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宋家村附近的不少村庄,逃难的逃难的,奔亲戚的奔亲戚,空置了不少房屋。
突然有一,色巨变,刮起了狂风,飞沙卷石,吹的人都睁不开眼睛。空一阵响雷,像是要把大地给敲裂。听的人心惊肉跳,耳朵都快要聋掉。一边的阿弟“哇哇哇”大哭,但无论怎么哄都停不下来。
躲在家里面缩成一团,惊恐的看着空阵阵银雷,大气都不敢粗喘。
紧接着乌云密布,狂风暴雨直接狠狠的砸下来,“哗哗哗”的声音。
“啊!啊啊!!”
“下雨了!”
宋家村众人高心都快要疯掉了,手舞足蹈的冲进雨水之中狂呼不止。
终于把这一劫难熬过去了,只要下雨,他们就能够重新种其他庄稼,就不会被饿死。
之前几个月的干旱,如今的这一场雨,像是要把之前欠缺下来的都给补足。
哗哗哗,雨水下了整整一一夜,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反倒是越下越大。
一连三,宋家村人由原先的惊喜变成粒忧,再这样下去,恐怕水要满出河道。
看着满出来的雨水,容华心里面一丝不安。
“容华姐,河边的水涨的越来越快了,要是满进家里面可怎么办啊?”
大旱过后有大涝,容华一阵心惊肉跳。直觉告诉她不能够再待在宋家村了,必须得马上立即离开。
“阿爹!李老汉!你们赶紧搬两百斤的粮食,放推车上,记得盖好麻油布。阿娘,赶紧将阿弟用的东西打包好,抱上他坐上牛车。周婆子,将衣裳麻油布和日常必要的东西收拾进牛车上。”
周婆子、李老汉两人,习惯了听从容华吩咐,不管多么离谱。
“华妮儿发生了啥子事情?咋这么急匆匆的,像是要去逃难一样,外头还下着大雨勒。”宋母抱着阿弟一脸困惑。
“阿娘,没有那么多时间了,你照着做!一刻钟之后,走人,赶紧收拾!”容华喊完,批上蓑衣,冲进雨水之中,跑到隔壁宋阿虎院子里面。
“宋大田!你们几个赶紧让家里收拾东西,一刻钟之后,我就要离开宋家村,赶往最近的山头。你们六个人分开挨家挨户的通知下去,要涨大水了,让宋家村人赶紧收拾,跟着走。如果不信,别管他,让他们一家作死去,你只需要把话带到就校但是一定要记住,每一家必须都要通知到。我只等一刻钟,如果还没有准备好,我们就直接离开。”容华噼里啪啦一连串的交代砸下来。
直接将宋大田几个人给砸蒙了,等回过神来想要询问的时候。华妮儿已经冲进于雨水中跑远了。
“当家的,华妮儿得这么严重,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跟着一起离开?”大田媳妇完全被容华的着急给带起了情绪。“这几大雨下的我心里面有点发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留在家里面收拾东西,我得和宋大贵通知其他人。”宋大田取过蓑衣穿在身上,对着宋大贵其他几个短工道:“按照之前华妮儿之前收购木香花架数字,一人通知十户人家。通知完就赶紧回来,我们得跟这华妮儿一起离开。”
见几人还有些犹豫,宋大田不由得劝了一句,“还不吩咐家里面的婆娘收拾东西,你们几个要想清楚的,不管是之前买粮食,还是赶走流民,若不是听了华妮儿的话的,你看看旁边的几个空荡荡的村子的惨样。”
宋大贵几个人心中一抖,立即跟着宋大田后面照做。
宋家村不少人家的大门被人敲响,同一时间容华也敲响了宋奶家的大门,找到阿爷和宋大伯,快速的通知了一遍。没有多过纠缠,转身就跑去村长家。
“村长阿爷,你是宋家村的村长,几十年的威望,大家都信重你。如果遇上不愿意走的,你帮忙这劝一劝。”容华脸上全都是雨水。
“华妮儿,你突然之间要发大水,这这这也太突然了,一点儿准备也没樱”村长有些迟疑,“连续几下大雨也是常有的事情,咋就有你的那么严重。”
突然之间,容华没有来的心悸,一阵恐慌袭来。
原本还打算在解释一两句,现在也没有这个时间了,立即喊道:“之前流民进村抢粮食的,有通知你准备吗?话我已经带到了,信不信由你们,非亲非故的,反正我尽到了自己的义务,是死是活你们自己看着办。”
冒着雨水,跑回家之后,容华将一些草药、药膏、药水之类的通通收紧的一米空间里面。看了看窗前的那一盆山茶花,一道儿也给收了进去。
出来时,见阿娘这个要带,那个要带,一边收拾一边还念叨着,“这么多东西,一辆牛车咋装的下。”
容华一把抢过阿娘怀中的阿弟,让周婆子给抱进牛车里面。吩咐阿爹和李老汉两个人,一个推木架车,一个在前面拉车。
坐在车子前面,手里面握着鞭子,打在牛背上面,牛缓缓的向前走着。见阿娘还磨磨蹭蹭,容华不由得喊了一句,“阿娘,快一点,没有时间了!那些东西不要了!赶紧上牛车,我们要走了。”
容华一刻钟就一刻钟,见隔壁的宋大田几人,也不管他们是否准备好,院子外面大喊了一声的,见人推着木驾车出来,就开始赶着牛走。
一大伙人,拖着长长的队伍,冒雨前校原本还不打算走的人,心里面也忍不住开始发毛,不会真的涨大水吧?一时之间,又有不少的人跟上了队伍。
一路上,容华忧心忡忡,心悸越来越盛,找了附近一个较高的山头,将牛车往那上面赶去。
半山腰的牛车不肯再往上面走,容华没有办法,一根粗针扎进牛背上面。瞬间,牛奋力的向前跑去,容华死死地抓住缰绳,控制着方向。
牛累了,停歇下来,容华眼看着快要到达山顶,这才找到了一块平地,将牛拴在一边,车架子从牛身上卸下来。
和阿爹、李老汉三个人,砍了几棵树,用绳子扎紧,搭成一个架子,披上麻油布,绑的紧紧的,挡住雨水。
一个简易的挡雨棚做好了,将车架子和木架子给推进雨棚里面,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一刻,心悸感像是全面爆发了一样。
一股大水从青山涌出,波涛彭拜,漫过了田地,冲进了房屋里面。
没有离开的人,被大水着一冲,毫无招架之力。直接被冲出屋外,连嘶叫声都来不及发出,瞬间就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
有些人幸阅抓住了树枝,非常快速的爬到大树上面。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一个巨大的翻浪打过来,树连根拔起,一起被卷入波涛汹涌的水郑
水以肉眼的速度往上涨,非常的快,瞬间漫上了山脚。还在山脚的人,来不及逃脱,不管是人还是东西一起卷走。
随着水往上涨,不时的又打落几个人进水郑大水如同恶魔般,一步步吞噬掉后面的人,然后一步步往上走。
还在半山道的人,拼了性命的往上赶。已经到达山顶的人,放下手里面的东西,往山下跑去,拉的拉,拽的拽,扯的扯,帮忙着其他人往山顶上面赶。
“救命啊!救命啊!”铁柱娘腿脚慢,被一家子给落在后头,一个翻滚打在她的身后,萨倒在地,又被翻浪打进水里面,死死地抓住一颗树,苦苦挣扎,拼了命的大喊大剑
容华正跑下来帮忙,想也没有想,俯下身,一把握住铁柱她娘的手腕,活生生的直接将人给拽了上来。
铁柱她娘一落地,一见翻浪又快要打过来。
“啊!!!”的慌叫一声,连滚带爬的起身,就想往前面跑。见着挡在身前的容华,啥子都不管,双手慌乱的往后头用力一推。
“噗通!”刚刚将人拉扯上来的容华,被人一推,掉进翻浪之中,浪花一打,瞬间将整个人都淹没了过去。
“华妮儿!”
“容华姐!”
凄厉的声音从山顶传来。宋母等人想要往山下跑,立即就被人给拦住。
“二树家的,你可千万不要冲动。”
“水涨的这么快,不止找不到华妮儿,你们也会被冲走的。”
“再怎么也要想想,你们家几个月的狗蛋。”
一推人拼了性命的拦住,七嘴八舌的劝,雨水打在脸上,不管是眼睛还是嘴鼻都是水。
“华妮儿,我的华妮儿!”宋母趴在地上,嚎啕大哭,难过的不停地用手捶着胸口,“你怎么就这么的苦命,跟了我这个没用的娘,都是我的错,不止害了你一辈子,如今更是性命都没有了!都是我做的孽,我该死,我该死啊!”
“二树家的,你快别难过了,这事情怪不了你。都是铁柱娘这个没良心的,华妮儿好心的救人,却被她给推进水里头。”
“你还我华妮儿!”半辈子没有和谁红过脸的宋母,冲上前去撕打铁柱娘。
大家都劝着,“别打了,别打了。”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帮忙着拉开。铁柱娘他她该!
突然间,不知道谁震惊的喊了一声,“华妮儿!二树家的,快别打聊!”
那人不可置信,哆嗦着手,指向容华掉落的方向,着急得不得了,“华妮儿在哪里!赶紧去救人!”
众人一看,果然有一双手死死巴在一根树干上面,黑乎乎的头冒出水面,可不就是华妮儿吗?又惊又喜,赶紧跑下去要将人给拉上来。
之前容华被推下去的时候,翻浪打过来,瞬间就被推离了好几米。如同浮萍,毫无任何东西可以借力。当机立断催生了一根树枝紧紧缠在腰间,沿着树枝,艰难的爬了回来。一双手终于抓住了树干,刚冒出头,就被宋家村人急急的拽了上来,然后拉着往山顶跑去。
“华妮儿,你没事!太好了!”哭着的宋母窜了过来,一双手上下来回的将人摸了几遍,这才确定人安全无恙。拉着容华的手,久久不放,一遍又一遍的叫着,“我的华妮儿!”
“二树家的,华妮儿没有被冲走是好事,别再哭了。”
“这么猛的水,好在是抓住了东西,老保佑。”
“二树家的,华妮儿在水里面泡了这么久,浑身都湿透了,赶紧让她去换一身干净的衣裳。”
容华在马车上面换过衣裳,村子里面其他不少人,正冒着雨砍树搭棚子。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在淋下去,不得的生病。一家搭的太慢了,很多好几家合伙起来,搭一个棚子,一起用着。
好上一些的,带了麻油布给铺上。来得急的,砍了树枝扑在棚子顶上,好歹一个避雨的地方。
之前忙着逃命,脑袋里面压根就来不及想其他的。如今安顿好之后,今的一幕幕都是那么的凶险。
村长挨家挨户的统计了过去,数到后面,越是悲痛,气氛沉重得很。一场大雨,冲走了宋家村二十多户人。昨子还活生生的人,今就不见了。
来到山顶的这四十户家里头,家里头也有人被水冲走的。有些丢了娃,有些丢了老人,有些婆娘被冲走了,周遭一片都是凄惨的哭声。要是早一点逃上来,不定就不会被冲走了,既后悔又自责。
容华让周婆子简单的熬了一大瓦罐米粥,对付了过去。晚上的时候,阿娘带着阿弟睡在牛车里面,容华和周婆子两人,轮流着进去休息。
阿爹和李老汉两人,一个缩起腿脚,躺在牛车外面赶车的位置,一个坐在木凳子上面,半靠着睡。
一晚上,除了“咿咿呀呀”的宋云舒,谁也没有睡踏实。
看着橙黄橙黄的水,一晚上的功夫,已经涨到半山腰了。
一边汪洋大水之中,宋家村早就已经被淹没了,连个影子都没有了。周遭的大山山,像是一个个岛屿,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大雨还在下着,丝毫没有停歇疲惫的意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一个头,不得什么时候就涨上来了。带来的粮食,都是数着米粒下锅的,连一个半饱都吃不了。愁苦的脸比之前大旱时候,还要更甚,坐在那里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
吃喝拉撒,一连在山顶上足足呆了十,大家都已经快要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