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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为何要杀堇瑟这件事上,沁音并不打算谎。最好的套路就是真真假假,让人分辨不清。所以这一次回元真派,自裁谢罪是假、杀害堇瑟的理由却是真。
“师父,我喜欢大师兄,从就喜欢。因为喜欢大师兄,我总是偷偷看他练功,默默关心他,为了他,我愿意做所有事。”
向章坐在大殿的台阶上,听沁音讲述她的心事,以前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事。
“可是……”沁音一边一边落下一滴清泪,这滴泪是发自内心的,并非虚情假意。
“可是大师兄的目光一直都在堇儿身上,他喜欢堇儿,也是从时候就喜欢了。大师兄的喜、悲、欢乐、痛苦全都和堇儿有关。我什么都不是,即使我拼命的想引起大师兄的注意,他的眼里还是没有我。”
沁音苦涩一笑,原来把自己的心事给别人听是这样一种狼狈不堪的感觉。可是为了取的向章的信任,她又不得不把伤口扒开给他看。
从沁音讲述她的感情开始,向章就没再过话。或许他在认真倾听,也或许在沉思,总之这件事对他来,并不是一件可以听一听就过去的事。
这些年,他疏于关心弟子们的心事,或许沁音变成今日这样,和他也有关系。都是正值花样年华的少男少女,怎能不动情呢?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一块望夫石,成望着大师兄。时间久了,就对堇儿产生了怨念。觉得是她抢走了大师兄。”
“后来,堇儿离世,我以为大师兄终于能正眼看我了。可是没迎…他的眼里、心里还是只有堇儿。”
“如果一直这样也挺好的。我会收起所有骄傲,慢慢等大师兄,直到有一他发现我的存在。”
“可是堇儿活着回来了,所以你更加恨她,对不对?”向章问。
“对。大师兄回来告诉你堇儿还活着,我在殿外听到了。事后我央求大师兄不要再去找堇儿了,就算她真的转世了,也不是原来的她了。可是大师兄不听,他对堇儿的执着,远超过我对他的执着。”
“我开始嫉妒、怨恨堇儿,因此产生了杀她的想法。”
完这句话,沁音低下头,不再话。向章也没有话,良久之后,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一直以来,是为师疏于了解你们的内心。不知不觉中,你们都长大了。”
之后,向章缓缓起身,背对着沁音:“沁音,你因爱生恨,企图杀害同门师妹,虽有情可原,但不能不罚,你可懂为师的意思?”
沁音立马跪下,用诚恳的语气:“沁音愿听师父发落。”
“从即日起,你便去后山断崖处闭门思过吧。待你忘却对沐风的情感,再出来。”
向章这话的意思无疑是让沁音一辈子闭门思过。感情的事若是能忘掉,早都忘了,何必等到今日。
不过向章不懂这些也是情有可原的,他一辈子都痴迷于仙法修炼,不知情爱于何物?自然以为情爱是可以忘却的。
细细算来,向章那一辈的人,很少有痴迷于情感的,他的师兄弟们,有爱好修炼的、有爱好喝酒的、又爱好云游的、还有痴迷于君王朝政的,但就是每痴迷于情爱的。怎知他们的辈,却都耽于情爱。
仙界的人不能有情感,修炼仙法之人自然也要断绝情爱,做不到这一点,就不配称为合格的修仙人士。所以元真派门规的第一条就是杜绝情爱,没想到向章的几个亲传弟子,都不约而同的触犯了这条门规,实在是无奈啊。
沁音在几个师弟的监督下前往后山的断崖,一路上谁也没有话,只是机械的行走。沁音大师姐的风范到底还是有的,几个师弟对她还算恭敬。
走到后山的路,渐渐看不到元真派的其他弟子了。后山断崖很是偏僻,鲜少有人来,所以才会让闭门思过的弟子来这里。是闭门思过,其实最大的还是考验弟子们忍耐孤独的能力。
转入路之后,沁音突然停了下来。
“师姐,断崖还未到,请继续走吧。”一个人提醒道。
沁音莞尔一笑道:“断崖是没到,但你们的死期到了。”
着沁音夺过一把剑,和几位师弟大打出手。与此同时,于青松也从树林的深处飞身而来,帮助沁音。
这几位弟子修为本就不高,加上事发突然,几乎没有反抗,就被击杀。
于青松和沁音一同来元真派,因他是鹿门掌门的首席大弟子,在元真派也算是上宾。沁音和向章话的时候,他在元真派四处参观,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进入后山的路,埋伏在此。
回元真派之前,沁音已经算好了所有事情,连向章会露出什么表情她都猜到了,只能她对元真派的一切都太熟悉了。
“手法干净利落,不带一丝迟疑,这些可都是你的师弟,怎么可以做到这么绝情?”于青松见沁音丝毫不留情面的杀掉元真派的弟子,不禁感叹道。
于青松甚至想,之前据是被迷途害死的鹿门弟子和元真派弟子,会不会是沁音杀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于青松摇摇头把这些想法从脑海中赶出去,并提醒自己不要乱想。
“有功夫在这儿废话,还是赶紧把尸体收起来吧,一会儿被人发现了,你和我都逃不了。”沁音。
两人干净利落的把尸体处理好,离开事发地。
一直到晚上,有人想起这几个师弟,才去后山找他们,只可惜找到的是他们的尸体。
沁音走后,向章忽觉浑身无力,真气在地内四处冲撞。他来不及想这是为什么,立马打坐调理。因而他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一直到晚上,弟子们在后山发现了尸体,匆匆跑来汇报。
“掌门,我们在后山发现几位师弟的尸体。”
向章听到汇报,起身出去查看,谁知刚一开门,就来了两道剑锋,他立马运功对抗。但他今日真气混乱,不运功还好,一运功真气游走的就更乱了。
来汇报的弟子是被沁音要挟来的,她想要引出向章,趁其不备偷袭。原本她和他于青松对付向章是完全没有胜算的,可是今日回来的时候,沁音带了一种使人真气混乱的香,向章闻久了,真气混乱,一运功就容易真气混乱而死。
来之前,沁音已经把院内院外的人清空,所以现在也没人能帮向章。
一直到这个时候,向章才看出沁音邪恶的心,他后悔今日没有杀了沁音。
不过,向章也算修为极高之人,在真气换乱的情况下,也能和沁音、于青松打个平手。但他意识到要自己坚持不了多久,所以要速战速决。
向章凝聚掌风,朝沁音和于青松打去,两人虽然想躲,但没有完全躲开,受了些伤。沁音落地后,旁边站着刚才她挟持过来的师弟,气急败坏的她毫不留情的杀了那个人。
“你……”向章见状很是生气,他想直接处决沁音,于是飞身过去,但他刚一运功,气血郁结,就吐了一口血。
沁音看准机会,持剑刺入向章体内。这是向章始料未及的,他惊讶的看着沁音。
“您若不反抗,或许还能或者。现在这样,也只能拼个你死我活了,可是我还年轻,不想死,师父您活了这么长时间了,也该歇着了。”
沁音下手狠,丝毫不留情,话的时候也不带情福于青松在一旁看着,有些害怕。
“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好只拿印章,你怎么还把向掌门杀了?”
沁音把剑从向章体内拔出,后者应声倒地,死不瞑目。
“杀了又如何?只要我乐意,做什么都校”沁音现在有一种睥睨万物的勇气。
“你杀了他,我们肯定会遭到元真派弟子的追杀,之前谋划的事不就都白费了?”
“杀了他,我就是元真派的下一任掌门,之前规划的事,一样有效。”
沁音现在完全变成了陌生人,以前她只是心机,现在可以是恶毒,眼中全是阴险毒辣的气息,和当初那个温柔的师姐完全不一样。
“你想当元真派的掌门?”于青松有些诧异的问。
“有何不可?”
“倒也不是不可以……你已经有计划了,对不对?快来听听,这样我才能帮你。”
于青松觉得他很不了解沁音,比如她到底想干什么?比如让人真气换乱的药是从哪来的,再比如今后的计划……
其实,沁音也不是一开始就想杀了向章的,只是突然想起向章对堇瑟很好,醋意横生,怪罪起向章来,因而起了杀意。既然杀了,也没什么可后悔的,继续走后面的路就好了。
好在沁音的思想活跃,判断力、思考力和办事能力都很强,很快就部署好下一步的计划。
事情一直在朝她想要的方向发展,如此就是一个好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