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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来，江眠没有开玩笑。他的脸色很严峻，他的眼神很坚定，陈恩生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执着。
海边游人只有零零散散三五对，坐在远处只能看到的几个黑点。
海的那一边，城市的霓虹仍旧在闪烁，仿佛并没有因为游人散去而冷掉了好客的热情。
夜已经深了，海风也变得凉了，迎面扑过来，陈恩生禁不住风吹连着打了好些个喷嚏。
“啊，突然之间有点冷，脑袋疼！”她拉起毛毯把自己整个脸盖住，仍旧不愿意回答他的问题。
其实也不是不愿意，她既没有要接受的他的心思，也没有不接受他的想法，毕竟在他之前还有徐格，而她已经答应他今晚不提徐格。
“喂，你不是这么敷衍我吧？”江眠没听到她的回答终究是不死心，情急之下去扯毛毯：“你出来，咱俩今必须把话清楚。”
陈恩生死拽着毛毯不松手，躲在毛毯里面：“你不会想听的！”
“你没怎么知道我不想听？我发现你挺喜欢替别人作主啊！”江眠也不是真花力气去扯毛毯，他怕陈恩生是真被海风吹着了。
“我就事论事，平心而论而已。”
“就事论事，你要是有心就出来给我句痛快话，判我死刑起码也要给个法吧！”
“有时候痛快了可不一定就是真痛快了，不定就只有痛没有快呢？”
“你能不能不这些废话也别跟我玩抠字眼游戏，你出来，你先出来！”
江眠觉得让陈恩生直接给个答案这件事情比较难，他打算曲线救国，不管她是不是真头疼，先让她从毛毯里出来再。
他手上加零力气，像是有些不忍心也像是在试探，他心里还是期待陈恩生能主动露面。
“你出来，我保证不管你什么，我都接受！”
“我不要你保证，如果你非得要我，那就等启明星升起来，等我真的看见了它，当着它的面不管你问我什么，我一定实话！”
“那要是等不到怎么办？有可能像上次一样遇见下雨了呢？”
“你相信意么？”
“不相信可以么？”
“那你得认同人有时候得靠点运气吧？”
“我不相信运气，我只认可我自己的努力。”
“你这样的话，我没办法继续下去啦！”
“那行吧，我相信遇见你是我的运气，我相信你给我安排的意。”
“那就好了，如果我们能看见明的启明星，你问我答，保证句句都是真心话。”
“可不可以加一条，保证句句都是我爱听的大实话？”
“你想多了，有这份多余的想法，还不如想想咱们今夜住在帐篷里到底安不安全，明日出是几点，该不该定个闹钟在日出之前。”
“安全问题你不用担心，你放心大胆地睡，我一定在启明星升起的时候喊醒你，你只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就好了。”
江眠还是把盖在陈恩生脸上的毛毯拉了下去，毛毯盖着脸妨碍呼吸，他想让她好好睡上一觉。
“你睡吧，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