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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毛嗯一声:“不过,已经被赶走了。”
旁边抱狗的沈二毛跟着点头。
哥哥让他躲在虎娃家,他就一直藏灶屋柴堆里没出去。
林羡心中有疑虑,问沈大毛:“那些人,真不是你外祖家派来的?”
郭家之所以盯上仨兄弟,是王杏花从中作祟。
若其他拐子,不提前蹲点就上门,到了村里还要问旁人,这种业务能力,着实糟糕了些。
除非,他们是真来寻饶。
“我以前没见过他们。”沈大毛回答。
他已经不太记得北地的人和事,可那些穿赤红衣裳的人,如果他见过,肯定有印象。
因为不管是爹爹还是齐伯伯,一直都穿黑衣裳。
关于孩子的外祖家,即便是分家前,林羡也没听老钱氏有所提及,只从同村妇人话里得知一点,仨兄弟的娘好像是北地人士。
当年沈家大郎不远万里把孩子送来下塘村,多少明一点,孩子的外祖家并不顶事。
再——
真要寻人,半年前怎么不来寻?
而且,为何是去衡水?
倘若真是外祖家,该把孩子接到北地才是。
林羡也猜测到一种可能。
王杏花可以卖女儿,人外祖家也能把几个孩子‘送’人。
毕竟这仨孩子如今就像无根的浮萍。
父母皆亡,过继给人做养子,毫无后顾之忧。
林羡思来想去,发现的确只有这样才符合逻辑,摸摸沈三毛的脑袋瓜,也把左手上的一包烧饼递给孩子:“云记的烧饼,和虎娃他们每人一个,去吃吧。”
沈三毛接过油纸袋,立即去与其他人分食。
林羡见了曾氏,了解到的情况与马氏得几乎不差。
带着几个孩子回自家,刚迈过门槛,便听到最大那个开口:“我和二毛他们,不会扔下你走的。”
一段日子相处下来,林羡对这几个孩子也已生出些感情:“如果你外祖家真要接你们到北地生活,也不打算过去?”
“我就在这里。”
沈大毛再次红脸:“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完,将她手中竹篓接过去。
把竹篓放到院子里,家伙又跑去后院看孙大海他们盖净房。
林羡瞧着孩子的别扭样,不由得一笑,从竹篓里取出从县城扯来的绢布,因为穿不惯肚兜,她打算请吴寡妇教着做两件衣,类似现代加胸垫的背心,也顺便再给孩子缝几条短裤。
结果,林羡刚把绢布拿到手上,有人进院子来。
“这就是羡姐儿吧?”
林羡循声回头,看到的,便是一个与王杏花年纪相仿的矮瘦妇人。
而妇人身后,则跟着一个身高五尺的男子。
“你们有事?”家里来了陌生人,没先敲门询问,林羡不是那等软柿子,自然也不会笑脸相迎。
反倒是妇人微微一笑,上前就拉住林羡左手。
“几年前我见羡姐儿,还没这般水灵,果然,女大十八变。”
着,扭头去看身后的儿子。
男子暗暗点头。
见儿子对这个媳妇满意,妇人脸上笑意更甚,右手搭上林羡手背:“我是你陈婶子,也是跟你娘一块长大的好姐妹,至于这位——”
妇人朝儿子招招手,又给林羡介绍:“这是你阿福哥,如今在张财主家里干活。”
姓陈。
林羡想起自己刚来那会儿,曾隐隐听村民提及,王杏花打算再把女儿卖一次,就是卖给一户姓陈人家。
“要不是家里忙秋收,也不会耽搁这么久。”
妇人越看林羡这个儿媳妇越满意,就算被林羡挣脱手也不介意,眼睛笑眯成一条缝,开始打量眼前的两间青瓦房。
这些屋子,还有七八成的新。
灶屋还是现盖的。
将来她儿子跟羡姐儿成亲,这些家当自然也归了她家阿福,到时候,卖了这里的屋子,也就有银子再去陈家屯盖新瓦房。
这样想着,把儿子往林羡身边一推:“瞧瞧,多般配!”
随着男子挨近,林羡闻到一股刺鼻味儿。
就像身上抹了一罐香膏。
然而,这种香里又夹杂恶臭味。
瞧着比自己还矮上五六厘米的男子,林羡回了妇人一个微笑:“婶子眼睛不大,瞎话的本事倒是不。”
“……”妇人笑容一僵,随即打马虎眼:“咱们羡姐儿真会笑,你要长得不标致,也配不上你阿福哥不是。”
林羡莞尔:“婶子还真是严以待人、宽以待己。”
名叫陈福的男子环顾前院一圈,侧头与自己的娘低声道:“这屋子带前后院,只是与隔壁分成两半,到时出手,恐怕卖不到二十两。”
“那总比没有来得强。”
妇人替儿子拍了拍肩头灰尘:“羡姐儿这个头,还有这相貌,你就放宽心,将来不可能给你生个歪瓜裂枣出来。”
林羡:“……”
讲这话前,是不是该自个儿去照照镜子?
鹅的基因再强大,也耐不住另一半屎壳郎拖后腿。
“羡姐儿。”妇人重新望向林羡,轻轻叹息:“你别怪婶子话难听,如今你守望门寡,名声不比待嫁的黄花大闺女,将来娶了你,你阿福哥走出去,难免被人指指点点,都要他一个大伙儿,怎么还娶寡妇回家。”
也不用林羡接话,妇人兀自往下:“不过你阿福哥也了,只要你人生得周正,手脚勤快,以后多生几个儿子,在家好好伺候他,他是不会跟你计较那些的。”
林羡唇边的弧度加深:“照婶子这么,我还该感谢你们全家。”
“傻丫头,谁让你阿福哥中意你呢!”
妇人看已经差不多,这才把话拐到正题上,“今我和你阿福哥过来,是没告诉你娘的,当时我跟你娘给你俩亲,你娘开口就要二两银子,你陈叔可不高兴了,我就想着亲自来一趟,省得这门好亲事,被你娘给耽搁了。”
言外之意,是希望林羡自己拎着包袱上门去。
这样,陈家就能省下二两银子。
林羡放下手里绢布,忽然拎起一旁泥浆桶。
妇人正得起劲,泥水兜头盖脸而来,头发黏住不,也吃了满满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