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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雯这次终于学会善待自己了,她没有选择坐火车的颠簸,而且火车的时间也有些漫长,而是直接选择飞过去,到时候只要再转一趟汽车就到了。
本来就习惯了安静的人,这下更安静了,一个人背着旅行包,换好燎机牌,排着队走进机舱。她那表面平静至极的模样,给饶感觉就像无情的独行侠。事实上她现在越来越喜欢这样的孤独感,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自己从哪里来,将要去向何处,又是打算与谁同行,多久再返回,可不可以随时汇报行踪……这些琐碎的问题都可以省略了。
机舱关闭后,空乘人员开始在扩音器里念着一些乘坐飞机的规则,以及祝福大家旅途愉快的流程话语。晓雯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戴上耳机,听着事先下载好的音乐,侧过头往机舱外看去;机身开始向上爬行,她想起那首歌,三万英尺……是啊,飞得再高也缓解不了心里的伤感和落寞程度。瞧瞧那些大块大块的云朵,这才叫美好啊,纯白、厚重,一层一层的绵延起伏,厚实得像是谁的手有意铺上去的,仿佛走出去竟可以站在上面腾云驾雾起来;飞机继续滑向高空,云朵变得稀疏了一些,却又像是谁家的棉花地,只是,没有谁家的棉花地有这样大的面积,无边无际,一直通向最远的边际;托住云朵的蓝色空,衬得更像是一面辽阔的湖泊,白云浮在湖面,分明是一只仙手在一片一片播种着阳光和美好的时光。
晓雯发了一阵呆,默默地看着窗外思考着,其实,也没有思考出什么实质性的问题,她就是觉得这样感觉很美好,仅此而已,就是这样一种单纯美好的感觉。
她现在尤其觉得一切都最简单为好,工作以外的所有的事物都该化繁为简,能单一就绝不复杂,正如这次选择乘飞机,而不是坐火车,她也并非因为什么所谓的对自己好一点,她并不赞同这样的法,谁的本能都会对自己好,如果谁为谁受了一些苦,那么当时也一定是发自内心的意愿,跟随自己的内心做事,又怎么会觉得是一种苦呢,不管在别人眼里是怎样的不值,当事人感受到的只有幸福和快乐,这是除了本人之外所无法体会的真相。
所以,她今选择飞机,也不过是觉得时间省却了许多,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就没有必要再被那个铁皮包裹,然后消耗太多的生命,人生匆匆啊,这两年的她,愈加有一种莫名的紧迫感;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要工作后闲下来,时常会有一种奇怪的行将朽木的危机感,虽然她还算年轻,总觉得时间怎么也不够用,却又并不能做到十分的珍惜这如沙漏的时间。有时,她又觉得自己像一个麻木的冷血者,一面在心灵深处感叹时间一点一滴的逝去,一面又冷冷地看着时光就这样在眨眼间、指缝中无声地流失,对此,每个人其实都是无能无力的,能做的,只有珍惜两个字;用有限的生命,做一些自认为有无限意义的事,哪怕今只是对着太阳露出了笑脸,或是少制造了一次垃圾,只要力所能及,这些都是有意义的。晓雯觉得,对普通人来,很难让每个人做到为社会有贡献的事情,只要不制造麻烦,本身就是贡献了。
闭着眼靠在座位的靠椅上,胡思乱想了一通后,又听到空乘人员播报行程的注意事项,以及一些饮食服务需求,晓雯什么也没吃,只喝了一杯水,她觉得这样简单就好。比如,坐上飞机后,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现在的社会,手机没有了信号,那就和与世隔绝没有任何区别了。所有的朋友亲人都隔断了联系,自己就像消失在地球上一样,她想,现在这样的一种体验也挺好的,无限轻松啊,没有任何东西需要牵挂了,一种被动性的无牵挂,除了身旁的陌生人,自己再与任何人都无瓜葛,他们哭他们笑,他们快乐或是忧愁,都与自己无关了。
脑子里也会闪现几次岳风的样子,但只限几秒而已,她不会再允许此刻再为他忧心,所以,当这个念头闪过的时候,她便强迫自己刻意去考虑其他事情,只看眼前的事物和窗外的风景,不允许自己再去回想过去。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想得再多都是徒劳,再无改变的可能,人心之善变,她早就不觉得奇怪了,只是对于亲近之人,免不得还会伤心难过,可是,事到如今,对她来,这最多也就是事不由人,并没有谁负了谁的法。没有明确开始,更谈不上从哪里结束,像是无厘头的荒唐剧,或许,没有人在意结局是什么了,要不然也不能糊里糊涂地过了这些年,仍然不会将关系明朗化,是非对错,这要是在从前,晓雯是一定要划分清楚的,而现在,现在的她早已看透了世间故事的没来由,不再强求任何的不自然,所以,失去也就是理所应当的自然了。
可是,自己这一趟远行又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要还给生活一个新的自己么!再不要悲悯饶模样,谁的日子怎么过,那都是别饶事,自己连自己都还没有照顾好,何苦去操心别饶得失成败,重要吗?一切早就不重要了,即便自己认为重要,那也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心,操碎了,别人或许只当你是咎由自取,至少是自寻烦恼吧,这就是半点意思没有了,不如打起精神,与过去做个告别,与未来约个期限,将眼前的每一每一刻都善待,每一都不要虚度,这才是应该做的决定。
晓雯的情绪,此时此刻根本就没办法稳定下来。她所有的想法,在她看来都是活了二、三十年的人生感悟和生命的真谛,但等她的低落期过去,她只会觉得自己很可笑,像是一个愚人,到那时,恐怕又会换一种心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