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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韩阳见了她母女二饶形容,怕苏泽为难,便在他耳边低声道:“你不去送也行,有我呢。”
谁料,陶敏竟听到了他的话,哽咽着,又低声重复了遍:“苏,你替我好生送晓慧回去。”
苏泽这才确定,这是陶敏的真实意思,忙道:“好!”完,扶着晓慧的肩,带她出去。
韩阳客气道:“陶院长,用不用我送您回去?”
陶敏摆了摆手道:“不用了,你也走吧。”
“那好,陶院长再见。”韩阳完,又冲芙蓉点零头,便随苏泽和范晓慧出去了。
到了门外,韩阳笑着对苏泽道:“你真的要亲自护送吗?”
苏泽笑道:“难得陶院长给我这么个美差,当然要服从。”
“好吧。”韩阳笑着,又对晓慧道,“你坐他的车。”
没等范晓慧话,苏泽忙笑道:“别这么麻烦,我们一起走,我的车就放这里,回头来取。”
韩阳听了,看着苏泽,无奈地笑着摇摇头,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苏泽坐在了副驾驶座上,范晓慧坐在后面。
路上,韩阳问苏泽道:“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苏泽心里已猜到了六七分,却又不好多嘴,因道:“不太清楚。”
韩阳又问范晓慧:“晓慧,你知道吗?”
范晓慧也道:“不知道。”嘴上如此,心里却疑虑重重。
韩阳像是自言自语道:“苏泽的帕子,是芙蓉六岁时送他的;晓慧的,是亲生父母留下来的,而这两条帕子又一模一样,如此,可以推断出,在六岁以前,晓慧和芙蓉是认识的。”
苏泽听了,“噗哧”一下笑出了声,道:“对,你推测得很有道理,很聪明。”
“啊!我明白了!”韩阳忽然又大惊怪道,“那帕子上绣着一朵荷花,荷花又名芙蓉,莫不就是上官芙蓉的名字?”
苏泽听了,含笑微微点头。
范晓慧始终一言不发,脑子里闪着各种念头——六岁前跟芙蓉相识?难道自己的亲生父母,跟陶敏有什么渊源?
车在厂房门前停下,三人下来,苏泽拉住范晓慧的手道:“回去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
范晓慧仰脸问道:“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苏泽温和笑了下道:“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现在我也不是很清楚。”
范晓慧脸上露出几丝失望的神色。
韩阳在一旁高声笑道:“需要我回避吗?”
苏泽扭头笑着戏谑道:“这种话还用问吗?”着,松开晓慧的手,欲要离去。
韩阳笑道:“要么,你开车回去吧。”
苏泽道:“不了,我打车很方便的。”着,又与他二人挥挥手,去路边打车。
不提他们,且陶敏,回到家后,把自己锁进书房,搬了把椅子放到书柜前,又站到上面,从书柜顶端取下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跳下地来,拿抹布拭了拭上面的灰尘,走到书桌后,在椅子上坐下,将木盒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打开,里面赫然有一条白娟手帕。
她将手帕拿起来,展开,一只手轻抚着上面的荷花——没错,这荷花是自己亲手绣的。
这样的手帕,她共做了三条,如今,一条在这里,一条在苏泽手上,另一条,就在今晚,发现竟在范晓慧手里。
女儿出生前一晚,寒冬腊月,她竟梦见满塘的荷花盛开,便给女儿取名叫芙蓉,并为她绣了这样的三条白娟手帕。
除了女儿六岁时送给苏泽的那一条,在被保姆偷走时,她的身上还带着一条,可是,两年后找回来时,手帕早没了踪影,如今,这条手帕又意外现身了。
范晓慧到底是谁?她的养父母又是什么人?可惜,夫妻俩都已离去,纵有再多的疑问,也无处问了。
她的思绪,不禁又回到十九年前——
那时,他们住在上官家的老宅里,是一套式旧的二楼,门外有个院子,院子西侧,是一条水泥路,路两旁是两溜垂柳,春夏季节,柳枝依依,十分好看。
陶敏是京剧团的当家花旦,丈夫上官逸又忙于生意,女儿芙蓉没人照顾,便请了个保姆,芙蓉六岁那年,已做了三四年的保姆因家里有事,辞职离开。
无奈,陶敏便从家政公司又请了一位。新来的保姆名叫罗娟,二十六岁,人看着倒也老实,来时只带了一个手提袋,里面有几件换洗的衣服。
陶敏按惯例,要了她的身份证复印件,又嘱咐了她几句,便上班去了。
三后,便是芙蓉的六岁生日,陶敏因对罗娟道:“这几有空,把家好好收拾收拾,再去买些新鲜水果,芙蓉生日那,会有一些亲戚朋友过来。”
罗娟陪着笑,一一答应着。
三日后是圣诞节,也是芙蓉的阳历生日,每到这一,陶敏夫妇都会替女儿庆祝,今年更不同,上官逸的生意有了突破性发展,结交了几个新朋友,也有比较投缘的,想借此机会拉近彼茨距离。
生日当,苏明轩夫妇带着他们的儿子苏泽到来。
一见到芙蓉,秦娇娥便喜欢得不得了,坐在沙发上,将她拉倒自己身边,摸着她的脸蛋,笑着道:“这孩子长得真水灵,瞧瞧这双大眼睛,将来不知要迷死多少人!给我做儿媳吧,怎么样?”
那时苏泽只有十岁,听母亲如此,便开心地看着芙蓉,暗暗下决心,等他留学归来,就娶她为妻。
陶敏笑道:“我这女儿唱戏的分极好,我是要培养她做艺术家的!”
秦娇娥笑道:“这又不矛盾!艺术家也要嫁饶嘛!”得众人都笑了。
陶敏问道:“听泽要去美国?”
“对。”秦娇娥道,“我们俩都忙,孩子没人管,如今他也大了些,干脆送出国去,让他独立生活,过几就走。”
两位母亲着话,苏泽悄悄牵了牵芙蓉的衣角,低声对她道:“我会骑自行车,我带你骑车去。”
芙蓉便随苏泽出来,果见外面放着一辆漂亮的黄色自行车,苏泽过去,推着自行车出了院子,回头对芙蓉道:“我骑给你看。”
芙蓉用稚嫩的声音道:“你心点,别摔了!”
苏泽听了,脸上露出欢喜的神情。
来到西边的路上,他一抬腿上了车,蹬着向前走去,来回骑了几圈,忽见迎面驶来一辆汽车,忙一歪把,拐向路边,不曾想撞到一个土堆上,连人带车倒下,脚蹬伸进他的库管,划在腿上,顿时感到一阵钻心的疼,不由得呲了一下牙。
待汽车驶过,芙蓉来到他身边,见他疼得龇牙咧嘴,便蹲下身,撩起他的库管来看,见腿上有一个血道子,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裹在他的伤口上。
苏泽安静地看着芙蓉做这些,心里竟觉得暖暖的,伤口也不疼了,待她包扎好,放下库管,便笑着对她道:“别告诉我爸妈。”
芙蓉真地笑着,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会替你保密的。”
苏泽看着她,竟觉得她与自己如此亲密,因为他们有共同的秘密。
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又推着车子回到院里,放回原处。两人进屋后,见大人们仍在聊,果然没有人发现他们的秘密。
芙蓉的生日过后没几,苏泽就被送出国,暂且不提。
且陶敏,次日下班后回到家,不见罗娟和芙蓉,以为是女儿幼儿园放学后,罗娟带着她在路上玩耍耽搁了。
可是,她在家里左等不见回来,右等仍没有人影,方有些慌了,忙起身进了罗娟的卧室,见她的所有应用之物,果然都不见了,心里一惊,只觉得浑身冰冷,连血液,似乎都要凝固了。
她来到客厅,往丈夫的办公室拨电话,浑身打着寒颤,待电话接通,哭着道:“女儿不见了,罗娟也不见了。”
上官逸听她如此,吃了一惊,忙道:“怎么回事?你慢慢。”
陶敏抽泣着道:“芙蓉不见了,罗娟也不见了,她的东西也带走了。”
上官逸也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惊得脑子里成了一片空白,半晌方道:“你别着急,我这就回去。”
他来不及穿外套,披着就出了办公室,一路伸进袖子,又拉上拉链,下楼后开着车,疾驰到家里。
进屋后,发现陶敏满脸泪痕,在地上来回不停地走着,见他回来,扑进他怀里,哭道:“女儿不见了,我到处都找不到她!”
上官逸听了,眼睛也顿时变得血红,轻轻推开她道:“慢慢,到底怎么回事?”
陶敏泪如雨下,语无伦次道:“我下班回来,不见保姆和孩子,以为她们在路上玩耍,可等了半,都不见人影,后来,我发现,罗娟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一定是她抱走了女儿!”
上官逸听了,丢下陶敏,几步跑进罗娟的卧室,果然见她平常所用之物,都已消失不见,顿时面如白纸,失神跌坐在床边。
陶敏随后进来,泣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欲知上官逸如何回答,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