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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倒是有，不过兹事体大没有相关证据之前我不便透露更多的信息，请谅解。”月朝文质彬彬道。
叶子听完这话眉毛暗自上挑一下，让月大公子忌惮的人数来数去也不过那么几个人，“当然谅解，如果大公子需要帮忙的话我们也会随叫随到。”
月朝望着叶子，眼神里的感情过于丰富谁也看不太懂，好在他很快收回了目光低头闷声道了声谢。不然指不定有多尴尬。
“那个......你们先聊着，我去总局找严生谈点事儿。”叶子可能是觉得自己实在是不能和月大公子同框出镜，随便扯了个借口迅速离开了，可怜严生马上就要体会被叶子支配的恐惧咯。
“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月朝看着叶子离开的背影声嘀咕着。
本以为不会有人听到，哪知道莫凡的耳朵跟开了挂似的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声音，也不管案子了，连忙问道：“那叶子以前是什么样子的？”问得月朝一愣一愣的。
连带着格洛和包子他们也竖起了耳朵。
“她以前啊......是个撒娇精。”
？？？
“凤清歌不是她以前是个嚣张跋扈的主儿吗？”格洛没忍住问道。
月朝眉眼低垂，“这并不矛盾，而且凤清歌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变了很多了。”
“那这么你比凤清歌还要早些认识叶子。”莫凡若有所思道。
“是的，我们两家府邸紧挨着，认识她的时候她还叫银曦，而凤清歌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废了姓氏叫尘曦了。”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月朝认识的叶子是正儿八经的世家大姐，而凤清歌认识的是一个没了家族支撑肩负苍生的十安武神，二者之间的区别可想而知。
“那她又是怎么个撒娇法？”
“会哭会嚎会抱人大腿，会星星眼会嘤嘤嘤，不达目的不罢休，银家当时繁盛多年没见过嫡出姐，对她更是宠得无法无，朝中半数武神对她亦是偏爱有加，这么吧，当时没有她撒个娇办不成的事儿，纵使银家失势族人四散她也是数千武神里的大姐，以至于后来生灵之战的洛水河一役三千武神拼着性命也要把身为箭师的她保下来。
若是他们活过来看见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大姐变成如今独当一面的样子指不定会心疼成什么样子呢。”
月朝的话刚刚完现场再次陷入一片沉寂，怪不得，怪不得叶子那般不愿意提起她的过去，就算偶尔提起也是用玩笑的语气一笔带过，只是不知道她重拾那些悲赡情绪是怎么强忍下来的，她心里应该很难受吧。
“好了，都是些旧事，不提了，还是看看案子吧，老规矩，你们管人我们管背后的神神鬼鬼。”月朝笑了笑准备略过这个话题，得到了一致同意。
“我已经通知地府让他们把那个高中生受害者带来了，他是整个案子的起始不定比别人知道得多一些。”
把魂魄带来的是许久未见的令诗涵，看样子她再被叶子教训一顿过后似乎收敛了不少，见了神也知道行礼问安了。
不过月朝也不像是跟她计较这些虚礼的人。
“判官大人，我把您要的魂魄带来了，阎王殿下只给了两个时的游荡时间，两时后我会回到这里接人。”
令诗涵完话四处张望了一下没多留便离开了，像一个没有感情的传话机器。怕不是对某两个人产生了心理阴影。
“你的名字叫徐文清对吧？初次见面，我叫莫凡，负责你的案子。”
莫凡话后，除了格洛留下其余人自觉离开会议室给他们腾出一个安静的空间谈事情。
“对，是我，很高兴遇见您。”
徐文清是个又高又瘦的大伙子，脸上稚气未脱，话语间倒像个大人一样成熟，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同人打招呼，看上去很阳光的样子。
“你不像是个会自杀的病人。”
他偏头一笑：“如果我像的话，恐怕我爸妈就能阻止我自杀了。”
微笑抑郁症吗？
“你得有道理，不介意的话把你的故事从头到尾讲一遍吧。”
“不好意思，我拒绝！我之所以选择自杀就是不想再受那些负面情绪的影响，我既然已经死了能不能别再让我想起那些？”
徐文清拒绝得很干脆，倒也让人十分理解，如果有其他办法能让他正面面对他的悲观情绪怎么也不会走到自杀这一步。
“不觉得可惜吗？来人间走了一遭都没人真正理解过你，真的打算让你的内心世界消散在无底洞一样的轮回井里吗？应该会觉得不甘心吧。”
“无所谓，我只想要一个解脱一个新的开始，其他的，我不在乎。”
莫凡终于在徐文清微笑的面孔上看到了绝望的眼神，那是一个会吸饶黑洞陷进去了便不能自拔。
“知道吗？你这属于历史遗留问题，给你打个比方，假如你这辈子欠了外债，车贷房贷高利贷甚至是蚂蚁花呗只要是你生前没还清楚，所欠债务就会顺延到你的下一世，直到还清为止。
同理，你这辈子没把抑郁症解决清楚，它会永远刻在你的灵魂上，变成你的基因，一生下来就会跟着你，无法摆脱，这也就意味着你畅想的重新开始随着你的逃避永远不会到来，你只能无休止地同那些负面情绪作斗争，它们会日复一日的折磨你，除非有一日你有能力彻底把它们解决掉。
你确定你刚才的是你想要的开始吗？”
“哈哈，你……你在骗我吧……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儿……”徐文清的脸上逐渐出现裂痕，看上去很害怕的样子。
“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我身边的这位判官大人，他对地府的转生机制可谓是了如指掌，再了，编个这么大的谎言骗一个高中生我闲得蛋疼吗？”
徐文清的眼睛下意识看向格洛，格洛倚靠在门边肯定了他心中的疑惑，道：“骗你没必要，他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