人,这大半个身子已经埋进棺材中的老太监居然时来运转了,被王致清从民间提拔一举就成了他的内务总管太监。
虽年龄大了些,可这没子孙根是的的确确的,而且穿上大太监的衣服,手中再拿把拂尘,再加上那独一无二的尖锐嗓音,往这银銮殿上一站,扯嗓子一喊,还真有些那种意思。
话音刚落,左护法蒙靖不对,现在应该叫左丞相了,当即站了出来。先是毕恭毕敬地向宝座上的王致清行了礼,随后禀报起北边清军的动态。
这些日子,虽然是之前大战比较平静,但这几日北边的清军似乎有些蠢蠢欲动,有迹象南下的样子。
“孤知道了,随时留意清军动向,加强北部防御。”王致清不咸不淡地点点头,紧接着想了想后问“东边的汉王那边可有动静”
“回殿下,汉王如今在汝南整顿兵马,至于其他却无动静。”
“左相派人去会知一下汉王吧,一旦清军南下,必然大战将起,让他早做准备也是好的。”
“臣遵命。”蒙靖连忙答道。
蒙靖完,张淼站了出来,张淼禀报的是川中的情况。岳钟琪奇兵突出后,陕甘绿营自广元入川,一下子就打到了南充,而今遂宁也落入清军之手。现在四川局势不太好,由于清军由中部直入,再进一步就完全切断了川东和川西的连接,看样子接下来清军的目标是成都,一旦清军打下成都,等于白莲教在川中的基业就丢失大半,所以张淼希望王致清尽快拿个主意。
“臣以为,如今在河南清军势大,倒不如先依托南阳地势进行防守即可,至于我军大部可挥师回川,先解决川中危局,等平定川中后再返河南也不迟。”
“右相的轻巧,这河南至川中路途遥远,道路难走,那里如此容易来回的何况如今北边清军已有异动,当初我大军几十多万兵马都只能勉强在鲁山挡子南清军,一旦主力撤回川中,这南阳如何能守得”张淼话音刚落,兵部尚书崔亮就站了出来,崔亮原本只是白莲教的中层,前任在鲁山一战中阵亡后才被提拔到这个位置上。
“南阳北有伏牛山、汉水,依山九江而守,以臣看来几万人足以。如川中有变,甚至成都丢失的话,我军就绝了后路,只要四川在手,我就进可攻,退可守,与其在此同清军白白消耗,倒不如先退回川中更妥善些。”张淼想都不想地直接回道。
“呵呵,右相的打算是好,可右相难道没考虑一旦大军回师,这南阳挡不住清军的蒙古铁骑怎么办而且没了我军,汉王那边更是独木难支,如果就此河南被清军全部拿下,而我军又在川中同清军交战,到时候情况不更危急再者,转回成都千里迢迢,假如到了川中成都已失,这南阳同时又不保的话,还请右相教我如何决断。”
张淼心中恼怒,原本他就不同意由河南出川,因为王致清的坚持和过于乐观才导致现在局面。现在,河南的局势未能打开,川中的清军趁白莲教大部出川进行反攻,一旦被清军打回成都,这绝了后路怎么办
“依崔大人所见,如今我等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成都丢失不成”张淼顿时厉声喝问。
“本官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话,右相可不要血口喷人”崔亮分毫不让,当即就一句怼了回去。
这一下,张淼就更恼怒了,这崔亮当初只不过是一个堂主,现在居然敢和自己如此分辨,简直是翻了了。
两人顿时在殿中大吵起来,你一句我一言,争的是面红耳赤,如不是王致清在,差一点儿要卷袖子干起架来,直到王致清实在瞧不下去大吼一声,让侍卫把人分开后,这两人依旧如同斗鸡一般瞪着对方,大有誓不罢休的架势。
王致清心里烦躁,冷哼一声站起身就走,随着王致清起身,一旁的那老太监立即扯着嗓子喊“退朝”喊完,只见他一挥拂尘,转身跟着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