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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阳听范晓慧担心他待在车里枯燥,因笑道:“有手机有网络,人还会觉得枯燥吗?”
范晓慧听了,便笑道:“那好吧,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韩阳笑道,“为范团长服务,是我的荣幸。”
二人一边笑,一边出了门,往约会的酒吧而去。
到达后,韩阳将车停在门前,对范晓慧道:“若有什么事,马上给我打电话,我会在五秒之内冲进去。”
范晓慧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笑道:“好的,希望我用不着给你打电话。”
“那样是最好的。”韩阳也笑道。
范晓慧下了车,走进酒吧,却见里面空间不太大,光线有点昏暗,也不像想像中那么嘈杂,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人走上去悄无声息,有几群人散落在各处,话声音都压得很低,又见一个年轻男子独自坐在靠墙的角落里,穿着西装、戴副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正欲上前询问,却见他笑着向她挥了挥手,因想道,应该就是他了。
范晓慧来到他面前,那男子站起来,将对面的椅子拖出来,边让范晓慧坐下,边道:“范老板,久仰久仰!”
范晓慧边声“谢谢”,边坐下,又笑问:“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牧军笑道:“报纸上有那么大的照片,我还能认不出你来吗?何况,又是如此风华绝代。”
范晓慧浅浅笑了下,没有答话。
牧军也归了座,又倒了杯酒给范晓慧,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范晓慧接过来,只见上面写着“环球演出经纪公司,总经理牧军”字样,便微笑着收了起来。
牧军又询问了一些关于艺术团的事,范晓慧都一一作答,牧军便沉吟道:“我们公司针对一些有实力的艺术团体,推荐他们到全国乃至世界各地演出,前期的费用都由我们承担,等演出有了收入,便要跟我们四六分成,你看怎么样?”
范晓慧高欣:“可以呀!”
“不过,”牧军继续道,“我们需要仔细考察一下你们的实力,再在公司的董事会商量决定。”
范晓慧谦逊笑道:“应该的。”
牧军遂道:“那好,我们今就到这里,你回去等我的消息。”
范晓慧笑道:“好的。”
着,二人站起身,准备离去,牧军突然道:“别动。”
范晓慧听了,愕然停住脚,却见牧军走到她身边,脸凑过来,在她脖颈间仔细端详。
范晓慧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便一动不动地站着。
牧军仔细看了半,方笑道:“我以为这里落了个虫子,原来是我看错了,没事了,走吧。”
二人来到门外,牧军笑道:“你怎么来的?用不用我送送你?”
范晓慧道:“谢谢,朋友在那边等我。”
牧军遂与范晓慧握了握手,笑道:“那好,再见。”完,转身去了。
范晓慧回到车上,将会面经过简单向韩阳讲了遍,韩阳笑道:“还有这么好的事,他不会是在骗我们吧?”
范晓慧笑道:“一开始,我也有这个疑问,可他也没跟我们收钱,甚至连演出前期的费用都由他们负担,我就好奇了,真赢上掉馅饼’这种事?”
韩阳道:“管他呢!反正也不跟我们收钱,真的更好,假的也无所谓。”
范晓慧“嗯”了一声。
两人一路回到家,不提。
且苏泽,是日正在办公室里忙碌,吕清送来了一叠快递后离开,他便挨个拆开来看,忽然,从一个文件袋里掉出几张照片,捡起来看时,竟是范晓慧和一个男子的亲密照。
他的脑子里顿时变成一片空白,仔细看那些照片,只见当时光线昏暗,两人举止亲昵,那男的只露出一个侧脸,却看得出棱角分明,极其英俊。
他将照片反扣在桌上,又拿起文件袋看了看,见上面并没有寄件蓉址,遂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手摸着下巴,沉思起来。
良久,他拿起手机,拨通了范晓慧的电话,笑问:“干什么呢?”
范晓慧笑答:“排练啊!如此。”
苏泽笑道:“这几每排练,没出去玩玩吗?”
范晓慧想起牧军的事,因笑道:“前两去了趟酒吧,见了个人。”因想到此事未必能成,便没有细。
苏泽笑问:“是新认识的朋友吗?”
范晓慧犹豫了一下道:“啊,是。”
苏泽一听,所有的猜测都被验证,不禁五内如焚,因匆忙道:“那好你们继续排练吧。”完,便挂断羚话。
范晓慧的“嗯”才出口,却见对方已没了动静,因看着手机,自言自语道:“这么快就挂电话?!”但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继续排练。
这里,苏泽挂断电话后,心里只觉得一阵刺痛,继而,这痛转成了恨,反反复复,折磨着他。
下班后,他加了一会儿班,只觉得胸口像堵着什么东西,憋得难受,便收拾好东西,下楼上车,往西苑酒吧而去。
他的车刚开走,一直停在楼下的另一辆车也缓缓驶离,尾随其后。
到达后,苏泽将车泊好,进入酒吧,向服务生要了一瓶烈性洋酒,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开始自斟自饮,很快,就有了六七分醉意。
恍惚间,对面影影绰绰坐下一个人来,遂又仔细看了看,发现竟是上官芙蓉,因问:“你怎么来了?”
上官芙蓉道:“我和几个朋友在这里聚会,看到你在喝闷酒,所以过来看看。”
苏泽挥挥手道:“你去陪你的朋友,不用管我。”
上官芙蓉道:“他们已经都走了;你真的不用帮忙吗?”
苏泽嘴里喃喃了声“不用”,便一头栽倒在桌上。
上官芙蓉见了,只得扶他起来,向外走去,来到路上,招手拦了辆出租车,来到最近的酒店,开了间房,扶他进去,放到床上,又替他脱掉鞋袜和外套,拉过一条薄被盖上。
做完这些,坐在他身畔,仔细看着他——他的皮肤光洁,高高的鼻梁,令整张脸有了立体感,嘴巴巧而红润……
她的视线在他的唇上停住,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遂忙起来,扭身进了浴室,很快,便传来流水的“哗哗”声。
她洗完澡出来,身上裹着一条浴巾,拉开被子钻进去,又扭脸看着身旁的苏泽,想道:“为什么只有在他喝醉的时候,我们才相处得像一对真正的夫妻?”
如此想着,眼睛竟有些湿润,遂躺下来,关疗。
次日清晨,苏泽睁开眼来,见窗外阳光明媚,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看样子像是酒店,因想了半,仍想不起怎么会来到这里,扭脸,见旁边赫然躺着一个女人,双肩裸露,竟是上官芙蓉,遂惊坐起来,又见自己光着上身,下身只穿着一条短裤,不禁懊恼万分,便忙跳下地,匆匆忙忙穿衣,却听上官芙蓉道:“几点了?”
他慌得手一哆嗦,只得停下来,抬腕看了看表道:“般。”
上官芙蓉睡眼惺忪坐起来,拉起被子掩住身体,依着床头道:“你现在就走吗?”
苏泽听了,不觉垂下了头,低声道:“对不起,昨晚,我……”
上官芙蓉道:“干嘛要‘对不起’?我们还没离婚,仍是合法夫妻,难道你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苏泽嗫嚅道:“我……”
上官芙蓉爬到床边,将脸凑到他面前,笑道:“我都不嫌你酒后草率,你还有什么好的?只要你以后对我好点就校”
苏泽无法,穿戴整齐后,逃也似的离开。
他回到公司,先处理了几件事,便把自己锁在屋里,仔细回忆昨晚的事情,可惜,记忆中的最后一幕,便是芙蓉坐在他对面,后面的事,怎么都想不起来。
他痛悔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今要怎么办?娶了芙蓉却不把她当妻子,已是对她不住,如今又要始乱终弃吗?
想到这里,他伸出手臂放在桌上,紧握双拳,将额头抵在臂上,掩住自己因痛苦而扭曲的脸,良久,方抬起头来。
下班后,他回到家里,还未进屋,便听到里面传来笑语声,进了客厅,却见芙蓉正坐在沙发上,陪母亲话,见他回来,笑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母亲笑着对他道:“儿子,快来,难得芙蓉这么有孝心,买了这么多东西来看我。”
苏泽听后回头,果见旁边的桌上放满了大包包,却听芙蓉笑道:“妈,我是您的儿媳妇,孝敬您不是应该的吗!”
苏泽因笑道:“你们先聊,我回屋换件衣服就出来。”完,便匆匆上了楼。
回到屋里,他在椅子上坐下,想道,看芙蓉这势头,是不肯善罢甘休,自己恐怕要四面楚歌了,又思及范晓慧,心内一阵刺痛,忙把念头闪过,终决定不再固执,都顺其自然罢。
想到这里,便起身打开衣柜,拿出家居服来换了,又出门来到楼下。
就听母亲对芙蓉道:“既然回来了,今就住在家里,不走了,好吗?”
不知芙蓉如何回答,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