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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父一张老脸黑了又红,红了又白,可谓是万分精彩。
当家主母的名声被传成这个样子,夏父不管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还是为了自己的名声。
都不得不休了夏宋氏。
可到底还念着最后一份轻易在。
所以夏父并未真的休了她,而是降为侍妾,剥夺管家权利。自然不能管家了。
下朝后,夏父就将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到夏宋氏身上:“都是你这个出的馊主意,没害了那个小贱人反而害了自己和晚晚!”
“你给我待在院子里好好反省,也不要再管家了!”夏父怒气腾腾的来,又怒气腾腾的离开。
夏宋氏哭的撕心裂肺,恨的咬牙切齿,一口气将屋内的东西全部摔碎。
她恨啊!
真恨!
还没有哪个人家从当家主母沦落到侍妾之位的!
夏凝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闺房内练字,眼眸不由得略上些许深意。
当家主母没了,这对她和二王爷来讲可是个好事。
若是能安排他们的人进入尚书府伺候夏父,随时的监控他……倒也不失一件好事!
夏凝星越想越觉得可行。
“活该!让她害我姐姐!”夏团子就没想那么多,直接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只觉得全身心都舒畅起来了。
不管尚书府闹成什么样子,夏凝星和二王爷的婚期还是如期将至了。
当天,锣鼓喧天,十里红妆。
夏凝星凤冠霞帔,面容娇美好似有夺人心魂的神奇力量。
喜婆忍不住暗暗感叹,这般美貌的女子,怪不得即便是乡下出身,二王爷也非要迎娶补可!
盖上红盖头后,夏凝星的眼前便什么也看不到了,最后由夏团子背着出门。
小少年的背十分稳当,安全感十足。
四周鞭炮锣鼓声更加响了,夏凝星落入轿子中。
骑在马背上的陆霆厉今日一身暗红色喜袍,原本淡漠出尘的气息看起来有了些人情味。
轮廓分明的俊脸,帅气逼人,墨发高束,薄薄的唇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起轿!”
一声落下后,吹锣打鼓的声音再次想起。
正坐在轿子里的夏凝星随着轿子抬起的动作微微晃动了一下。
她连忙稳住身形,捏住手中的苹果。
明明只是一场假结婚,可是莫名的,心脏处跳的很快。
为了缓释情绪,夏凝星低头望了望手中的苹果,然后……
塞进嘴里吃了。
古代的婚礼实在是太繁琐了,一套下来后,夏凝星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等进入洞房后,她顾不上三七二十一,直接自己摘了喜帕,将果盘端上来吃个过瘾。
没办法,真的是太饿了!
陆霆厉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夏凝星坐在床沿处,双腮塞的鼓鼓的,像只小松鼠一样嚼着东西。
小腿还悠闲的晃动着,惬意非凡。
他盯着丢在一旁的喜帕,又看了看被她扔在一旁的凤冠,不由得抽了抽唇角:“今天好歹也是你的大喜之日,你这般模样成何体统!”
夏凝星瞥了他一眼,又往嘴里丢进一粒花生米,才说:“王爷,你我都心知肚明,这婚礼不过就是一场戏罢了。”
“您要是真看不惯我,那就给我一纸休书,我立刻滚蛋,绝对不碍你的眼,可行?”
夏凝星双眸晶亮的盯着他,好像巴不得变成一个弃妇。
陆霆厉上前,微微俯下身,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一字一顿的告诉她:“你,做梦!”
夏凝星本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轻易放过她,倒也没觉得失望,只是撇撇嘴,最后又像是挑衅一样,粗鲁的将自己的鞋子甩掉,翘着二郎腿,继续吃。
还故意将喜床上吃的到处都是。
这让有洁癖的陆霆厉眉头几乎要皱成一个“川”字了。
这女人,还真是欠收拾!
不过他一个堂堂王爷和一个乡下来的小女子计较个什么。
陆霆厉直接向她伸出手:“把你的白帕子给我。”
“什么白帕子?”夏凝星停下嗑瓜子的动作,一脸狐疑的盯着他。
要白帕子做什么?
陆霆厉额角微微有些黑,补充提醒:“就是那种……帕子!”
白帕子,是每一个古代女子嫁人时候必备的嫁妆之一。
等到新婚夜过后,会有下人专门将这帕子送给婆婆家产。
若是普通人家则由媳妇自己拿去给婆婆检查。
而嫁入皇室的女子,到时候白帕子还要送进宫给皇后看一看。
想想都觉得十分变态!
夏凝星的脸颊顿时烫了起来。
她赶紧丢下手中的瓜子,下床从陪嫁箱子里找到了那块白手绢。
拿给他的时候,夏凝星神色突然有些一言难尽:“你打算怎么弄?”
要不找点鸡血冒充?
就在夏凝星要如此提议的时候,岂料!
手指被他抓了去,下一秒就见他拿着针面无表情的刺进她的指腹中。
“嘶!”夏凝星疼的尖叫起来,直接朝他动手。
“你居然敢采我的血?”
陆霆厉轻飘飘的回:“不然呢,难不成还要采本王的血不成?”
他一边一声,一边和她对打。
男人的内力格外深厚,几个回合下来,夏凝星就落了下风,再有两个回合后,她直接就被狼狈的按在床上了。
“你放开我!”夏凝星羞愤的挣扎着,还从来未受过如此大辱。
陆霆厉眯着眸子盯着她:“不过就是采你些血,你至于还要谋杀亲夫?”
末了这几个字,他故意贴在她的耳边,暧昧不明的调戏她。
夏凝星脸颊火辣辣,像被倒了辣椒水一样。
“屁的亲夫!你明明自己也有手,凭什么扎我的手取血?”
本来迫不得已嫁给他,本来就很难过了,可是偏偏这个狗男人连点血都舍不得放!
陆霆厉唇口反击:“就凭那血本就该是从你身上流下的!”
“你……你……”即便是巧言善辩的夏凝星,在听到这等无耻之话时,也无法反驳,只能拿眼珠子恶狠狠的盯着他:“你无耻!”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陆霆厉风轻云淡,又将白帕子放在一旁,等着明天仆人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