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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墨鸢,为何你会在九重天上如此失态。
他说只是觉着倦了。
我问墨鸢,为何我额间会有四兽的封印。
他说那是很久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连他都快忘了。
仰躺在浚稽山的山头听着呼啸而过的山风竟然有些发冷的裹紧了身上的毯子,有些头晕。
我问墨鸢,那为何我额间的封俞再次显现出来。
他说原本镇压四兽的地方兴许出现了裂痕,它们会再次出来的。
侧了侧身,望着身边的茶壶发呆,那日在离开绘莲池时听到有仙碧喊了一声青阮公主不见了。
不记得那时的场面是有多慌乱,只恍然的看到青鸾的脸在灯火下映衬得更加的苍白。
远远地听到仓瀛的声音从山脚下传来,向下望了一下,只有浅薄的云层。刚抬头就瞧见他已经站在了眼前,“我就知道你来这边了,连着师父的忘川水都拿来了,岂是要再喝一次?”
“这东西有什么好喝的,不过是想抓一只狐狸实验一下是否好用。”
“未免也太狠心了。”
“要不就拿大师兄来试试?”
只见仓瀛低眉看了我一眼,就在边上坐了下去,一本正经的说,“你怎么就那样随师父回来了?倒也不像是你的性子了。”
“我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九重天不是我呆的地方,荒瘠山也早已成了空山。突地有司战神君与我说你是我徒儿,我便就跟了来。”
“这还真像了你的性子。”
“一会儿说像,一会儿又说不像的。仓瀛,你是有几岁了啊?”
随即就看到他用手在我脑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他也特特的在身边仰躺了下来,“你是不是要说我一把年纪了,什么事都会忘掉的。”
“你连这都知道。”
“且不说不知知道的事情,我们相处了那么久,你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在想什么了。”
“饶是有这么神?”
伸手拿起茶壶,椅了一下,听到水晃动的声音。饶是浅然的看向天空,只有几颗星星点点闪动的样子。这忘川水是墨鸢摆在书房中的,也不知为何他书房中会有这些东西,装在茶壶中,很是奇怪。
虽说那日与老天后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但九重天上的仙道每日都会按时来找墨鸢,无非是说一些有的没得。最后墨鸢便在浚稽山外头竖起了一层结界,饶是说自己要清修,便是不接待了外来的仙道。
“我只听你提起过二师兄和三师兄,但他们怎的不在浚稽山?”
“在师父被困在冰魄之中后他们就被家里头召了回去,我便是留了下来照看浚稽山。”
“原是这样啊。仓瀛,你还真是念旧。”
最末叹然了一声,都说念旧的仙道往往都是渡不过一个情劫的。
司幽神君曾是说起过,每个仙道在修为飞升一道之前都要经历一个劫难,而随着飞升的高度不同所历经的劫难也是不同的。倒是最难过的便就是情劫了,都说我是桑子钼的情劫,但也只是说说吧,也没见他有什么闪失。
“只不过是对这里有了感情,这是师父一手创办起来的。”
“如果我永世都想不起来怎么办?”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只要你好生生的呆在这里便好。”
“之前,我便不是在这里吗?”
仓瀛微微的晃了晃神,只是侧着头摇了摇。听到从远山传来鸟叫声,仓瀛说这里的鸟都是极有灵性的,多半都是修仙未成,在飞升的时候没过那一道劫,墨鸢不忍它们被消散在四海八荒之中便是特特的带了回来。
转身对着仓瀛说道,“我额间的封印可是还能看得到?”
“能。”
“这样瞧来是不是很怪异?”
见他略微的思忖了一下,最末艰难的说了一声不会。倒是知道仓瀛的个性,只能愤愤的喃了喃嘴,拿着琉璃珠对着额头照了照。
饶是自言自语的说道,“真有那么怪异?”
“许是有一些的。”
再转头狠狠的瞪了仓瀛一眼,就听到从远处传来墨鸢的心声,饶是在喊着我的名字。匆匆的拿起茶壶冲着仓瀛做了个手势,便是腾起云雾就往书房的方向驶去。
听到从背后传来仓瀛的嬉笑声,本是想回眸再瞪他一眼,却发现早已远离了山头。
赶到书房的时候,墨鸢早已是坐在那边悠然的喝着茶。
轻轻的叫了一声师父,往着边上的书架挪了挪,饶是将藏在衣袖中的茶壶往书架上摆正了。
“如此晚是去哪里了?”
“只是与师兄在山头上吹了吹风。”
“那为何带了忘川水去?”
他抬眉,心中微微的惊了一下。谁说四海八荒之中除了狐狸,就只有九重天上的天君才有丹凤眼的,却没发觉墨鸢也是有一双丹凤眼。
有些心虚的笑了笑,“不过是好奇师父在里头放了什么东西,还如此宝贝的放在了书房之中。”
“既是知晓宝贝,就又怎会拿去?”
“师父,你今日怎如此严肃。我只是想这忘川水摆在茶壶中久了便是会成为死水,这不带它出去灵活一下么。”
转身特特的将摆在书架上的茶壶拿到了墨鸢的面前,“诺,可是一滴都没有少的。”
“怎知这是忘川水?”
“闻着外头的气息便是知道了,难不成不是忘川水?”
好奇的揭开茶壶上的盖子,从里头冒出的气体直接重装到了封印之上,一阵入心的刺痛。
“龇”的一声就捂住了额间,抬眉见到墨鸢忙将盖子盖了回去。
特特的起身,揭开我捂着的手掌,皱着眉头轻轻的用手在我额间抚了一下,顿时感到清凉。
好奇的望着他的衣襟,“怎会这样?”
“你额间的封印是最忌讳忘川水的。”
“那师父的房中怎是会有忘川水?”
“了是之初封印四兽的时候用的是忘川水做的引子,如是便也成了最忌讳之物。”
微微的点了点头,不知觉的问道,“师父,你有过情劫吗?”
“怎会这么问?”
“恍然想起,便是问问。都说修为高的仙道都会经历情劫。”
“想来也是胡说的。”
看他放下了手掌,有些慌神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