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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套儿套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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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套儿套儿

荣幸升为城防队副司令的六狗子,踌躇满志,得意忘形,认定自已时来运转,要做一番大事。

于是,六狗子带着城防队丁,协助小鬼子守城门,盘查,巡逻,催款催粮,忙得不亦乐乎。一时竟让城防队一改过去蒌縻不振,软弱拖拉和贪生怕死形象,呈现出一副怪模怪样的气象。

二狗子看在眼里,又气又急。

松尾看在眼里,暗自高兴。

没想到这个貌不惊人原本默默无闻的六狗子,一旦委以重任,竟也可以做出一番事来,可见这任何队伍的好坏,全在于头儿了。

这天,六狗子照例带队巡察,拦住搜寻路人。

不期遇到了二个妙人儿。一样高矮,一样年轻漂亮,一样绰约多姿。六狗子双手一背,眼睛一眯,嘴巴一歪,手下便拦住了二人:“站住,搜查!”

妙人儿停下了,二个蒙着白绢花布的大提篮,悬在二人白葱似的手里,六狗子第一眼就看中了二只纤尘不染的葱指,心里禁不住一阵痒痒。

逐走上去,拉开了嗓门儿:“证件!”

二张良民证递了过来。六狗子接过,细细瞅了,然后拿在手中上下打着:“证件有问题,篮子里是什么东西?”

妙人儿撩起了绢布,是些平常用的菜呀针线呀什么的。

六狗子眼珠一转:“身上卡的是什么玩意儿?搜搜。”,妙人儿脸红了,退后一步,相互挽着手不说话。

有认得的队丁凑近悄悄道:“六狗子,搜不得哩,这可是桂府里的丫头。”,谁知六狗子竟瞪起了眼睛:“桂府又咋啦?人人都搜得,为什么桂府的就搜不得?给本副司令搜!”

队丁暗吵叫苦,面面相觑,不敢动手。

当下恼了六狗子,衣袖一挽,骂骂咧咧的窜上来就开搜:“妈拉个巴子,人人都怕桂二爷,咱六爷今天偏要破这个例,举起手来。”

宛儿和小夫人对望一眼,抬起了胳膊肘儿,。

狗子的爪子一挨到宛儿身边,突然就狠狠地跌出去。“哎哟,敢打六爷?给老子抓起来。”六狗子的额角上吊着一个大青包,蹦起来,抽出了王八盒子。

可刚才还是耀武扬威的队丁,全都像耳聋一般,不吭声也不动手。

“怎么他妈拉个巴子全哑巴啦?给六爷抓起来。”这厮竟呯的朝天一枪,嚎啕到:“抓到司令部去,谁抓让谁解馋。”

枪声一响,街上行人四下奔逃,乱成一团。

丫头宛儿笑吟吟的盯住六狗子:“只怕你动了手,就脱不了手;兄弟,恐怖哩,三思而行哩。”

小夫人也盯住他,瘪着嘴巴:“不就是城防队的六狗子吗?再胡闹,谨防变成死狗子哩。”,话音未落,一对吵吵闹闹相互揪住的男女,站在了面前。

“我们找城防队六狗子司令,评评理儿。”

谁都知道道上的桂二爷厉害,连松尾小鬼子都要让他三分,可一直想出名和搞出一点大事儿的六狗子,根本不信这个邪。

然而,眼前这二个妙人儿,气质不凡,不卑不亢,让他真正看见了桂府的矜持与桂二爷的威风,正暗自后悔,下不了台,谁知竟跑来了二个评理的,正好发气。

六狗子逐眼睛一瞪,顺手一扬,将二张良民证扔给了宛儿。

一边扭身骂到:“谁要评理儿?,你?你?妈拉个巴子,啥烂事儿?”,队丁见行人四下逃散,却涌来二个男女评理儿,都围过来看热闹。

宛儿和小夫人趁机溜出人群,朝桂府跑去。

“说好的价钱,这厮干了穿起裤子就想跑。请六狗子司令给评评,天下有这个理儿吗?”女的花枝招展,狐媚妖娆,扭着水蛇腰,愤愤不平的揪住那中年男人,一看就是个窑姐儿。

六狗子乐了,队丁们更乐了。

大家挤眉弄眼的起哄着,凑过来:“没这个理儿哩,干了,就要给钱。”

“真干还是假干?干了几次哩,说来听听哩。”

一枝细长冰冷的枪管,突然出现在六狗子眼前,六狗子一楞,下意识的瞪起眼睛,死死的盯宗洞洞的枪口,在自已眼前划着圈子。

与此同时,那花枝招展的女人,手中也出现了二只枪管,冷冷的瞄准众队丁:“不动,不喊,背朝外围成圈子,明白吗?”

“明白!”

众队丁整齐的点头,低低应答,一齐背朝外的围成了个大圈。

中年男人咧嘴一笑:“六狗子,下手毒呀,尸体埋在什么地方?”,“尸,尸,什么尸体?”六狗子完全蒙了,也完全忘记了自已手里也还拎着枪哩。

“嗨,你们的,干什么有?”

小鬼子的巡逻队过来了,老远瞅见这围成一圈子的队丁,逐嚎叫到:“散开的,死啦死啦的有。”

呯呯!

女杀手双臂一扬,小鬼子倒了二个,其余的忙散开埋在地下,拉开了三八大盖枪栓,哗啦啦一片拉栓声中,呯呯呯呯!女杀手二梭子子弹扫了过去。

同时,男杀手狠狠一脚踢到六狗子胯裆,一扬枪管,直接戳进了他的眼眶扣动了板机,呯呯,六狗子天灵盖炸开,脑浆涂地,颓唐扑倒。

二个杀手随即一纵,跳上了房顶,一路开枪飞奔而去……

听到六狗子的死讯,二狗子咧嘴直乐,同时高兴的还有,宪兵队长松尾。他叫过二狗子,如此这般吩咐一番,自己便和岗村联队长对弈去了。

二狗子集合队丁,从原城防司令部的水池里挖出了女佣的尸体,宝贝般抬回自已的营地,洗得干干净净,给穿上白衣白裤后,安放在一架硕大的松木棺材里。

又在棺材四周,垒起许多冰块保防腐,一面将松尾太君给的硕大布告,填在宛平东城门上。

“蒋委员长并军统戴雨农将军阁下;本城防队副司令六狗子,不幸将贵部下捕杀,实为遗憾无比。现六狗子已暴死街头,其牺牲贵部下遗体经我方努力,已经找到。

现经皇军精心收敛入棺,等待你方来取,皇军给予配合为要,请尽管放心前来。中日两国友谊源远流长,虽有战争,却无恙大雅。特此恳意,以正误会!宛平宪兵队司令,松尾即日恭笔。”

第二天下午,果有一男一女揭告示而来。

男的浓眉大眼,意气风发;女的英姿飒爽,气宇轩昂,一路昂首进了城防队司令部。有昨日围圈的队丁,认出这就是那二个身手敏捷的杀手,顿时浑身鸡皮子疙瘩蜂起,直往同伙身后躲藏。

二人见了尸体,女的热泪长留,不能自禁;男的眼眶红湿,脚步沉重。

片刻,命队丁将松木棺材重新抬到大院,男的一抖双手,悬出一副长联:“为国家誓死如归,斩倭寇终成英雄!重庆#8226;戴雨农手书!民国二十五年八月二十九日。”

二人扯平直了,慢慢盖在棺材上,然后要了几大筒汽油淋遍,一划火柴,冲天大火腾腾而起。

二个时辰后,二人蹲下将骨灰包成一包裹。男的小心地背在自已背上,扔下一封信,和女的昂首挺胸而去,消失在暮霭中。

整个过程里,二人沉默不语;而遵照松尾宪兵司令的命令,二狗子领着城防队丁们,也小心翼翼的伺候,满脸陪笑,不敢生异,如奉贵宾。

待二人隐入了暮霭以后,柴源这才忙忙碌碌的向宪兵队跑去。

正和岗村联队长对弈的松尾,接过柴源递来的信,细细看了,不能言语。

全信如下:“小鬼子松尾宪兵司令:中国自古热爱和平,是为苍桑在天,悬月如辉。现竟遭日本军部遣兵蹂躏,神人共愤,皆目可杀!

凡我中国人,人无分老幼,地无分南北,皆有守土抗战之责!我局特工为抗战大业,竟遭二鬼子捕杀,是可忍,孰不可忍!若再有暗中支使捕杀之事,誓必枪声不断,荡清宛平,则阁下难保其身矣,还望三思。重庆#8226;军统戴笠即日!”

岗村见其不语,脸色难看,笑到:“松尾君,出了什么事的?”

松尾回过神来,将信慢慢折叠,揣进自已裤兜,摇头一笑:“没事的,我们继续下的。”,松尾拈起炮,卡在对方的马拐上,瞄向被紧紧护卫着主帅。

“岗村君,你的,危险啰。”

一面想,联队长,我陪上了六狗子,主动向重庆示弱讨好,其目的就是为了保证宛平城不再出屁漏,送这些煞星走了,省得你的步兵大队卷入。你知道么?

呵呵,这叫声东击西,丢卒保车啊,为了参观团的到来,我不得不如此啊。

“炮打翻山,岗村君,危险喽!”,面对宪兵队长的咄咄逼人,岗村迟疑不决的拈起卒子,顶在对手的炮口前。

看得出,与他那身笔挺的将佐服相比,联队长的棋艺实在不咋的。

松尾毫不犹豫的一炮打过,呯!捡开了卒子,炮口又对主帅虎视眈眈了。“现在,你的,就如这帅的,呆在自已院落里不动弹的,让对手摸不着头脑,明白的有?”

联队长点点头:“是的,明白的,今天是八月二十九啦,还有四天的。”

松尾狡赖一笑,摇摇头:“哦,不不不,不的,我们的,要主动出击的,扫清威胁的,明白的有?”

岗村自然不会明白这位临时顶头上司的话,只好陪着笑笑。

联队长有点郁闷,这次奉命到宛平护卫,接受宪兵司令松尾的全权指挥,可来了二天啦,松尾却命令联队整日龟缩在自已的宿营地休息,不得擅自外出。

好在这原城防队司令部足够大,也足够宽,有山有水,顿顿饭菜也不错,一千多号士兵也呆得住。

而自已和三个中队长,夜夜在松尾陪同下,泡在“怡红院”。那些中国花姑娘的莺声鸟语,纤纤腰肢,也着实让这些在铁与火中煎熬的军人,过了一把心满意足的温柔瘾。

现在,又听松尾太君说要主动出击,并不了解宛平和及其周边环境的联队长,不好多问,面对对方欲制自已于死地的攻棋,一时没了主意,竟信手将唯一的个“车”一横,拦在主帅面前。

松尾正好一翻炮,轰!打个正着……

联队长苦笑笑将自已的双手一摊:“太君,我认输,现在完了的。”

松尾哈哈哈大笑:“认输?完了的?哦不不不,不9没完,你可以杀个回马枪的好。”

宛儿和小夫人匆忙跑进桂府大门,站岗的小狼不解的瞅着她们:“出了什么事儿?忙慌慌的。”

“城防队拦腰搜查,还耍流氓哩。”宛儿红着脸,气愤的说:“告诉给二爷去,早晚要拍了这六狗子。”

小狼胸脯一拍:“包在我身上,二位姐姐回吧,也不用找二爷了,这些小事儿不用麻烦他老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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