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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槿雪嬉笑地扑入独孤笙萧的怀里,鼻子酸了酸,想来今天憋了一天的话语,委屈地蠕动了一下唇,转而裂开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在他怀里磨蹭。
槿雪抬起头,水眸盈盈望着他而言,全然不顾周围寒窗奇特的眼神:“皇兄,先生今天提到了雾越国的诸葛先君。”
独孤笙萧搂紧她,黄金色的衣袖挪移着她撒娇的发丝,微笑:“槿儿,可有惹先生生气?”
她摇头,看着皇兄眉宇间与生俱来的稳重沉静以及难以掩饰的睿智,忽然又发现了什么?她眯眼,原来皇兄今天换了件鲜艳的长袍,可是又有点……她挡不酌奇拿鼻子向前嗅了嗅,是他身上散发出的清香茉莉茶味道,思忖一会:“皇兄,宫中一定来了重要的客人!”
独孤笙萧微微颌首,深邃的眸子再次泛滥起深不见的伤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他握紧她的小手,失神道了一声:“槿儿,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哥哥?”她皱眉,想唤回他的神,眼前男子忽然点了一下头,淡雅地了浮上了风华绝代的表情,毫不做作:“朝前走去,边走边聊,你想知道一点诸葛先君的事情,皇兄知道些。”
槿雪笑开了怀,拿身子靠近了他许多,举起两人相握的手,月眉一挤,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哥哥,你可知道他面具下的容颜?”
独孤笙萧纹绣着红衣麒麟长袍侧立在她身旁,动了动绝艳的俊脸,很快就把眸光宠溺地瞥向身边的女子,凤眸内尽是别有的戏噱。
槿雪哪是好惹的主,抬眸回瞪了过去。
他苦笑,道:“宫内倒有人传闻,是美艳惊人。”
“诸葛是雾越国国姓吗?”她复问。
独孤笙萧睫毛相触,疑惑地看着槿雪,大概是在想她为什么会问出这个:“国姓?”
她解释:“先生既然讲他在雾越国的地位非同一般,槿雪迟钝,想来也只有皇亲才有此般地位。”不是她笨,历来掌握重权的人只有跟皇族沾有血缘才有可能手握重权,想想那两千多年的封建制度,都在加强皇权的高度集中,就见证了这个道理!
独孤笙萧沉默了一会儿,平淡回话道:“倒也不是国姓,是庶民出生,雾越国姓向来是姓南宫。”
“庶民?”槿雪感觉很奇怪,询问的语气自然加重了几分称赞。
此时日已西垂山麓,他牵着她再度越过拱桥,小心翼翼地跨过倦意四起的溪水,才回答:“雾越不讲究等级区别,有才便可上任。历来,雾越国内衰败,国外各诸侯也日夜等待吞噬。想不到的是,等诸葛先君当任宰相其间,大力宣扬变法以此雾越国大振。以后,雾越便步步兼并各野心匪测的诸侯,终于在槿诚帝二十年与龙虎国,以及我国成三足鼎立形式。”
槿雪听后,明朗了许多,他所说的变法?难道是学商鞅变法一样,她无趣地摸摸鼻子,又是一个爱打仗的年头,扯拉起皇兄的衣袖,眸子一紧:“皇兄……”
独孤笙萧眉头微微一动,顺着槿雪的目光落在了花丛中满身是血的少年郎上,他向前走去,却命令她不要过来,于是,槿雪眼巴巴地看着独孤笙萧蹲下身躯,用手小心地摸着少年的身体,极其熟练地卸下了少年郎身上沾血的信箱,‘哧’的一声,他用手帕快速拔出了少年背后深深插着的匕首,滚落于地。
槿雪想拾起,被他冰冷的声音马上喝止住了:“有毒,别拿!”
她顿时脸色苍白,悬置的手顿感僵硬,两只眼就看着刀剑上模糊的字眼“龙虎”
独孤笙萧拍手,花丛中走出另一个浑身血淋淋的黑衣人,执剑跪于他面前:“主上”
槿雪捂嘴惊呼,黑衣人不动摇。
“将军请起!”
一声话落,她错愕了,看着面前的一幕。
独孤笙萧抚起地上男子,目光直视他,语气竟如此温和有礼,明白的人都看出了黑衣人的地位,想来,他在槿国应举足轻重,连皇子都肯以手相辅。
“大皇子,宫中有人……”男子垂头,身体有些受损,不断咳嗽可又倔强地隐忍病痛,直言纳谏。
独孤笙萧这样看了他几眼,与他眼眸对视,点点头,落下了几句打断的话语,眉眼闪过一丝痛色,深思半晌,哀惋道:“将军身体羸弱,必应好好在家调养,本宫了然了,何况将军旅途劳累,功贺连连,明日笙萧必亲自登门造访替将军洗尘!”
黑衣男子一听,眸子望了独孤笙萧一眼,一闭眼,遵命,撤退,两耳却听到一声女子的娇音“哥哥,他到底是谁啊?”
黑衣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竟停下了步伐,转身寻找刚才静立的女子,可惜人影已离去……最后他把眸子落在了远处越走越远的模糊倩影上。
他心里瞬间明白了。
‘鹅黄薄衣,伶俐自成,难道她就是……’
他自嘲的一笑,微勾唇角,吐血的嘴中痴迷地滑出了话语:“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