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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留夏撑起身子,眸子一片黯然,“为什么?”
“不行!绝对不行!”他看着花留夏喃喃重复,整个人全然没有平时的冷静与自制。
花留夏看着他似乎要逃离,开口道,“萧子枫,若是你走,我立刻咬舌自尽!”
萧子枫顿住,因为她的话,他也不再喃喃自语了,他后退两步,整个人竟然茫然无措。
花留夏站了起来,平静地将衣裳拉好,刚刚的意乱情迷已经找不见,她开口,语气平淡,“我只有那一个问题,你了我就走。”
萧子枫眸子里是毫无希望的死灰色,他看着她,嘴角溢出鲜血,他浑然不知,只是看着她。
花留夏忍住上前的冲动,惨然一笑,“你在难过什么?”
萧子枫蓦地喷出一口鲜血,人晕了过去。
花留夏及时接住了他倒地的身体。
房间内,烛火摇曳,已经是深夜了,花留夏擦了擦萧子枫嘴角的血迹,翻箱倒柜找了半晌,也没有找到药物,她推开门,准备去请大夫。
冷月就站在那里。
花留夏抓住冷月,“他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冷月往房间内看了一眼,终是不忍花姐备受折磨,她答道,“王爷身体的病根是去关州的那次落下来的,后来去南阳休养了两个月,才有了起色,但太医,王爷身体并未完全康复,若是情绪起伏太大,便有可能会吐血。”
果然是身体的原因吗?
花留夏回神,忙问道,“怎么办?要怎么治?”
冷月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吃了药会好一点儿。”
花留夏将药喂给了萧子枫,看着昏迷中的他仍然拧着眉心,她不禁伸手替他抚平。
冷月就在身后,花留夏没有回头,看着他安静的眉眼,问道,“他还能活多久?”
冷月道,“大夫,若是好生养着,心情不要大起大伏,可保此生无虞。”
花留夏回头,“这么,就是不影响性命了?”
冷月点头,“可以这么。”
若是以前她的心里还会怀疑他是不是心里有了别人,可是刚刚的事情明,他是在乎她的,既然是这样,那为何要将她推开。
她真的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
到现在,看到昏迷不醒的他,似乎也没必要再弄明白了。
若是追问这个原因,让他如此痛苦,那她还是不要知道了吧。
花留取出逐曦,拿在手中看了一会儿,这把匕首很漂亮,比起青霜来也毫不逊色,可是她没有理由再拥有它了。
昏迷中的他清冷异常,就如初见时,他在长坡上望着月亮,神情是那么地高不可攀。
她默默地道,萧子枫,再见了,真真正正地再见。
冷月见她离开,不禁问道,“花姐,你——去哪儿?”
花留夏微笑,“冷月,有时间吗?聊几句。”
冷月自然不会拒绝。
房门被关上,室内烛火微微晃荡着,逐曦躺在它的原主身侧,显得格外的冷清。
冷月不知该什么,王爷和花姐的事情不是她可以了解的,但是她看到两人明明彼此都承受着痛苦却不能在一起,她也觉得好难过。
在冷月纠结之际,花留夏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冷月,江明死了。”
冷月还没有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猛然听到这样一个消息,她看着花留夏,突然听不懂这句话一般,“什么意思?”
花留夏当然知道她不是听不懂这句话,只是不愿意接受这件事,可是她不能对她没有交代,“江明为了保护我,身中毒箭而死,我将他的骨灰带回了落霞山,葬在了你们师傅的墓旁。”
冷月过了半晌,才开口,“花姐,谢谢你让师兄落叶归根。”
不是不难过,只是作为暗卫,他们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死生对他们而言太平常了。
花留夏朝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移到冷月身上,微笑着道,“冷月,再见了,我们大概永远不会再见了。”
趁着夜色,花留夏摸到了花锦绣的房间。
这个时辰,丫鬟婆子都歇下了。
如她所料,花锦绣的房里灯火明亮,她并没有睡。
“叩叩——”
“谁?”花锦绣的声音绷紧,带了几分紧张。
“是我。”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
花留夏道,“今日跟你的事情,我是认真的,我等你一个答复。”
花锦绣站起来,复而坐下,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走吧,我不需要你做什么。”
花留夏倚着门框,再次问道,“你打算这么一直忍下去?”虽然她不知道花锦绣到底过的什么日子,可是从她今日出来的那些话中,并不难猜。
想想也知道,像楚文博那样的纨绔,又是通过这种方式娶的亲,再加上花府举家南迁,这种情况下,花锦绣的日子怎么会好过呢。
花锦绣道,“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花留夏蹙眉,“你想好了?”
里头却没有声音了,花留夏等了一会儿,始终没等到她的回答。
她知道,花锦绣大概是不怎么想跟她话。
想起那件事,她的心里仿佛蒙了一层雾霾,这种事若是放在她身上,她必定会狠狠地报复回去,可是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无异于被毁了,她很想帮花锦绣,可是不知道能做什么了。
“对不起——”
回应她的只有凉丝丝的空气。
她抬头看了看月色,缓步离去。
房间内,花锦绣听到脚步声远了,她才站到门口,直到看到人影消失在拱门处,她的眼泪无声地落下。
花留夏踱步回了禅房,这一晚,对于她,同样是难眠的一晚。
楚文博——
花锦绣虽然不需要她做什么了,可是楚文博竟然刺杀她,还对花锦绣做出这种混账事,不好好教训他一顿,真的难消心头之气。
她决定,在离开乐陵之前,教训教训楚文博。
......
未亮,萧子枫便已醒转过来,翻涌的心血已经恢复平静,他将逐曦握在手中,问道,“她走了?”
冷月低低地答道,“是。”
明明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真的发生了,他却丝毫轻松不起来,没人知道,昨日的等待,他在忐忑中夹杂了期待。
有些事情,明知道无望,却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她走了,他的心如同缺了一块,就如同当日从火离国回来时一样。
但走了也好。
昨日他已经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