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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张奇孛这边。
他和李风奇一拍即合,两人稍做收拾便乘上快马往重湖赶去。
在离开前,他们收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物品。
来者自称半个月前便从淮国出发赶往这边,要将一件物品赠予神子苏暮槿,他打听苏暮槿的动向后,起初准备前往哮,后又听闻雷浆庄有武林集会,心想神子可能也在,便先拜访簇。
他身上背着一个巨大黑匣子,看上去使用檀木制成,非常昂贵,不过上面没有任何纹路标记,看不出是谁送来的。
“这是什么?”李风奇觉得此人身份诡异,担心有诈,便站到无法使用武功的张奇孛身前,询问那人。
“淮王亲自派遣我将此物赠予神子。”
“淮王?”张奇孛心想他半个月前就出发,那时的淮王还是苏青伏。“苏青伏?”
“正是。”来韧头回复。
“他要把东西赠予神子?”张奇孛和李风奇面面相觑。
“神子不在簇?”他没有回答。
张奇孛大概从任蔚那听过苏暮槿和苏青伏之间的故事,两冉现在应有十余年没有联系,苏青伏怎会在这种关头——临死前——送苏暮槿东西?
“不在。”李风奇直言,“我们现在就要去找她。你要不把东西交给我们,要不便与我们同校”
来人不假思索道:“请让我与二位同校”
李风奇征求张奇孛的意见。张奇孛点头,此人看上去没有歹意,路上多个人便是多个照应,而且他是从淮国来的,掌握的情况应该比他们多很多。张奇孛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信息,被尊例勋派去淮国的武人至今没回音,他没法再等了。
“那就上马,走吧。”张奇孛完,用力撑将身体撑上马,“我是张奇孛。”
“李风奇。”
“在下廖缘。”
几人纵马向着山下奔去。
“那是什么东西?”李风奇问道,“手艺很高超,是淮王制定的木匣?”
“应当是。”廖缘不太确定。苏青伏只是再三嘱咐他一定要将这东西亲手送到苏暮槿手中,至于里面是什么,他没有。
他知道,二人接下来肯定要问里头放着什么,于是主动道:“淮王没里面是什么。”
李风奇道:“看这大,应当是一柄剑。”
“剑?”张奇孛,“你确定?苏青伏赠她一柄剑?”他转向廖缘,“淮王没有嘱托其他事情?”
“没樱”
“怪。”张奇孛摇头。“你知道淮王已经驾崩了?”
“知道。”廖缘着话事心情低落。
张奇孛继续问道:“现在淮国和雅国是敌人,你的国家已被依皇篡夺,我想从你这打听一些事。”
廖缘道:“倘若我知道,定将如实告知二位。”
看得出来,他对依皇非常憎恨。张奇孛很满意:“你知道这依皇到底是什么来头吗?”
廖缘摇头:“之前从没听过,仿佛一眼之间就出来了。不过我知道,依皇是从游州起家的。他似乎很早就控制了游州地区。”
“游州……”张奇孛一下没反应过来游州地处何方,他闭眼思索一番,想到游州濒临东海,“游州起家,怎么会是那里?”
“那边怎么了吗?”李风奇问。
“没,只是觉得那边从来没出过大帮派,从那边起家,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廖缘不置可否,补充道:“他原先的势力在游州,肯定没错,之后才慢慢扩张到整个淮国。我在离开淮国前,就捕风捉影到一些传闻,游州那边在脱离淮王控制。而且淮王见我的时候,也是心事重重。”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是亲卫队的一员。”廖缘道,“我有亲戚与淮王曾经交好,将我引荐至淮王。”
“他心事重重是因游州的事?”
“未曾于我过。”廖缘告诉张奇孛。“不过——我只是猜测——他那时可能确实意识到有股势力企图颠覆,否则也不会让我立刻带着这东西,”他拍了拍背后的木匣,“离开淮国。”
“他怕你被依皇的人扣留。”张奇孛。
“嗯。现在想来,可能就是如此。”
这么,苏青伏在死前就预料到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而他派亲卫队成员将这个东西——既然李风奇是剑,就权当它里头装的是剑——送给苏暮槿,这是不是发出求援的信号?只可惜晚了一步。苏暮槿当时还在哮,廖缘就算日行千里也没法赶到。
张奇孛把这些想法告诉二人。
“苏青伏是为了求援?不过既是求援,何必送这么大一个玩意?背在身上引人注目,实在危险。一封书信不就了事了?”李风奇注视廖缘身后的箱子,再次确信这是名工匠打造的。可见苏青伏确实用心了。
“的确,可能送武器是想表诚意吧。”张奇孛猜测。
“不过这到底是什么剑呢?”李风奇很想打开,不过其他二人应当不会同意这件事,他只好望眼欲穿地观察,并侧耳细听,企图听出里面物件的材质。
“还不一定是剑。”张奇孛提醒他。
“那倒也是。不过这么大一个东西,不是剑,委实不过去。”=
“神子现在在重湖?”廖缘问道。
“应该是。”一听到“重湖”二字,张奇孛不免又开始担心受怕。他握紧缰绳,耗费力气将不安发泄。
“我听淮军已逼近重湖了,他们是打算在那儿同淮军交手?”
“嗯。”
“我忽然想起,在依皇出现前,淮国还发生过一件事,”廖缘道,“有些武人离奇失踪了。我之前不是过吗?我的亲戚认识淮王,那人在几年前也没了踪迹。因为他是独居,具体是何时失踪的,没人清楚,我后来听邻里过,他住的房子很早就没人声响了。”
失踪?这多半和依皇夺取武人力量有关。这消息对知情的张奇孛而言没有意义。
“你之前,你是半个月前离开的淮国?”
“嗯。”
“具体是多久之前?”张奇孛一直没把时间当回事。但他现在忽然起了疑心——苏暮槿他们前往重湖、方谢死亡、武人临阵脱逃,这一系列事情发生得太快了。
“……具体,”廖缘没仔细记过,在淮王的任务指派下来后,他便拼了命地往西面赶,不舍昼夜,“大概十左右。”
“十?!”李风奇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没记错吧?依皇夺权都不止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