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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阳听了,笑叹道:“蠢才!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就好像那些追星族,喜欢某个演员,会处处维护她,觉得她一切都好,但也仅此而已。”
“哦!”穆景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明白了?”韩阳笑问。
“不明白。”穆景天答道。
韩阳笑道:“好了,不跟你说了,不过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是认真的,就别去招惹芙蓉。”说完,起身朝宿舍走去。
这一次,穆景天没有拦他,只独自坐在长椅上发呆。
且说吕静,因近期剧院里没有演出,便请了假,在家专心养胎。
陶敏听说吕静怀孕了,也说不清是喜是忧,转念,事情总算有了个结局,也未尝不是好事,相信芙蓉,能很快走出情伤,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
是日上午,苏泽刚到公司楼下,却发现有份重要的文件落在了家里,遂调转车头,又往家开去。
进屋后,见吕静没在客厅,因她是孕期,遂担心她身体有什么不适,拿到文件后,便欲进卧室看看。
刚走到门口,听见吕静在里面打电话,正要推门进去,却听吕静道:“我也没想到,酒竟比你那药好用多了!我让他吃了一周的药,都没有完成造人计划,他喝了一次酒,我便怀孕了,你说神奇不神奇?真是老天都在帮我!”
苏泽在外听了,心里竟莫名绝望起来,没有进屋,扭头又向外走去。
开车出来,他把车停在路边,想整理一下自己纷乱的思绪——
可以肯定,自己前段时间身体反应异常,是吕静给他下了药。
自己因伤心喝酒,酒精的作用加上强烈的思念,竟把吕静错当成了芙蓉。
——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令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
然而,事已至此,他除了顺从接受老天的安排,再无他法。
想到这里,他重新发动车子,往公司驶去。
且说吕静,丝毫没发觉苏泽回来过,依旧和吕清讲着电话,说道:“你不知道有多危险,中秋节,苏泽见完芙蓉回来,就要跟我离婚。四年了,他虽然对我没什么热情,但从未提过离婚,我感觉,这次我要彻底完了,甚至都打算跪下来求芙蓉,让她别跟我抢苏泽。”
吕清笑问:“那你去见她了吗?”
“我都开始描眉打鬓化妆了!”吕静笑道,“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发现自己有点犯恶心,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吃坏了东西,都没往这方面想,后来不知怎地,忽然想起自己的大姨妈快两个月没来了,即便到这会儿,我也不敢想是怀孕了,因为只有那么一次,我觉得比中彩票的几率都低。”
“现在你得意了吧?”吕清笑道,“你年轻,身体好,一次也能怀孕。”
吕静高兴地笑道:“嗯,就是呢!”旋即又道,“就是那天苏泽喝了不少酒,这孩子可千万别有什么毛病。”
吕清听了,忙啐道:“呸呸呸!乌鸦嘴,说什么呢!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吕静也忙扭头啐了几口,笑道:“对对对,不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吕清又道:“我这边还有点事,不跟你说了,等腾出空来,再过去看你。”
吕静笑着说了声“好”,挂断了电话,又摸着自己肚子,自言自语道:“宝宝,你就是妈妈的守护神,一定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降生。”
说完,又打电话给杨红英,让她去买一些营养品。
且说苏泽,纵然对吕静有千般不满,却也无可奈何,是日下班后,还未离开办公室,又想起芙蓉,便拿过手机来给韩阳打电话,寒暄了几句后,问道:“吕静怀孕的事,芙蓉现在知道吗?”
韩阳笑道:“为了打消她心中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我已经告诉她了。”
此事虽在苏泽意料之中,可此时听说,还是有些难过,因强颜欢笑道:“哦!对,应该告诉她,那她现在怎样,还好吧?”
韩阳略一思忖,笑道:“她还好。”
苏泽又问:“她和那个穆景天……”
韩阳笑道:“哦!他们俩处得不错,穆景天很喜欢芙蓉。”
苏泽听了,难以掩饰内心的失落,说道:“哦,那就好。”
韩阳又道:“没别的事我挂了。”
苏泽说了声“好”。
韩阳刚从餐厅吃完饭出来,结束和苏泽的通话,便来到一处花丛中,在长椅上坐下。
他能感受到苏泽话语中的失望,他也清楚苏泽为芙蓉付出了很多,可是芙蓉终究要走出这段情伤,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你怎么躲在这儿?害得我好找。”
韩阳忙回头,却见是穆景天,便笑道:“你这么阴魂不散缠着我干啥?”
穆景天并不以为意,在他身旁坐下来,搂住他的肩道:“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韩阳笑问。
穆景天看着他,脸上露出少有的认真神色,说道:“我要向芙蓉表白。”
韩阳听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嗤”一声笑了,说道:“你向芙蓉表白,要我帮忙!帮什么忙?要我在旁边帮你念表白词吗?”
穆景天嗔道:“正经点!”旋即又笑着说道,“我想整得浪漫点,让她没有办法拒绝,所以,必须得有你帮忙。”
韩阳见他说得认真,便道:“好吧,想让我怎么帮?”
穆景天却又思忖道:“具体整个什么场景,我还没有想好。”
韩阳一听急了,嚷道:“你还没有想好就来找我帮忙!”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穆景天煞有介事地说道,“大致的想法是有,现在正在考察它的可操作性。”
韩阳遂不再说什么,停了一会儿又问:“你想好了?”
穆景天正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便问:“什么?”
韩阳道:“决定追芙蓉?不过我告诉你,既然开始了,就要善始善终,不能伤害她。”
穆景天将翘着的二郎腿放下,仔细看了他半天,方又翘起腿道:“我想过了,即便她是个拜金女,我也认了,所幸我还算有钱,我会好好待她的。”
韩阳听了,“腾”一下站起来,冲着他嚷道:“你说她是拜金女?!”
穆景天见了,忙拉他坐下,又看看左右,说道:“你嚷嚷什么!不怕丢人啊?”
韩阳仍气鼓鼓地说道:“芙蓉是拜金女?真是什么眼看人低,她家里的钱,可能不比你家的少!”
“你怎么骂人哪?”穆景天含笑说道,“芙蓉家里有钱?这怎么可能!你们不都生长在农村吗?”
韩阳扭头看着他道:“芙蓉在农村长大没错,但她父母,却是天门市的首富!”
“首富!”穆景天惊讶道,“真的假的?”
“不信你去问问啊!”韩阳不屑道。
“好好,我信了。”穆景天笑道,“这不更好嘛!我们两家门当户对。”
“所以,”韩阳看着他道,“不许你以后说芙蓉是拜金女!”
穆景天陪笑道:“我不是见她跟苏泽……”
韩阳打断他道:“她跟苏泽已经结束了,别再提苏泽。”
穆景天忙妥协地笑道:“好好,不提。”说完,出起了神,忽然,又一拍韩阳的腿道,“有了,就这么办!”
韩阳笑问:“你这一惊一乍的,什么有了?”
穆景天道:“明晚,记住,是明晚,你把芙蓉叫到操场东边的空地来。”
韩阳蹙眉问道:“操场东边的空地?怎么选了那么偏僻的一个地方,还是晚上,又不是拍恐怖片。”
穆景天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不是怕被拒绝吗?”
“怎么,你没有信心?”韩阳笑问。
穆景天道:“信心还是有的,可我总觉得芙蓉心高气傲,又个性极强,不似一般的庸脂俗粉。”
韩阳笑道:“你总算说对了一句话C吧,到时候我负责把芙蓉叫出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穆景天说着,与他击了一下掌。
韩阳站起身笑道:“没事我回去了,更深露重的。”
穆景天听了咧嘴笑道:“什么‘更深露重’!这又是哪里的戏文?”
“跟你这个俗人说不清楚!”韩阳笑着说完,昂首走了。
穆景天又凝神坐了一会儿,便也起身离开。
次日,夜幕降临后,韩阳按照穆景天的指示,约芙蓉来到操场上,又信步向东面走去。
芙蓉笑问:“你今天怎么忽然想起来操场散步?记得你以前没这种爱好。”
韩阳随口胡诌道:“你没觉得今晚的月色特别好吗?”
芙蓉仰头看了看,见墨黑的天空上挂着一钩斜月,便笑道:“没觉得。”
韩阳遂又改口道:“满天繁星,多好。”
芙蓉看了看天上闪烁的星星,笑道:“嗯,星星挺不错。”
韩阳听了,扭头看着她,像印证自己的话似的,笑道:“是吧?”
两人很快便到了东边的空地上,只见黑漆漆一片,不时有微风吹过。
芙蓉道:“怎么到了这里?感觉好阴森。”
她的话音刚落,却见眼前忽然亮了起来,地上出现一圈五光十色的小彩灯,组成一个巨大的心形,穆景天手捧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赫然站在灯光中。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