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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军见陈默让他**，因低眉顺眼道：“我这不是为了投其所好嘛！”
“投其所好管用吗？”陈默煞有介事道，“你得投怀送抱！”
牧军脸上露出一丝坏笑，道：“我倒是十分乐意，只怕，对方不肯接受。”
陈默听了，训斥道：“我平日教你的都忘了吗？怎样征服一个女人，让她心甘情愿地受你驱遣。”
牧军忙笑道：“我怎么会忘！只是，这个范晓慧，貌似不是那种轻佻之人。”
“这是什么话！”陈默马上翻脸道，“好像我们只能勾搭到那些轻浮女子！”着，又抓住他的衣领用力椅，大声道，“拿出你的魅力来！”
“对！”牧军忙正色道，“我是最有魅力的男人，古今下无双！”
陈默回头看了他半，蓦地露出笑脸，道：“这才对嘛！去吧，我等你抱得美人归！”
“定不负厚望！”牧军完，忙拉开门溜了。
陈默便遣散众人，也收拾东西回家了。
且范晓慧，见元宵佳节将到，便和李明、韩阳等商议，想趁此连续演出几，他们几人自然同意。
虽然都是熟悉的剧目，大家还是认真排练了几，正月十四晚，演出正式开始。
陶敏听范晓慧等人要在剧场演出，便叫上上官逸，买票去看，入丑，见观众并不多，心内不禁有些担忧，对上官逸道：“看这个样子，他们养活自己都是个问题。”
上官逸道：“我早打听过了，他们最主要的收入，来自乡下的演出，而且，现在住的地方，也是别人免费提供的；这个剧场，竟是苏泽名下的资产，所以，这么算下来，他们的生活应该是能有保障。”
陶敏听了，沉吟道：“苏泽对晓慧，用情竟这样深。”
“是啊。”上官逸讪笑了一下道，“可当初他为了挽救公司，竟娶了芙蓉。”
陶敏想到现在的局面，无语叹息了一声。
台上响起开场锣，二人结束谈话，接着丝竹声起，演员出场，以陶敏专业的眼光看来，这些人都是既有才气又有灵气的演员，尤其是范晓慧，不愧是她陶敏的女儿，分明显更高些。
她看着看着，忽然百感交集，落下泪来。
上官逸听她有唏嘘之声，又见她在抹眼泪，自己也心有戚戚，便伸过手去，握住了她的手。
演出结束，两人没有惊动晓慧，随观众一起出了剧场，驱车回家。
牧军也坐在观众席上，散丑，举着鲜花来到后台，找范晓慧。
范晓慧见了他，觉得有几分面熟，思忖半晌，方惊讶道：“哦！你不是那个牧经理吗？”
牧军笑道：“对呀！真是贵人多忘事，才分开多久，你就快要把我忘了。”
范晓慧一边上楼，一边问道：“这些你到哪里去了？”
牧军跟在她身后，笑道：“你猜。”
范晓慧笑道：“这我哪里猜得着！”
着，已来到自己化妆室门前，欲推门进去，见牧军一副要跟进来的架势，便笑道：“不好意思，我要进去卸妆了，有事麻烦您在外面等。”
牧军听了，忙将手中的鲜花递给晓慧，因笑道：“好，好，你请，我在外面等你。”
范晓慧接过花来，了声“谢谢”，推门进去，牧军转身来到休息区，在椅子上坐下。
范晓慧卸完妆换好衣服出来，见牧军还坐在那里，便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牧军走过来道：“我有一些事想跟你商量。”
范晓慧道：“可是现在太晚了，明再行吗？”
牧军听了，略一思忖，笑道：“也是，你现在一定也乏了，我们明再约。”
范晓慧礼貌笑道：“好。”
牧军彬彬有礼道：“那我先走了，再见！”着，伸出右手与晓慧握了握。
范晓慧也了声：“再见！”
此时，韩阳也卸完妆出来，见范晓慧跟一个陌生男子相谈甚欢，有些纳闷，待他走后，问范晓慧道：“那男的是谁？”
范晓慧惊讶道：“你不记得他了吗？”完，又恍然大悟道，“哦，上次你没看到他人，就是那个什么经纪公司的经理，后来又没了音信的那人。”
韩阳随口道：“别是什么骗子吧？”
“反正我没钱，他骗我什么？”范晓慧笑道。
“你傻呀？”韩阳作出夸张的惊讶表情道，“骗色啊！”
范晓慧笑道：“色？我有吗？”
韩阳果然仔细端详了她一下，笑道：“据我目测，差不多有七八分，而且是国色，忍心全让他骗走？”
范晓慧听了，笑嗔道：“你少来了！”
二人一边笑，一边下了楼。
很快，皎月等四人也下来，与琴师及道具老师打了声招呼，便一起出来，上车离开。
次日上午，范晓慧果然又接到牧军电话，约她出去有事商谈。
范晓慧经过上次的事，对他已不大信任，因道：“有关演出的事，你找我们的经纪人谈吧，我给你他的电话……”
牧军忙打断她道：“不仅仅是演出的事……”
范晓慧诧异问道：“我们还有别的事吗？”
牧军道：“你不想知道，我这么久没有音信，是去了哪里吗？”
范晓慧淡淡笑道：“那是你的事，我为什么要知道？”
牧军有点失去耐心，因道：“我这段时间是去考察国外的演出市场，你若有兴趣，就来，没兴趣就算了。”
这句话，无疑又戳到了范晓慧的软肋，她迟疑片刻，道：“好，哪里？我去。”
牧军了一个酒吧的名字，范晓慧虽不满他总爱约在那种声色场所，但还是决定去一趟。
韩阳见了，问道：“你真的要去吗？”
范晓慧道：“他这段时间去考察了国外的演出市场，我想去听听情况如何。”
韩阳笑道：“你的野心还挺大的。”
范晓慧笑道：“人没有野心，跟一条咸鱼有什么分别。”
韩阳笑道：“没搞错吧？是‘梦想’！”
范晓慧回眸笑道：“‘梦想’和‘野心’，有什么分别？”
韩阳妥协道：“好吧。”又问，“用不用我陪你去？”
范晓慧笑道：“青白日的，他还真能把我劫了？”
韩阳笑道：“那你自己心点，发现情况不对，就赶紧撤。”
范晓慧笑道：“我知道。”
她回屋略收拾了收拾，便拿着车钥匙下楼，出门往约定的地点而去。
到了酒吧门前，她泊好车，下来后推门进去，见里面光线昏暗，人却不多，扫视一圈，才发现牧军正在一个角落里，频繁朝她招手。
她向他走去，牧军忙从座位上出来，将椅子拉开，让她坐下，又命服务员过来倒酒，方归座，又举起杯来。
她见了，也忙举起杯，二人碰了下，牧军呷了口酒，方放下杯子道：“出国时走得匆忙，也没来得及跟你打声招呼，就连国际漫游都没顾上办，国内的电话，统统打不通。”
范晓慧淡淡笑了下——这些，她根本不在意，便直入主题道：“您出国考察的情况怎样？”
牧军见问，便将事先编好的谎话来，因道：“其实呀，国外的华人特别喜欢京剧，毕竟是国粹嘛！就连那些外国人，虽然听不懂，也是既好奇、又佩服。”
范晓慧听了，高欣：“是吗？那如果出国商演，你觉得会有人买票看吗？”
“肯定会有啊！”牧军继续瞎编道，“京剧，那是只有中国才有的东西，对那些海外华人来，就代表着祖国、代表着家乡！”
范晓慧听了，发出一声叹息：“哦！”
牧军见她全信以为真，便端起酒杯道：“来，喝酒。”
二人对饮了一杯，牧军道：“你得先将国内的市场打开，再想去国外演出。”
范晓慧笑道：“那是自然。”
两人沉默了一阵，牧军忽然含羞带怯道：“我还有一个私人问题想问你。”
范晓慧愕然道：“什么问题？”
牧军道：“你有男朋友吗？”
范晓慧没想到他会这样问，眼珠转了转，想该怎么回答，半晌方道：“我有意中的人了。”
“不会是唱青衣的那个男的吧？”牧军问。
范晓慧的眼珠又转了转，低声羞涩道：“是他。”
牧军听了，心内知道她是在谎，便道：“那我能和他竞争吗？”
范晓慧笑道：“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牧军笑道，“优胜劣汰，毫无怨言。”
范晓慧听了，只得撒谎道：“我们都打算结婚了。”
牧军看着她，竟坚定道：“即便是你们已经结了婚，也无法改变我爱你的事实，爱你，是我一个饶事，你可以接受，也可以做一个旁观者。”
范晓慧听了，只觉得浑身发冷，直起鸡皮疙瘩，因笑道：“你别这样……”
牧军又深情款款看着她道：“从今起，我要追求你，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
范晓慧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觉得如坐针毡，边拿起自己的包，边道：“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完，起身匆忙欲走。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