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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光线,宽大的紫檀木书桌,上面有古董砚台,金色毛笔,还有那一看就知道非常珍贵的笔筒,这是木老的书桌。
现在他的手,放在他的书桌上,桌上放着一小叠新打的文件,翻开了其中的一页,他的眼睛变的幽深,身体也在心情的激动下,变的微微的颤抖着。
那不是一般的文件,那上面清楚的印着很明晰的大字‘入学申请’木岸竟然一声不响的就在原学校申请了去往德国弗莱堡大学留学,还真是够速度,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竟然该死的,先利用了木氏的势利让校长批下来了。
很好,非常好,作风很雷厉风行,还有他年轻时叱咤风云的意气挥发,木老咬牙暗哼,可是,他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他当年硬闯是靠自己,而他的自主,靠的是他的家族,打着的是他的旗号。
他眼神挫败的从那申请中抬起头,望向站着面无愧色的木岸,眼睛眯起,声音都抖了,“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允许你去德国留学?”
木岸眼睛平静的望着木老,爷爷的气势自然是威严的,在他的气势下,很多人都会低下头,会觉得呼吸困难,他不会,因为他尊敬,在他面前,他只是他的孙子,他相信爷爷是很慈祥的。
“爷爷,请您允许,因为我很需要这次机会,德国留学此举誓在必行。”任何理由,在触怒木老在前提下,都会显的特别的苍白,他只希望,用他的诚心来说服爷爷,让爷爷明白,此去德国,他是阻止不了的。
“你越来越放肆了。木岸,你是木氏的未来继承人,将来会掌管木家所有的一切,身为一个承担责任的人,你不需要叛逆期,你没有权力在我面前,表现出一个少年冲动而又无知的样子,那会让我对你失望,你…明白吗?”
木老深吸一口气,他不喜欢没有理智的人,脑袋发热引来常常不是奇迹,而是毁灭,年轻人不懂,他们这些一路走过来的人,只是不希望木岸那么聪明的人走错了路,他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将来能有一个独当一面的继承人。
“爷爷,我没有冲动,去德国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我相信在德国弗莱堡大学,我会学到很多东西,绝对不会让爷爷失望的。”
他知道他突然决定会遭到怎样的反对,可是,他不能犹豫,他需要争鳃会,他不想让良辰的想望落空,她想去童话王国,他便带她去。
“来人,把木岸送回卧房,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让他出房门半步。”多说无用,木岸不知什么原因,已经开始固执了,而他,同样不是随便就会更改决议的人,他要让木岸知道,谁才是木家的主人。
在他按下对讲机说出话来之后,门开启,门外的保镖就进来围住了木岸,在一群高大的保镖中,木岸颀长微瘦的身躯变的有些渺小起来。
他再一次被围住,这次的人数增加了,他心中黯然,爷爷本来就没有和他谈的意思,他从一开始,就是等着他回来,然后,把他关起来,让他面壁思虑,禁足,从来都是他的功课,而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别说打得过这群人,就是这偌大的宅院,凭那双手双脚想逃出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这里从来不是他来去自如的地方,而现在,他更是失去了那种自由。
他的拳头紧紧的握起,眼神更加灼亮的望着木老,他需要说服他,以他的方式,“爷爷,如果真的要囚禁我,今生就别再放我出去,因为你这次的囚禁会困住我的心,我的心会死去,以后都不可能复活。”
他的眼睛因为话语的沉重微微发红湿润了,伤心也夹杂着在其中,“爷爷,求你,放我出去,放我去德国,我会照您说的做,毕业接受继承权也好,现在也好,只要您一句话,我就答应,接管木氏。”
“你自懂事起,就不喜欢那继承权,究竟什么理由,让你拿这种条件来换取一个出国的机会,外国名校多的是,为什么你偏要选择德国,为什么会选择一个没有医学院的学校。美国法国不是更好?”因为木岸突然的示弱,木老一下子无力。
好像拳头打在绵花上,拳头不痛,可是,那种没有立足感的感觉,让他迷茫失措,究竟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德国。
木岸深吸一口气,他并没有拿眼泪来说服爷爷的意思,他只是太希望了,太希望他爷爷能同意。
“爷爷不会想知道。”而他也不会让他知道,不然别说去德国,出去都不再可能。心中沉重,木家的继承权,他是排斥,但还没有排斥到与去德国相比,负担再重,都扛的起,而失去了机会,他会一撅不振。
让他失望了,他现在非常想知道,能左右木岸的人,从他出生起,就没有过,他一定要知道,眼睛眯起,他下了决定,他该查查最近木岸的反常了,木岸一向自律,可是,人无完人,怎么会没有犯错的时候。
“德国,我只给你两年时间,两年之后,你就回国接管木氏。”木老在寂静等待中,慢慢的开了口,他的声音,在偌大的书房中,非常的清晰明朗,只有他知道,他的答案给的让他多么的矛盾。
“谢谢爷爷。”木岸弯下身去,他知道爷爷的妥协,还是让了好多的步,而他将会接受别的一切安排。
“照我说的,拟一份锲约来。”木老看向身边的特助,他需要的不是空话,哪怕他很信任的孙子,必须白纸黑字红章还有亲笔,否则木岸是不会如愿的。
木岸站在原处,静静的等着,耳边是键盘的击打声,啪啪啪不绝于耳,还有印出纸张的轻微唰唰声,然后,束缚他的锲约就完成了。
没看,他接过那支钢笔,笔走游龙,写下了他的名字,手指印上红泥,他按下了手印,心更沉了。
他的自由只剩两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