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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恩生的眉头皱着皱着就笑了。
不能怪她不严肃，她本是要竖起耳朵好好听的，可江眠实在了太多的话，听着听着她就漂了，就好像在听她最不喜欢的物理课。
“你还能笑得出来？我很认真的好嘛！”江眠实在不知道面前这个女人是什么做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陈恩生笑得前仰后合：“你很认真，我知道的。”
“知道你还笑？”江眠看她那个傻样儿实在好笑，不自觉也跟着笑起来。
两个人就这么相对坐着，看着彼此笑得没了形状。
余晖正好。红彤彤的咸鸭蛋黄漂在水平面上，染得那碧绿的海仿佛着了火。
不知过了多久，江眠拉住陈恩生的手放进手心里把玩，陈恩生连拽了好几次也没能挣脱开。
“你别动！”江眠宠溺地瞪了她一眼，到：“这是我家的手，你别动！”
“你家的手？你家谁的手？”陈恩生冷笑起来，并没给他好脸色：“你给我松开，趁我还好话，要不然我喊非礼了啊！”
“哇，你这实属诬蔑好么，谁非礼你了？”
“那你现在是在干嘛？”
“我不就握了握你的手么，这都成非礼啦？那全世界每秒钟被非礼的人也太多了吧！”
“你是在握手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抱着酱猪蹄流口水呢！”
“喂，都是成年人，你没必要这么损自己吧？水葱似的一双手到你嘴里都成酱猪蹄了？好歹也是你自己的手啊！”
“你放不放？”陈恩生气急。
“好好，我放开，别急赤白脸啊！”江眠刚松手却又一把抓住，：“最后就一句，当然也是第一次，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了！”
“什么？”陈恩生没有好语气。她重获自由不到一秒就又被抓获，整个人十分毛躁。
“我以后绝对不在你面前提徐格了，也再不你们之间的事情了，你相信我！”而江眠却意外诚恳。
“我和他之间没有事，如果有那也是过去的事。”陈恩生没想到江眠会这样的话，被他的真挚触动。
她将自己的手从江眠手心里挣脱，看着他的眼睛继续：“我承认我爱他。这份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找上我的，但当它来的时候我很高兴。
我没有害怕伤害，或者我根本已经对伤害无感，我只是不想他为难。
你知道我和他之间最重要的关系其实是工作伙伴，我们彼此依赖共生，在这个荒芜的世界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一块空。
当然和你比起来这片空微不足道，但对于我和他而言，这里实在过于美好，美好到不敢轻易破坏。
我这个人没什么安全感，对于一切复杂的人事关系都十分厌恶，一旦遇见这样的关系，我第一时间就是逃避，甚至不惜以损失一切为代价，这一点徐格知道。
要是我告诉他我爱他，那他很可能为了不让我陷入逃避的深渊里而答应我，即使他并不是真的爱我。
来可笑，很久以前徐格曾经对我过我是他至亲的人，他不忍心看我受到委屈，他他宁愿委屈他自己。
可爱情里不应该有任何一方是委屈的，不是么？”
陈恩生完很难以置信地为自己点零头，她需要这样的动作来安慰自己，安慰自己终于勇敢地出了爱上徐格的这番话，虽然是面对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