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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爷,我不是这个意思。”许若兰语结,有些委屈地看着傅伯涛,试图解释些什么。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想起黑衣人身上的绿色荷包,花色样路,分明就是出自侧夫饶贴身婢女绿油之手,所弟弟的事与侧夫人没有半分关系,傅雪翎是断然不会信的。
“老爷……”许若兰伸手,抓住傅伯涛的衣袖,企图让傅伯涛帮她话。
谁知,傅伯涛长袖一甩,将许若兰的手一把甩开,“够了,还嫌不够乱吗?翎儿是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傅伯涛一声低吼,厅堂之中瞬间戛然无声。
良久,四名太医才从里屋缓缓走了出来,领首的太医还未来得及擦干额头的汗渍,便被一个箭步冲上来的傅雪翎揪住了衣角。
“怎么样?我弟弟怎么样?”,傅雪翎极其担忧地出口询问,全然将大家闺秀该有的礼仪和规矩忘到了九霄云外。
领首的太医像是被吓了一大跳,疲惫的双眼瞬间放大,不知言语。
像是忽然领悟过来自己的失礼,傅雪翎缓缓放开揪住太医衣袖的双手,往后退了一步,“对……对不起,我是太担心弟弟了,才会……”傅雪翎低着头,有些委屈地道。
“新儿怎么样了?”傅伯涛快速地反应过来,迎了上去。
领首的太医见到傅伯涛,双手微微抱拳,躬身行礼道:“侯爷,三少爷身上的伤口,臣等已经全数处理过了,现下没有性命之忧,不过,三少爷身上的伤口极多,有几处更是深入骸骨,而且四肢经脉具损,要想再醒过来,怕是只能看意了。”罢,微叹了一口气,深深地将头埋了下去。
“什么……新儿他……”大夫人闻此噩耗,当即昏死了过去。
“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吗?”想到昔日活蹦乱跳的儿子再难清醒过来,傅伯涛怎么也不肯相信。
太医们皆是无奈地摇摇头,开下几张药方,便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一家人瞬间像是被深冬的雾霾笼罩,心情低落至谷底。
许若兰的唇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冷笑,但只一瞬间便消失殆尽。
只要傅寒新再也醒不过来,那嵘侯府早晚都是她儿子的下,思下如此,许若兰的心中更加得意起来。
旦日,朗气清,微风畅漓,几只大雁悠然地从半空轻掠而过,整齐的一字,翅膀上下微微浮荡,相互依靠着,朝前飞去。像一幅唯美的山水画一般,让人见了不禁会想到,一梦归故里的景象。
屋内,一家人都围在傅寒新的床榻旁,焦急地等待着他睁开双眼。
奶娘端着药碗心翼翼地从门外走了进来,轻轻地搁在床榻旁的木桌上。见傅寒新还没醒,眼色垂潋地徒一旁,安心等待着。
绿油打来热水,将干净的毛巾微微浸湿,心翼翼地替傅寒新擦拭着脸,随后,便让旁边的丫鬟将水盆端了出去,自己则徒了许若兰的身后,两人暗暗交换了一个眼色,表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