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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郎!你为什么要背叛圣宰大人!”
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从光头郎出现,到圣宰彻底死亡,也只经历了一瞬间。
等大祭司反应过来,对他发起怒喝时,光头郎已经把圣宰残留的力量吸收得干干净净了。
而元竼几人看到这里,也是有点懵逼。
特别是元竼,他很清楚地记得当时去村里抓他的就是眼前这个男子,要不是他的逼迫,自己还走不到这一步呢。
而且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光头郎应该是圣宰的手下才对,官阶还比大祭司低一点呢,怎么会做出对自己的主子补刀的事情来?
“哦?背叛?我什么时候过,我是圣宰这边的人了?”
面对着大祭司的质问,光头郎脸色没有一点变化,仿佛自己刚才弄死的是一只阿猫阿狗一般。
而且语气无比冰冷,宛如睥睨下的皇者,丝毫都看不出平时卑躬屈膝的模样。连大祭司都有点怀疑眼前这人,到底是不是那个光头郎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管你是谁那边的人了,你还是直接去死吧!”
大祭司听到光头郎这副语气,也忍不住对他出手。
一个闪烁之下,顿时出现在光头郎面前,随着手爪的挥动,一记更为可怕的爪击撕裂虚空抓了下来。
而光头郎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那样站着,明明没有出手,突然一股无形巨力袭来,不仅破开了大祭司的攻击,还将她远远击飞。
大祭司在击飞后一个翻转就泄了力,而后死死地看着光头郎背后那个,光纹慢慢淡下的卷轴。
那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自己刚才这一击,明显就是被那东西挡住了。
“亲爱的祭司大人,我并没有兴趣跟你打斗,你还有利用价值。剑客!现在立即拔剑!把元竼斩杀在这里!”
“笑话,剑客是我们的人,就算圣宰大人死了,他也......”
“遵命!”
“什么?”
听到光头郎居然对自己的手下发号施令,大祭司也是气笑了。虽然她本来就打算用剑客对付元竼,但至少也得是自己来吩咐。
然而大祭司还没来得及嘲讽几句,结果听到剑客居然真的应了下来,也是呆愣当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剑客居然也背叛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本事,居然能从圣宰大人手里策反那么多人?
还是,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是自己人?
一想到这些平时恭恭敬敬,和自己朝夕相处的手下,居然是不知道哪个势力的人,大祭司顿时就背冒冷汗。
虽然圣宰既然死了,自己的手下也叛变了,晋升三道的机会自然也泡汤了,但害自己落入这个下场的罪魁祸首还是不能放过的。
一念至此,大祭司阴恻恻地看向元竼,显然是要不死不休了。
而元竼看到这里,也是眼神一紧,虽然圣宰死了,但这个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剑客也要出手了。
而且那边还多了个来意不明的光头郎,自己这边怕是情况不妙啊。
“不过在出剑之前,我想问个问题。”
就在这时,剑客突然看向元竼,对他发问。碍于剑客的实力,场上其他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看着他。
而元竼听到这话,也是一脸疑惑,不知道这种时候对方还有什么想问的。
“你,可是元家的后代?”
“对。”
“那就行了,我就是千年前离开了你们元家的那位领袖。对于那誓言给你们带来的后果,我很内疚。
但现在,我必须斩你!”
“为什么?”
听到剑客这话,元竼顿时就懵了。他居然就是害元家颓废那么久,然后逼得自己出去历练的罪魁祸首?
而且他承认也就承认了,毕竟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他也不想再怪剑客。但这剑客居然反过来,他必须斩自己?
这是什么逻辑?
绕是元竼脾气再好,反应过来后也忍不住有点怒火。果然投靠了三道的都不是什么好人,想斩就直接斩好了,还找这么恶心的借口。
看着元竼的脸色微微变化,剑客自然看得出他认识自己,也是叹了口气,而后道。
“这是为了家族好,和罗家一样,我们元家自从万年前就中了一种诅咒。不,于其是诅咒,不如是魔。你可愿意听我细细道?”
听到剑客开始解释了,元竼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沉思一下,点零头。
而光头郎就没那么好眼色了,直接就喝道。
“剑客!你在干什么!莫非你连魔宰大人都要背叛!现在别废话,立即斩出那一剑!”
面对光头郎的嘶吼,剑客面无表情,还真就把剑拔出来,直接对着元竼一斩。元竼一个激灵,顿时使用魔影重重躲了下去。
而众人也是一脸紧张地看着后续,然而很快众人就发现不对的地方,这一斩之下,居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而且剑客拔出来的剑,剑柄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这就是一生只能使用一次的斩击?
“行了,现在没人可以干扰我们了。”
剑客拔出剑后,也没打算插回去,就这样握着。
元竼一脸奇怪地回到原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对方没要他命就对了。
“既然如此,那就......”
光头郎此时刚想冲过去,自己亲手解决了元竼和剑客,然而就在这时,他身后的卷轴突然红芒大放。
光头郎看到以后,也是一惊。卷轴会散发红芒代表着什么,他也非常清楚,就是他这个想法会导致他死亡!
看着卷轴的警告,光头郎一阵惊疑不定,但出于对卷轴的信任,还是没打算做出什么动作。
大祭司发现光头郎看到红光就不动了,也不想去做吃螃蟹的人。于是也待在一边,静静看着后续。
至于其他人,就更不会插手了。只有九界仙妃看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你到底是敌是友?”
元竼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剑客这一系列动作是要干什么。
听着元竼的疑问,剑客沉吟了片刻,而后悠悠道。
“真要的话,其实我是你伯伯,也是判阁最后一任,真正的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