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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想得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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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在端王府门口的不愉快事件之后,长乐公主便盯上了顾逸飞,无论顾逸飞做什么,总能第一眼见到长乐公主,就连如厕出来,也看到长乐公主等在边上。

花留夏倒是高兴,好几日不见顾逸飞凑近她,她乐得清闲自在,开始认真地练习起骑射来。

骑射这门课的大考是要在骑马时射中靶子的,这样的操作对于马术不佳的她还是很有难度的。

花留夏想得第一,便不得不勤加练习。

马夫见她选了一匹烈马,不禁劝道,“花姐,这匹马野性未驯,不适合您,您还是挑选一匹温顺的马吧。”

花留夏摸了摸烈马的鬃毛,那马偏过头,马蹄已不安分地动着,奈何被拴住,不能动弹。

想要进步迅速,自然不能循规蹈矩。

这样的马,才有利于她的练习。

花留夏笑了笑,“没事,就它了。”

马夫将缰绳递给她的时候,一个劲地嘱咐道,“花姐,您千万当心,这匹马性子烈,恐怕会发狂。”

花留夏翻身上马,烈马原地兜转了一圈,花留夏道,“多谢。”,随即一扬马鞭,马儿已冲出去。

看着一人一骑绝尘而去,马夫喃喃自语道,“一个世家姐竟然胆子这么大......”

这匹马现下并未发狂,但花留夏知道它不会一直这么听话,她伏低身子,紧紧握住缰绳......

果然,这匹马没有让她失望,跑了一阵后,在穿过一片树林时,这匹马突然发狂,前蹄高高扬起。

花留夏紧紧抱着马脖子,不让自己掉下去。

没有甩掉身上之人,那匹马狂性大发,开始原地乱舞,花留夏始终紧握缰绳,没有给它摔下她的机会。

忽然之间,那匹马原地转了两圈之后,突然蓄了力,朝一棵两人合抱的古树跑去,似乎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竟没有丝毫的犹豫。

花留夏大惊,使劲一勒缰绳,用力过猛,她的手掌勒得发麻,那匹马随着巨大的力道,鼻孔被拉得变形了,眼珠子瞪得老大,但仍是不改方向,甚至速度都不曾慢下来一分,义无反关撞向那棵古树。

花留夏心中一紧,一只手探上青霜,眸子变得深沉。

这时候,踏踏的马蹄声响起。

在花留夏刚刚拔出青霜之时,猝不及防地一个身影落在她的身后,一只洁白的衣袖穿过她的腰身,稳稳地握住了缰绳,来人另一手顺势按着她的青霜回了鞘。

眼见这匹马就要撞上那棵树了,花留夏大骇,却见来人使劲一握缰绳,马头顿时转了方向,从古树旁跑过去。

花留夏略略放心下来,回头看了一眼来人。

端王......

花留夏看着清贵俊逸的脸庞,心里涌起复杂的感觉,正要什么的时候,只见端王神色一凛,这匹马又开始折腾了。

这匹马前蹄高高扬起,花留夏受力,身体不由自主地后仰,完全贴在了端王胸膛上,虽然都穿着衣裳,但如此有力的撞击,还是明显感觉到他腹部的肌肉,花留夏只觉得一股热血冲到了脸上,再难平复下来。

端王收紧缰绳,用了两成的力道,但这个力道对于一匹正常的马来,已是难以承受了,这匹马在折腾的时候,同时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渐渐地,它的动作了下去,没一会儿便放弃了挣扎,搭耸着脑袋,走在林间。

花留夏不由赞叹,“王爷,你驯服了它!”

端王问道,“你刚刚——”

花留夏想起刚刚端王替她推回鞘的匕首,解释道,“我也没想杀它,只是想着实在不行便让它吃点儿苦头,好叫它听话。”

端王道,“这匹马野性未驯,刚刚已有和你共归于尽的念头,若你不能将之一击毙命,一点儿疼痛反而会让它狂性大发,难以控制。”

花留夏眉目一沉,这么她刚刚是在生死线徘徊了一圈?

看着握着缰绳的骨节分明的一只手,花留夏好久才道,“谢谢你。”

端王低头看着身前的女子,一身红衣,别无装饰,三千青丝也只用红丝带绑好,利落地垂在后背,这样简单的装扮......和其他女子都不一样。

沉默的时间有点长,花留夏看着眼前的手,想着自己还在端王怀里,顿时觉得空气都灼热了几分,不禁道,“不如下马走走吧?”

端王嗯了一声,翻身下了马,很自然地伸出一只手给她。

花留夏看着清贵俊逸的脸庞,那张脸清冷如常,花留夏目光移到那只干净的、骨节分明的手掌上。

端王萧子枫将自己的手掌递给了一个女子,换成其他女子,怕会疯掉吧?

花留夏在想,若是她拒绝了,是不是太不识好歹了?

花留夏犹豫的时间有点长,端王没有催促,脸色也没有分毫不耐烦。

花留夏最终劝服了自己......罢了,只是扶一把而已,她一个现代人,怎么还这么想不通了呢,这只是朋友之间很随意地搭一把手,这不算什么的......

花留夏素手轻抬,放到了那只干净有力的手掌郑

刚一触及,花留夏的手微微一颤,没想到看起来若冷冰霜的端王手心却是温热的。

端王在她伸出手后,已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花留夏只是微微愣神,很快便借着端王的力道下了马。

站好后,端王松开了手,花留夏暗暗松了一口气,偷偷瞧了端王一眼,前些日子听他得风寒了,看样子现在是已经好了吧?

榕树树叶密集,林间一片阴凉,若不是缝隙中投出今日的阳光,走在这林中很可能让人以为这是一个阴。

树上的知了如常般的聒噪,蝉鸣声响成一片。

一时间没人话,两人走在一起,刚刚驯服的烈马已然认了主,乖觉地走在两人身后。

端王突然开口,“你很想得第一?”

花留夏回头看他,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他清透的眸子,竟有种被他看穿心事的感觉,花留夏连忙转头,心想一定是错觉,平复了心绪,才笃定地道,“我想得第一。”

花留夏问,“王爷为何在此处?”

端王道,“今日恰巧有事来了太学。”

花留夏没有放在心上。

端王突然将一个白瓷瓶递给她,道,“木强则折,凡事须得量力而校”

花留夏疑惑地看着他。

端王看着她的右手,提醒道,“你的手受伤了。”

花留夏抬起右手,这才注意到,刚刚驯马时用力太大,磨破了手掌心,花留夏收起手掌,心中暗自惊讶于端王的观察入微,手上的伤不重,只是有些轻微的浸血,连她自己都忘了,没想到端王注意到了。

花留夏接过白瓷瓶,梨涡浅笑,“多谢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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