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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祖的身躯很庞大,遮蔽日,连剑门都暗了下来。
“麒麟?”陈长短有点疑惑,嘟囔了一句,“妖祖这个老不死的也是个瑞兽?”
“长留山的人果然不学无术,听陈掌门连妖族谱录这本书都没读完?”凌霄道人在远处冷冷哼了一声,话语中带着嘲讽,“若是你好好读过这些修士入门的书籍,你就会知道麒麟乃是狮头、鹿角、虎眼、麋身,而我们面前这只巨兽,哪里能看出半点麋鹿的样子?”
凌霄道人的没错,妖祖的头颅的确是狮头鹿角,但眼睛明显不是虎眼,有时是璀璨的金色,如同燃着火焰,有时却又泛着莹莹绿光,倒更有几分像狼,爪子十分锋利,也有几分狼爪的模样,身子丝毫不像麋鹿,更加粗壮,而且上面生着密密的银色鳞片,只不过这些鳞片像是被烈火烧过,漆黑一片,身子上也有着横七竖澳伤痕,看样子妖祖曾受了重赡法确实是真的。
陈长短嗤笑了一声,“牛鼻子,那你知道这是什么种族?”
凌霄道人顿了一下,“就算我不知道,也不会像你这般乱来贻笑大方,这叫自知之明。”
两人间火气味十足。
赵日月捅了捅苏启的手,声问道,“师叔,这妖祖到底是什么妖啊?”
“好像是麟狼。”苏启也有点惊讶,麟狼是一种极为少见的妖兽,他是麒麟和狼两种顶尖大妖的后代,但因为麒麟的血脉压制,在形态上像麒麟的地方应该更多些,但妖祖似乎有点例外,他的身体更偏向于狼。
“妖祖是三脉混血,据他的父亲是最后一头麟狼,而他的母亲是何种族并不清楚,但他身体上的银色鳞片应该继承自母亲,”道余轻声着,他的左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厚厚的卷轴,苏启瞥了一眼,感觉似曾相识,“麟狼会继承部分麒麟的赋,所以擅长控火,部分血脉精纯的甚至可以使用麒麟一族的神通,但根据情报,妖祖也擅长使用狼的传承,至于他身上的伤.......应该是一位人族留下的,而且,应该是一位儒修。”
“儒修?”
几乎所有人都诧异地转过了头,就连神武大帝都不例外,在人族儒修几乎只是一个传,有些人认为,在一万年前的寂灭时代,曾有真正的儒修出现过,他们以修精神为主,这群辨识地道理的人在修行道路上与佛道剑三脉完全不同,有的人朝闻道夕可破境,速度快的令人发指,也有的人苦读一生都不能踏入修士之门,他们认为儒修之所以不存于世,就是因为他们的修行道路太过艰难,苦读十年诗书,渴求一朝顿悟,这几乎是只有少数才和幸运儿才能做到的事。
但也有人认为儒修根本不可能存在,理由也很简单,这世间连一本儒修功法都没有,他们又是怎么将灵气容纳于体内,从而开阔灵海,铸造神台的?
这些人争论不休,所以时至今日,儒修是否存在都是一个谜。
“副阁主,这件事兹事体大,你可不要乱讲。”凌霄道人眯了眯眼,对于儒修法最为反感的,自然要属道修一脉,佛道剑三家,最为强大的一直都是道修,佛家一直龟缩在西漠那地方,虽然这些年在中州也建了些寺庙,但一直都不成气候,道修虽然从不觑佛家,但也从没将他们真正视为对手,至于剑修,其实是从七千年前剑仙出现后才有了这个名字,在更早时道剑本是一家,即使是现在也是如此,很多道修的法器就是灵剑,他们皇庭山就是如此,虽然在剑道上比真正的剑修弱上一些,但有道术的弥补,真个打起来,谁胜谁负还不好。
有了这层关系,道修其实一直都将剑修看作自家人,一家人那就不两家话,剑修这些年在中州东荒迅速扩张,道修一脉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怎么过问,但儒修可就不同了,若是儒修真的存在,可是会撼动道修的根基。
什么地方读书人最多?
自然是世俗王朝,不算西漠,人族疆域中大大的王朝一共有十七个,囊括了近八成的人族,而这些世俗王朝的凡人又流行着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法,所以若是真有儒修存在,就算是这些读书人百个中才有一个儒修,这数量也足以将道修从第一的位子上挤下去了,所以很多年来,这些最顶尖的道修大派一直都在暗中搜寻着儒修的痕迹,只不过毫无所得罢了。
道余对于凌霄道人心里想什么也很清楚,他摇摇头,“这种时候我自然不会乱,这件事也是我机阁的探子从某位妖族口中得知的,但那位大妖对此也语焉不详,只知道就是这位儒修斩落了妖祖的道基,让他从大帝境界跌落下来,所以妖祖一直极为憎恨人族。”
凌霄道饶面色不太好看,一位能斩大帝根基的儒修该有多强?恐怕他自己也是帝境。凌霄道人面色忡忡地想了想,又觉得应该放下心来,毕竟若是那位儒修还活着,岂会直到今都不露面?
道余嘴唇轻动,传音给洛倾,将麟狼的一些秘术告知于它,九上的妖祖似乎对此有所察觉,硕大的头颅转过来,冷冷地看了一眼道余,眼睛在他左手中抓着的卷轴上看了半晌,随后道,“青帝法旨......莫非机阁真的以为一个死饶法旨能阻挡我不成?”
道余面色平静,淡然道,“自然不能,但至少可以让妖祖阁下脱层皮。”
妖祖显然怒了,他的双眼如同燃起金色的火焰,但他并未出手,而是低沉地喝道,“白菏铃,你的人还不出手?这个大阵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在虚空中荡起,妖祖和洛倾中间的某处空,有一圈圈的波纹横生,片刻后,这波纹似乎连接到了某处空间,一只白嫩的手从波纹中穿出,手臂轻轻一撕,直接打破空间,一个身穿白色云纹长裙的女子缓缓走了出来。
她生得很美,如同静谧的云,不惹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