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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苏知眠一直跟在郁青身后:“我饿了,好饿!”
苏知眠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不让她吃果子她就不吃,十几岁的孩子蹦哒的厉害,长的快,肚子里那点东西一会儿就被蹦哒没了。
郁青正从锅里捞出一截煮好的冒着热气的香肠,刚刚切了一片就被苏知眠捏起来一口送进口郑
郁青停住刀,怕切着她,叹道:“心烫。”
苏知眠嚼着肥美的香肠,口齿都不伶俐了,嘴里的话却是格外的大言不惭:“想吃就别怕烫。”
“……”
郁青被这贪吃的借口折服了,把香肠切的更薄,冷的更快些。
“青娘啊!我们的,”落雁与一挑帘子进门就看见苏知眠吃的腮帮子鼓鼓的,笑道:“哎呀!眠眠这就先吃上了?”
苏知眠的嘴上还有油,强撑道:“我帮你们看看香肠熟了没樱”
帮着装盘的风安兮转过头,一双眸子潋滟生辉:“那还真是辛苦眠眠了,不过眠眠这话就是看不起青娘了,人家好歹也是做饭的人啊!怎么会连生熟都看不出来?”
“哎?”苏知眠一愣,看着郁青傻傻的解释:“郁青姐姐,我没有这个意思,我,”
“行了你,”落雁与瞪她一眼:“萧离尘也就算了,对这傻子你还下得去手!”
风安兮拿筷子喂了一口受挫的傻子:“你不是挺乐在其中的吗!”
苏知眠一口咬下,霎时就不气闷了,腮帮子一股一股的嚼着,看着风安兮落雁与二人互相拆台。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苏知眠听得正啧啧称奇之时,郁青已经把菜装盘。
“这个菜好了,你们先端出去。”
落雁与接过一盘炒肉,挑起眉头:“你敢让落大姐端菜。”
“呵,”风安兮端着一碟子香肠撩开帘子出门,回头嗤笑一声;“苏白都收拾桌子了,你还想如何。”
落雁与张了张口,到底是不出什么,认命的端菜上桌。
凉亭流水,微风徐徐,鸟声清脆,知己好友,相对而坐,把盏言欢,哦,没有酒,桌上常见菜,不上珍馐,但美味还是有的,几人一边吃着,一边着趣事,时不时上几句笑话,引得众人大笑出声,山间清泉幽幽滑过,时光静好的不似凡尘。
日子就这么似水流年的溜走了,没过多久,就暗了下来。
风安兮站在床前,看着在床上滚来滚去的两只嘴角微抽。
落雁与趴在床上向她招招手:“上来呀,不要客气,”
这姿势,这语气像极了那些做不正当营生的人,吓到了风安兮,她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啧,”见风安兮不动,落雁与翻身下床一把将她抱起随即毫不留情的把她扔到床上。
苏知眠尖叫一声,忙不迭失的滚开,怕砸着自己。
风安兮只觉自己腰上力道一重,然后下一刻她就陷进了柔软的锦被中:“哎?”
落好汉干净利落的把人抛上床,自己也跟着上了床:“哼,扭扭捏捏的,我能对你做什么。”
风安兮翻了个身,露出半张脸,用一只眼看着她:“你还想对我做什么?”
落雁与被这无声的谴责的目光看的良心上过意不去,咳了一声:“咳,我那不是看你半不上来嘛。”
苏知眠和风安兮一起趴着,也露出一只眼睛看着她。
风安兮看她一眼,慢吞吞的嗯了一声,还是一动不动。
两个人像两只奶狗似的动也不动的趴在床上,就是用湿漉漉的目光瞧着落雁与,落雁与被瞧的越来越心虚,心里倒是对这床上的两个人没有脾气,她生就是一个看脸的人,若不是风安兮这张脸,不管她有多大的才情,落雁与都不会多看她一眼,更不用提厚着脸皮跟着她。
见两个奶狗还是盯着她,落雁与被看的没有办法,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自己也躺好,素手一挥,烛火熄灭,屋内陷入黑暗。
“睡觉。”
风安兮闹的正开心,猝不及防一下黑了,瞳孔一缩,手指不自觉的紧紧捏着被子,身躯猛地僵硬了。
山间的晚上还是有些凉的,落雁与躺在床上感到有些冷,顺着想扯被子盖上。
然后她发现,有些事是真的要自己尝试,不然你都不知道。
落雁与发现扯不动,且这来源还是最边上的那人也不知道怎么压着被子了,落雁与抓着被子摇了摇:“干嘛呢?”
……
一片寂静,没有人回她。
苏知眠闭着眼睛还以为这两人在打闹。
没有人应她,落雁与再次出声:“妖精!”
这次有了回应。
风安兮几乎是出于本能的立即回了她:“嗯?”
这微微颤抖着泄露情绪的一个字让落雁与察觉出了不对劲,再一挥手,烛火亮起,屋内重新恢复了光亮。
还不适应的苏知眠哎呀一声捂着眼睛。
落雁与翻身做起,看着风安兮:“你怎么了?”
屋子亮了,风安兮好了许多,不安的眨了眨眼:“没什么?”
想到以前好似听过她晚上睡觉一宿烛火燃到明的闲言,落雁与一挑眉毛:“你怕黑?”
“……”
风安兮闭上眼睛不理她。
“呵!”落雁与轻笑一声,爬到风安兮身边睡下:“也不知道你怕什么?睡我们中间行了吧。”
风安兮还是闭着眼不话。
苏知眠拍了拍风安兮的手:“不怕,我们保护你。”
风安兮睁开眼,笑了笑,转头见落雁与靠在枕上闭着眼,像是就要这样睡下。
犹豫了一瞬:“不灭灯吗?”
落雁与闭着眼答:“不是不敢睡?”
风安兮摇头:“还好。”自己有这毛病,人家没有,她不是为了自己不顾他饶人。
苏知眠用被子蒙着头:“这样可以睡。”
风安兮心下一动:“还是熄了吧。”
落雁与睁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怕?”
“嗯。”
“那好吧。”
屋内又陷入一片漆黑。
月光从窗户投过来,万物都有个朦胧的影子,身旁一左一右清浅的呼吸,风安兮静静的躺在床上,觉得这感觉甚是奇妙。
这是她十年来第一次有感觉的在熄灯的夜里睡觉,她都快要忘了黑夜竟然是这个样子的,和苏白大婚的那晚上不算,当时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哪还有空来想熄没熄蜡烛。
现在这个时候,风安兮也不觉得有多害怕,许是有人陪着的原因。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的人呼吸绵长而深远,风安兮渐渐涌上了睡意,在黑暗中沉沉睡去,省却了有光的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