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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萧离开间,天逐渐露了些白肚皮,而另一端的槿儿自是醒来到处寻找他的身影。看找了半天,寻不到半抹人影就乖巧地坐在门槛上,等着他回来。
宫翠看主子性情执拗,劝说不了,就找了条狐裘毯子,披在了槿雪的身上。
等他好一阵子,见派出去的宫人未曾回来报个喜讯,槿雪急得扯下了膝上的毯子,朝头便向身旁端着果实的宫翠微恼道:“再过些时辰就眼看是上早朝的时儿了,哥哥怎么还没回来!”
宫翠瞅了瞅她,递上削好的苹果,忙劝道:“该是主上去了别处商量国事去了!公主不必担忧,宫中地儿小,主上定不会出事!再说,宫中那些狗杂子的,也没胆误了主上!殿下,还是尽请宽了心!”
槿雪接过果子,没心地咬了一口,匆匆又放下,念叨起:“你说的倒也是,可寻了半天也不见人影怎么不让我替他担忧,派出的人也没见一人回来报给我喜报,急煞死我了!”
她话刚落,换成了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头急得百般乱麻,慌地时站时起,扭头对她谓道:“我等不急了……随我去他寝宫处看看!”
这话刚应落下,外头便传了一声躁动,宫翠朝外走了几步,皱眉叱喝道:“谁在殿外撒野,没大没小!”
哈腰的宫人随即迎来,低眉迎奉解释道:“恼了奶奶了,是清公公正托信,要见殿下,奴才们正为此事而喜呢?可有恼了殿下,惊扰了殿下金躯!”
“可是哥哥的贴身宫奴清公公来了?”
屋内人突然传来了几声呼唤,让宫翠着实松了一口气,不再理去这些奴才:“还不快去请公公进来!”
“奴才,这就去!”
槿雪扭身已朝外头走去寻人,悬着的心让人惶恐不得,捂着胸口,自言自语道:“总算有点信了!”
她正直想着,眼前浮起一双漆黑的眸子,紧锁着她的眉宇,待到她回神凝望着他时,来者唇角豁然勾起了几丝笑意,竟拱手行礼。
槿雪看了他几眼,心下便猜想他地位非凡,抿嘴回笑了几声,也算尽女子之礼,朝头便向宫翠轻问道:“这位是?”
宫翠来不及发话,久立着的清子就开口嬉笑请安道:“主上受了些风寒,泛了,怕公主担忧,特派奴才给殿下传信,来报个平安。”
“可有看过御医?”
“回殿下的话,半盏前刚看过!”
槿雪揉了揉太阳穴,忽然想起昨夜满脸疲倦的笙萧,心头自责了几番,眸子一转,把话脱了出来:“如何说来者,可有碍吗?”
“太医审脉时,主上不许奴才跟着偷听,只回了奴才说是‘无碍!’”清子回望了她一眼。
无碍?槿雪心底浮上了担忧,轻问起:“先起来说话!他可还留了什么话?”
“主上还托奴才,说是殿下这几日可不必去学堂了,说是纳蓝先生出去有事了,可琢磨着怕殿下的功课落下,吩咐奴才给殿下带了一人,把这几日的功课给好好补上!”他起身,躬了躬,答得极其平静。
“难为哥哥了!”她点了点头,把撂在一旁的少年郎重新仔细打量起,见少年郎生得极其俊雅风流,脑海中初见的印象萌生起几丝好感,又见他身着紫金大毛缎子,戴着双珠缨帽,神韵十足,彼此间难免又拉进了许多。
朱唇而询问道:“公子是哪家的?”
少年郎俯身,拱了一个书生礼,镇静而缓慢:“小生乃蓝镇家长子,蓝镇淳!”
“令尊可是礼部尚书蓝镇大人?”
“正是家父!”
“蓝镇大人一生清廉,治官有理,满朝文武。父皇多次在皇兄面前褒姒过,几次吩咐皇兄若有机会,必要提拔蓝镇大人!汝就是蓝镇淳,公子的才学,我闻皇兄一提起,就赞不绝口,今日一见公子,才发觉公子不仅文章清秀,而且人长得也一表人才!”
“小生微贱,得以公主此般金言,此生也算无憾!”
槿雪忽想起什么事情来,笑了笑,瞥了瞥宫翠倒好的茶水,伸手指了指桌椅,要他坐下:“蓝家大公子气宇非凡,不必过谦!槿儿曾听皇兄经常说起过蓝家,满门忠烈,好生佩服!前段日子,父皇常称赞起蓝家,再三告戒槿儿要像蓝家学习。其实槿儿一直想找机会拜访蓝家,可惜碍于宫廷烦务过多。若我猜得不错,那学堂的镇宁可是和你同出一门?”
“殿下厚爱了,蓝家理当为槿国誓死效忠,不配称得上什么忠烈,有愧于上今与主上的厚爱。如殿下所言,蓝镇宁正是小生的胞弟。”他拱了拱身,眸中含笑道。
他答得倒让她满意,她也不好说什么,盈盈笑了一回,朝宫翠使了个眼神,打发掉了清子:“公子今日所来,应该不只一件事吧?”
槿雪动了动嘴唇,有些干裂,喝了几口水,便不动声色地注视起他,但心中难免不是在表扬他刚才的表现,以及他与那胞弟鲜明的对比,想到此,喝到喉中的水被呛了一下,闷声疑惑着‘一个是自视清高,傲视无人;另一个是谦卑有礼,笑容可掬;’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为人,想来也有些好笑,也难怪她会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