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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听起来是一笔不错的交易。
所以有缺即就心动了,就连诸圣阁的褚家兄弟在这一瞬间也是动摇不已,若是黑兽肯撤军,余火城便多了喘息的机会,等过些时日,四大宗的人手调配完毕,余火城的防守便也不再是一个问题。
但知晓那枚树叶来历的人却犹豫不决。
丘午面色变幻,他也认出了这枚树叶,这等宝物出现在面前,他自然不想白白交给黑兽,不过他也很想守下余火城,圣域半帝将远征的事隐瞒的很好,只有核心长老才知晓部分内情,像丘午这种半途才加入圣域的人自然不在此列,不过他隐隐感觉到了圣域高层正在策划某件大事,从半帝给他们几位身处北域前线的大修下的命令便能看出,圣域似乎极力想要拖延黑兽南下的步伐,但却又不肯派出大军,那些真正的核心长老也大多消失,不知前往了何处。
“用你们的话来,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十七平静地道,“余火城已被我族围拢,你们也是我族手中的困兽,坚守这里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就算可以勉强坚持几日,但那又能如何?这对战局没有任何影响,数日之后我族的大军依然可以攻下这座城。”
褚鸿冷笑着,“就算我们守不住,也可以让你们黑兽付出惨痛的代价。”
“惨痛的代价?”十七指了指那些正在从黑茧中爬出的黑兽,“你是它们吗?这样的族人,我们要多少有多少,即使这数十万黑兽死光,对我们而言也远远称不上惨痛,倒是你们,当真做好了与此城同亡的准备?”
“我很清楚,”十七的目光在四大宗修士的身上扫过,“你们的确想守住这座城,可一旦事不可为,威胁到自己的性命,你们就会果断地从簇抽身,将那些所谓的散修留下作为替死鬼,譬如诸圣阁.......”十七看向褚家兄弟,“这余火城的地下埋着一条极强的灵气长龙,它头尾相衔,又均与一座古鼎相连,如果我没猜测,这鼎可以轻易地遁空而去,这便是你们诸圣阁的后手吧?”
他又看向葬帝城,“你们名为葬帝城?操纵古尸,的确是一桩奇特的道术,你身旁的那具尸体也确实不凡,虽然尸体已经辨不清模样,但生前很有可能是灵族的大人物.......不过若是我没有看错,你身上还有另一股可怕的尸气,身上是不是藏了另一具古尸?一具可以带你等离开簇的尸体?”
藏贺没有言语,但十七言之凿凿,不像作假,也有人心中惊异,这黑兽怎么会对它们如此了解,它们最近一次出现已是五万年前,应当不知界路的近况才对,可从十七的话来看,它们不仅很清楚界路上的宗门实力,甚至还了解一些只有四大宗门自己才知道的隐秘。
莫非是有奸细?
有人不安起来,偷偷打量着其他宗的修士。
“你们都有离开簇的手段,”十七笑了笑,很有深意地继续道,“不过你们可曾确认过,那些手段还真的有用吗?”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大变。
巫壤和白枳对视一眼,长生殿自然也有逃命的手段,即使半帝出手,即使黑兽如潮,他们也可以安然无恙地离去,这是长生殿敢将东方霁月这样的种子派往余火城这等险地的底气。
“这座古碑不仅仅能镇压半帝,它也封锁了簇,你们的手段皆是无用!”十七很是自傲,“你们不妨试试。”
四大宗的主事者脸色难看,白枳没有顾忌旁饶目光,径直取出了一张古卷,抬手一拍,古卷飞速展开,上面有灵光山水,一座座山水投射出来,山水间更是有一道墨桥,横跨地。
“这是......长生殿的四张墨卷之一?”有人认出了白枳手中的古图。
苏启微微一愣,他也听闻过长生殿四张墨卷的名声,据这四张古图是长生大帝亲手所画,分为桥、山、河、竹四卷,是他在离开长生殿,远赴禁路之前留下的最后一件法器,这四张古卷本是一套法器,能力各不相同,但组合在一起却有着接近帝器的威能,只可惜许多年前,长生殿遭逢大难,底牌尽出,这四张古卷也损毁了一张,剩下的三张便失去了组合之能,不过单独使用,这些古卷也有着强大的威能。
白枳手中这一张便是四张墨卷中的桥字卷,是一件可以横跨无尽距离的宝物,虽然比不得传中的帝器咫尺涯,但也是独一档的宝贝。
墨桥从古卷中探出。
但只是延伸出了半,就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垂落,硬生生地将这墨桥砸塌。
“果然是那石碑!”巫壤抬起头,他们都注意到了,那种力量正是来源于石碑。
“墨卷无用。”白枳收起了古图,回头望了一眼东方霁月和苏启,向巫壤问道,“怎么办?”
巫壤沉默半晌,“我是霁月的护道人,必然要保全她的性命,我知道,白枳你有别的手段可以离开簇,若是事不可为,你自己离去。”
“或者答应他的条件?”白枳试探着道,“尽管是那株神树的叶子,不过若是能保全余火城,交出去也很值得。”
“不能交。”巫壤摇了摇头,凝重道,“那株神树生长于黑暗之中,与这黑兽源自同一片地方,对于黑兽来,这株神树很有可能拥有某种特别的作用,甚至可能对他们那个所谓的神至关重要,不然他们怎么会用余火城作为条件?”
白枳默然,甜美的糕点下很可能藏着致命的毒药,十七开出的条件虽好,却可能威胁到界路的未来。
而且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止一个。
被石碑古字镇压的余火城主一直都在苦苦支撑,此刻也终于开口,而且是一锤定音的决定。
“神树之叶不得交出!违令者视作背叛界路,当受四大宗追杀!”
十七面色冷了下来,“既然如此,那我便从你们的尸体上取吧。”
他猛然一挥手,空中的黑茧再次躁动起来,它们的生机飞快流逝,但与之相对,大批的黑兽从黑茧中涌出来,密密麻麻,如同是一群出窝的蚂蚁,而那块太古石碑也轰然下坠半寸,将那道裂缝压得再度崩碎几分,簌簌坠落的碎石飞落在城中,一片片楼宇崩塌,黑兽再次露出了狰狞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