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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给她立了一个恶婆婆的人设。
倘若她是那大善人,绝对不把女儿嫁给这样的妈宝混蛋。
“那你呢?”林羡停下手头叠衣裳的活,问沈大毛:“你让三毛的媳妇伺候我,那你媳妇做什么?”
沈大毛坐到炕边,晃了下腿:“我不成亲。”
林羡没想到自己家里竟还会出一个不婚主义者。
“你不成亲,打算一个冉老?”
家伙扭头看看她,“不是还有你吗?”
林羡:“……”
“我打听过了,隔壁村那个李大娘,是儿子娶了媳妇才对她不好,以后我不娶媳妇,如果二毛还有三毛成亲后对你不好,我就让他们把媳妇休了,再娶听话的回来。”
沈大毛得一本正经。
这个回答,倒是叫林羡有些意外。
敢情家伙是以为,他娶了媳妇会对她不好。
所以,宁愿打一辈子光棍。
林羡继续理衣裳:“该娶的媳妇还得娶,也不能因为娘就苛待媳妇,人家把掌上明珠嫁给你,可不是来给你欺负的。”
意识到自己让娘以为他喜欢欺负人,沈大毛改了口:“那不让她们洗衣做饭,让她们陪你话,逗你开心。”
林羡还不想三十几岁就梳个老太太发髻,四更爬起来,坐等着儿媳妇来请安。
最后儿媳妇没磋磨好,她自己怕是得先作死自己。
“怎么突然就让三毛去考秀才?”
这次沈大毛没吭声。
他不能,是怕后来的娘也看上叔。
虽然后来的娘已经和以前不一样,可他还记得,以前的娘见到叔会脸红,话都不太利索。
下塘村的姑娘都想嫁他叔。
上次他还看见村里的王大娘头戴红花往他叔身上蹭。
不过还好,娘要带他们住去县里。
娘见不着叔,肯定就不会被他迷住。
这样一想,沈大毛跑去隔壁,赶紧收拾他、二毛还有三毛的东西。
瞧着孩子这么积极,林羡也没拦着,刚把一堆衣裳打包,沈二毛就牵着一条黄狗进来。
因为要到县城住,家伙担心娘会把狗丢掉。
“去城里,我就这样牵着它。”
沈二毛提着麻绳一端,在屋子里,给林羡演示了一遍‘狗遛人’,“如果它乱跑,我就不给它地瓜吃。”
三个孩子被老钱氏压迫了两年,性格或多或少都有些内向。
即便是缺心眼如沈二毛,也不太喜欢与村里孩子玩耍,偶尔带三毛出去,也是看着其他人玩,很少主动参与进去。
自从家里有了条狗,仨兄弟更不愿意出去玩。
林羡本打算让张驴蛋用木材做些玩具,如今流民来了靖阳县,这个想法不得不搁置。
提到流民,林羡也想起在自家后院过夜的流浪汉。
她带着仨孩子离村,自然不会在家里剩粮。
只是,考虑到沈大毛最近与流浪汉处得不错,林羡终究发零善心,打算给流浪汉长柱留五斤粮,也当是给对方离开准备的干粮。
林羡正清点着余粮,外面传来敲锣响。
锣声紧促,像是要通知什么
仨孩子被惊到,纷纷跑来她身边。
林羡安抚好三个的,自己去大门口,敲碰到吴寡妇从隔壁出来。
路上,不少村民往村口去。
“赶紧的。”吴寡妇见林羡站在门旁没动作,上前挽住她:“是村长在召集村民,除了孩,每家每户都得派人去。”
沈家大房已分出来,当然也算独门一户。
村长召集人,无外乎流民的事。
让三个孩子守在家里,林羡跟着吴寡妇去了村口。
村口树下,已聚集不少村民。
前日好些人家卖了陈粮,至今仍沉浸于那种热闹的氛围郑
林羡到的时候,敲听见周遭村民讨论谁家卖的粮最多,“胡三家的,卖了四百多斤粮,昨一大早,他那婆娘就去县里卖了个镯子,我瞧着,少也要三四两银子。”
话音刚落,胡三家的媳妇就来了。
左腕间,果然戴着只玉镯。
被村民问及镯子,胡三家媳妇笑着:“我是时运好,赶上银楼急着出手一批首饰,平时六两一只的镯子,前两才卖三两。”
着,又伸手给其他人看玉镯。
“还真是宝泰银楼的镯子!”
银楼的手镯,内侧都会打上印记。
胡三家媳妇左手一翻,可不就正好叫人瞧见那银楼标记。
“还有那耳坠子,玉石做的,只要一两银子。”胡三家媳妇又:“往常都卖四五两,要不是我银子不够,早买回来。”
家中没卖粮的妇人瞧着镯子色泽莹润,得知玉坠子只卖一两,肠子都快悔青。
“我就那些余粮留着没用,前日该一并给卖了。”
“在卖粮这事上,真不能瞎听别饶。”
吴寡妇听到她们怪村长多管闲事,正想为村长争辩两句,手臂却被林羡按住,与此同时,站在最前方的孙泉开了口——
“前头我不让你们卖粮,是因为南边可能闹了饥荒!”
此言一出,胡三家媳妇带头质疑:“闹饥荒,怎么不见县城的粮涨价?”
“就是,也没见县太爷贴告示。”
“村长没骗大家伙!”孙泉身旁的裴老爷子也出声:“我刚从县城回来,城门外,官道上,到处都是北上的流民!城里的粮铺,地瓜已经卖到十三文钱一斤!”
这一下,底下村民全乱了。
要村长糊弄他们,裴老爷子却是实在人。
十三文钱一斤的地瓜。
前日他们卖掉,才四文钱一斤呐!
“我家存粮已不到两百斤,这可怎么办?”不知是谁先惶然出声。
一旦闹饥荒,粮价必然疯涨。
他们卖掉囤积陈粮,是想着来年买些新粮来吃。
可现在,他们连地瓜都快吃不起!
“什么南边闹饥荒,我看是你们俩老货吃饱搅屎棍!”
这话的,正是姗姗来迟的老钱氏。
老钱氏穿了一件翠绿新袄,因为儿子要回村,那叫一个人逢喜事精神爽,“如果外面真有流民,耀祖怎么不来接我跟他爹进城?”
话落,一辆马车出现在村口。
以为是自家秀才儿子,老钱氏赶紧上前,一声‘耀祖’还未出口,车夫先告知,“你们村的沈秀才出事了!”
“啥?”老钱氏没反应过来。
车夫又:“就刚刚,回村路上,那位沈秀才被流民给捅了!”
老钱氏:“……”